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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谢女(1 / 3)

晚间的凉意渗进皮肤,微风拂过红纱露出一双喜鞋,轿中的人挣扎了两下。可腕上和脚踝处皆捆着一圈粗过拇指的麻绳,力道之大仿佛要嵌进肉里,谢知遗有些无措。

几分钟前,系统才告知她已魂穿异世,当时还不肯信,现下也不得不信了。

自己要在这里重操正念冥想导师的旧业,修习心术完成“存善”救世任务,替嫁荀砚并阻止他灭世才能离开。

谢知遗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莫名其妙被塞了一个什么锦囊系统,再醒来时就已身处刚落下的喜轿之中。

女修看谢知遗不再挣扎才替她缓缓解开麻绳,恭敬行了一礼:“夫人,琛玺宫到了。”

谢知遗听见声音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她被押犯人似的“搀扶”下轿,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修一人架起她的一边胳膊,向着荀砚所在的后厅走去。

如此阵仗,八成是怕她跑了。

但谢知遗自知自己原身那烂的离谱的修为,觉得实在是多此一举。

一行人走得不快,以谢知遗的速度正好堪堪跟上,红盖头恰到好处地掩住了她的神情,她开始整理一些琐碎的记忆。

原身的主人也叫谢知遗,意外得知并非亲女不过半月,便以养育之恩逼迫原主联姻报答,以便暗探荀砚修行神速的绝学与传闻中地阁的秘宝。

只可怜原主自幼体弱怯懦,听闻荀砚先前娶过的几个女子都是在半路上因各种原因惨死,心中悲惧交加,竟是半途就在喜轿里生生被吓过了气。

谢知遗思绪纷飞,额角又落下几滴冷汗。

再越过一道长长的廊道,就能抵达后厅。

宫殿的廊道没有窗户,内壁镶嵌成千上万块溢彩琉璃瓷,折射行道两旁由灵力点燃的烛光,辉映其间终日不熄,虽不见阳乌也能犹如白昼。

可谢知遗一众人行及此处,那终年长燃的烛光莫名逐个熄灭。

一片黑暗中传来有人倒地的声音,不闻惊呼,就只是□□撞击地面的钝音。

声音接二连三响起,离谢知遗越来越近,就在她闭上眼睛已经准备好成为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没感到痛意,却觉得眼前一亮。

廊道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重新燃起,底下横七竖八躺了二十多个人,正是之前跟在她身边的门徒和女修。

自己的红盖头也被扯落在了脚边的地上。

在她目光落下的瞬间,那块地板忽然被一道灵力击中,盖头凌空而起,不偏不倚落在了一盏烛灯上,成了灯芯的余烬。

谢知遗被惊得愣了一瞬,随即环顾四周。

“你怎么没死?”

谢知遗的视线中突然闯入一道白影,于廊道尽头独立,未束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凡裸露出的肌肤皆泛着病态的白,站姿十分古怪,仿佛全身骨骼被拆分重组一般,另有小半身形没入转角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好似飘在空中,形如鬼魅。

她吓得一时发不出声音。

见谢知遗愣在原地,那人也没了耐心,眨眼间便瞬移到了她面前,扣住她的下颚,迫使二人目光交接。

谢知遗这才看清了传闻中那位大魔头的样貌。

不同于传言里那样青面獠牙鼻眼不分的恶鬼,反而极其俊俏,只是肤色惨白,周身一直萦绕这挥之不去的谲戾,叫人望而生惧。

荀砚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下的动作变得更加用力,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再不说话,本座现在就让你命归西天。”

谢知遗面对如此悬殊的力量毫无还手之力,她拼命摇头挣扎,直言自己并不知道为何一路无碍,但荀砚似乎不信,看着她脸憋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求生的样子,无动于衷。

就在谢知遗以为自己要被他掐死的时候,荀砚却猛地松开了手。

她骤然失重坠地,半趴着身子拼命呼吸,来不及看荀砚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只下意识想逃。

可这一念头刚从心底生出,眼前的景物就骤然扭曲起来,耳边响起系统警示音,密密麻麻如同针扎,“不准离开”四个字无间歇循环,刺得她耳朵生疼,迫不得已打消了这一念头。

缓和半晌,再站起身时却见大魔头举起左手即将要把她当成下一个活靶子,她咽了口口水,后退半步微微欠身,强装镇定道:“妾身有您这样修为高强、威武无双的夫君庇佑,定是何种险境都可逢凶化吉、性命无虞。”

荀砚听到她的话,却发狂一般大笑起来。

“庇佑?”

“谢小姐此言差矣,我荀砚生来只会杀人从不曾庇佑过谁,想要称赞我的实力和丰功伟绩还是用杀人如麻、磨牙吮血这样的词,我听着更加顺耳一些。”

他再一次贴紧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启唇:“你知道先前的几个女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谢知遗心头一紧。

“是我在侧柏林中设下了八十一道茕笼迷阵,差之毫厘就会即刻送命。”荀砚说着垂下眼皮,眸中是淡淡的嘲讽,继续道:“连这种低级阵法都无法脱身的废物,压根没有资格成为我练就绝学飞仙的祭器。”

荀砚说的云淡风轻,听他说话的谢知遗却是怎么都无法冷静,尤其是听到“祭器”这两个字的时候,脑中仿佛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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