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在自家园子里看到孟识铁时,足足愣了有一刻钟。
孟识铁,一度风头无两的沧澜派掌门人,居然领着一干门众要来跟她学种地,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孟掌门……”秦小小想说:我也养不起这么些人啊!
孟识铁是个爽朗的山东大汉,虽然人长得粗犷,但是能当上掌门,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一见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冲她一抱拳,大声说道:“弟兄们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不能看着他们饿肚子,来之前我粗略地看过了,你这儿确实用不了这么多人,可我还是把他们都带来了,主要是想让你挑几个灵巧的带在身边教一教,其他的人我带去开荒。我看过了,咱们这儿除了那几座山,其它的地方都挺平整,有几块地方土层深,土质好,也不积水,把草拔了,土翻一翻,将来都是良田。”
秦小小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还懂开荒,说得头头是道,这些可是她和官城试验了好久才摸索出来的。
“孟掌门可真是知识渊博,我如果早点去请教您,也不必走那么多弯路了。”她不由地感慨万千。
孟掌门听了这话连忙摆摆手,指了指他身边一个晒得跟黑炭一般的汉子:“这些话可不是我的说的,是我这个兄弟说的,他可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
秦小小惊讶地望着他,只听那黑炭说:“我家世代务农,家里有几百亩地。”
“哇,地主!”众人惊叹。
黑炭忙摆手:“不是不是,就是人口多,地都给我种了。”说完笑了笑,他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更趁得他皮肤黝黑。
秦小小当然要把这样的人才留在身边,又从剩下的百十来号人里挑了十来个出来,剩下的就都让孟识铁带了回去。
“你们先去把昨天那块地里的草拔了。”他命令道。
等那些门人走了,他才把秦小小拉到一旁疑惑地问:“我门下挺多农村孩子,我看你就留下那一个,其他那些个都是城里的,能行吗?”
她挑人时他就在旁边看着,见她就跟唠家常似的和那些人聊了几句,就确定了要留下的人,这也太草率了。
秦小小看了眼远远站着的那几个,他们正把黑炭围在中心请教,这才转过头对孟识铁说:“我挑人不看出身,那些个孩子虽然出身农村,有的被家长惯得连地都没下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整日只知道在外面玩,看不起贪黑起早在地里劳作的父母,伸手就知道要钱,眼高手低,工作也不好好干,这样的人在我这儿能呆得下去吗?”
“有的只想着逃离农村,去到那个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里,当个光鲜亮丽的城里人,这些人永远都不想再回去了,又怎么愿意来我这里?”
孟识铁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不过几句话就把人家里摸个门清。他们私下里也会聊天,所以他门下那些人都是些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只是他需要人来壮大门派,自然不能把人往外赶,虽然他们好吃懒做,练功也不勤奋,人也不机灵,但是充充人头还是可以的。可这会儿,要他养着那些白吃饭的嘴,他也有心无力啊。
“要不,让他们留下当个苦力?”他和她商量。
秦小小冷笑一声,敢情他想把那些个烂包袱都甩给她啊。
“孟掌门,咱可不能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人家既然给你壮了声威,你就得给人家一口饭吃是不是?再者说了,你们沧澜派的人,当然得你亲自调教。”
话说到这儿,孟识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那黑炭得随叫随到,秦小小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继沧澜派之后,锦城派也不甘落后,也挑了几个人送了过来,两相一对比,高下立见,萧森能一跃成为领头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不只送了人过来,还给了束脩,另外还组了个十人小队过来打杂,不用管饭。
秦小小看着底下乌央央一群青壮劳力,一时间干劲十足,只除了,不管她如何炼化都无法提高的灵力。
自从她发誓要勤修苦炼之后,白天她在田间地头忙活,晚上她就坐在小树林里修炼,尽管她通宵达旦,孜孜不懈的努力,仍是收效甚微,甚至可以说原地踏步。每次看到灵草灵石在她的手心变成一团白雾,她都觉得那些宝贝进了狗肚子,而她,就是那只狗。
看来,她也得去找算命先生测测灵根了,要是算命的说她没什么灵根,她也好死了这条心。
秦小小又去当铺换了些灵石,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与当铺旗子并排飘着的另一面旗子——算命。
她的脚转了个方向就踏了进去,铺面不大,里面却挤满了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一头雾水地站在最后面,听着里面一个年轻的声音说:“你的技能是风雷狩,技能值80。”
“谢谢先生。”竟是池寒的声音。
秦小小在后面等了一会儿,就见池寒从里面挤了出来,见到她在这儿,愣了。
“你来干什么?”池寒问。
秦小小不答反问:“那里面在干什么?”
“哦,青霓榜赛要开始了,大家都来找先生看看有几分胜算。”
青霓榜是以锦城派牵头举办的一场比试,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