莺莺想纠正些什么,直接被向远方打断,“就这么定了,以后要是还说错了,就罚你工资。”
“工资?”
“就是月俸。”向远方还在感激自己之前没少看电视剧,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样向莺莺解释。
银钱的驱使下,莺莺只得应下。
待夜深人静时,向远方悄悄拿出那个空白的笔记本,轻手轻脚的坐在椅子上,写下了第一篇日记。虽然不知道女人的名字到底叫什么,但她还是写下了女人的故事,在落款处写了女人的姓氏——刘氏。
她不想让这些人的事际无人知晓,甚至是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把这本日记带回去,让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英雄。
最后一笔落下,向远方不免有些伤感,活生生的一个人在眼前消失,怎会不难过。
突然,她听到了屋顶上有响动,担心有坏人,她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回头一看,直接吓了一激灵。
正对面的屋顶上坐着的正是桑玉衡,向远方捂住胸口,不快道,“你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觉,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
桑玉衡静静看着天上不说话,向远方难得看到他这样落寞,想到他也有可能因为白天的事情而暗自神伤,还不如一起伤心,正好她也没地方宣泄。
那会儿过来的时候,看到屋旁放着一把梯子,桑玉衡是不是爬上来的她不知道,但是她得用梯子爬上去。
向远方吃力的搬过梯子,麻利的爬到屋顶上。
真别说,屋顶上的天空透亮好多,可以清晰的看见月亮还有星星。这样的场景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了,这些年工业的快速发展,城市的高楼大厦,清澈的天空早已没了踪影。
“好美呀!!!”向远方不由得发出感叹,戳了戳桑玉衡的大腿,让他看向自己手指的方向,“桑玉衡,你看,每一个去世的人呢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在另一个世界也在散发着自己的光芒。”
向远方笑的惬意,桑玉衡却是不解风情的大木头,“这种骗小孩的鬼话你也信?死了就是死了。”
“你别这么木讷嘛,寻个心理安慰不行呀。”向远方解释,转念一想,继续道,“那你这么看淡生死,干嘛还坐在屋顶暗自神伤。”
见桑玉衡闭了嘴,向远方替他说,“你明明也是为了刘氏女而伤心的,虽然我挺讨厌你的。”
桑玉衡转头看向向远方,有点疑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向远方来的几天听到了不少,大部分都是莺莺讲给她听的,作为她未婚夫的桑玉衡自然成了莺莺吐槽的对象。说他是北平赫赫有名的纨绔公子,10岁之前就是一个小乞丐,后来被桑江海收养,给了个□□小公子的名号,背地里帮着桑江海干了不少事。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向远方发现虽然桑玉衡有着不好的名号,但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经常去玉轩阁,但没做过实质性的事情,就连对待女生也是格外尊敬,没有越矩行为。
他的这个保卫科虽然名义上是为日本人做事,但向远方总感觉桑玉衡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为日本人做事,流连美色无法自拔,你不是个好人。”向远方表达出对桑玉衡的不满。
“但是你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在这反思自己,你是个好人。”
桑玉衡气笑,“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向远方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向天空,“桑玉衡,你的名字取得特别好。”
“为什么?”
向远方狐疑的看着他,桑玉衡一脸痴傻,显然是不知道的,“果然是不通文理呀。”
“你看。”向远方指向不远处,夜空中的星星在闪烁,“看到最亮的那颗串了吗?那个叫北斗七星,在它的勺柄处的那颗星星是大熊星,也叫玉衡星。”
“我的这个玉衡吗?”桑玉衡问道。
“对,这颗星星是北斗七星中最亮的一颗,寓意着公平,神秘,高贵,据说还是神龙留下的。我曾经看过一个……一句话,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
桑玉衡笑了,“懂的还不少,但我没听过。”
向远方辩驳道,“没听过就对了,要是听过了就吓人了。”
还好李晔平时就喜欢去看星星团建,对这颗玉衡星格外喜爱,听都快听腻了,先前听到桑玉衡的名字,她就想到了这颗星星。
“说的这么神,我怎么看不见。”
向远方觉得桑玉衡一定是个杠精,什么都要反驳一下,“你傻呀,要拿高级的望远镜看。”
“向远方,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太一样呢。”桑玉衡突如其来的怀疑让向远方的警惕心再度重启。
“啊……有吗?”她试着扯开这个话题。
岂料人家根本不上钩,“我记得你之前没有这么活泼呀,怎么下了趟船还变了个性格呢?”
“那人都会变的嘛。”向远方此刻只想岔开这个话题。
桑玉衡还想深究,被向远方岔开,“你要是实在愧疚的不行,就找颗最闪的星星,把它当作刘氏拜拜。”说完就要跑。
“向远方,别忘了你的任务。”
趴在梯子上的向远方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