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秦小小毫不畏惧地仰着小脸迎了上去,他俩已经分手那么些年了,还能有什么无法承担的后果,她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
官城一步步靠近,每走一步,目光便更沉一分,当他站到秦小小面前时,秦小小只看到,他的眼中有两只火把在不停地跳跃舞动。
“你……”
她话都没说完,就看到他一把夺过火把扔在地上两脚踩灭,紧接着一只胳膊箍住她的腰逼着她往旁边的树林一路倒退,直到后背抵上一棵参天大树才停住。
“我曾经发过誓,你再敢这么说,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的神情不再是怒海涛天,看上去反而无比的平静,好像终于有什么事情尘埃落定,又像是终于认命不再挣扎,随波逐流而去。
可是,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头慢慢低下来之后,她才深刻的体会到,眼睛有多会骗人。
他平静的表情下面明明是波涛汹涌,是暗流险滩,是随时可能掀起千层浪的蓄势待发。
“唔……”秦小小不停地捶打着他的后背,他不为所动,却砸得她的手生疼。
“疼……”她含混不清地呜咽着。
他是属狗的吗,亲就亲,咬她干什么,她都尝到了血的味道。
她越挣扎,官城的胳膊勒得越紧,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忽然感觉到腰间一松,官城放开了她。
他喘着粗气斜靠在一棵大树上,微微仰着头,缓缓闭上了眼。
秦小小用手背抹了嘴唇一把,破口的地方一阵一阵地疼。
“你这个疯子!”她说完,捡起扔在地上的袋子,转身往山上跑去。
官城望着她渐跑渐远的背影,喃喃低语:“我是疯了。”
几年前遇到她时,他便疯了,疯得彻底,疯得无可救药。
山下的房子分布广且多,越往上走越少,也越集中,原本四散的人群很快又聚到了一起,散落的火把又汇成了一条长蛇,慢慢往山顶移动,寂静的山林顷刻间变成了喧闹的街市。
没有野兽,没有飞鸟,没有昆虫,只有喧宾夺主的一群人,声浪就足以掀翻整座山,吵醒沉睡上万年的妖兽。
秦小小故意往人群里钻,想要甩掉官城,官城却像影子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她没有办法,只好无视他,他也不恼,只是如影随行地跟着她,生怕她丢了一样。
别人都在找食物,只有他俩这里在上演猫捉老鼠的戏码。
康平的战力不只在他们那二十人的小队里是拔尖的,在大队伍里也是一等一的。池寒看到小骨梳时,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那艳羡的目光,只要不瞎,便能看得出。作为她的男朋友,他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再进房子搜索时,他便留了心,希望能找到比梳子更好的东西送给她。
山顶尖上只有一座房屋,比下面的每一座都要小,站在门口便能一览无余,里面没有存放任何食物,只有一个方形的台案,上面插着两根小臂粗的香烛,看样子像是祭拜用的祭台。
康平走进去,东摸摸,西探探,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藏了更好的宝贝。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他第六次转到祭台时,宝贝终于被他找到了。
他看了眼外面,门口地上坐着几个人在休息,互相聊着这一路的见闻,没人注意到他,他侧了身,背对着门,用身体挡住祭台,手伸向香烛。两根香烛又粗又矮,香烛最上面的小窝里,有两颗一模一样的蜂眼钻石,被烛蜡封在香烛里,颜色与烛蜡十分相近,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飞快将那两颗钻石抠出来揣进口袋,然后擦净双手,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