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一上一下配合蠕动就将干粮揽进嘴里,几颗大牙嚼得吱吱有声。
没吃两口,溪水对岸传来些许响动,紧接着身穿粗布短褂的汉子映入眼帘,他手里牵了一头灰毛驴,毛驴驮着满满当当两筐苞米。
应该是附近村子秋收的农夫,晚饭时间收工回家。
农夫一抬头也看到了这边的一人一驴,忙顿住脚步,一把拽紧毛驴缰绳,朝刘小鱼喊道:“小师父,牵好你的驴。”
倔驴好斗,两头倔驴碰头,一个不好就尥蹶子,很容易相互撕咬打架。
农夫的驴已经开始龇牙喷鼻了,原地踱步蠢蠢欲动。
刘小鱼偏头看一眼灵渡,忍不住咯咯直乐,“没事儿,我的小驴通人性懂人话,大叔你只管过。”
农夫眉头一皱,正想说刘小鱼两句,就见溪对面的黑毛驴自己走远把路让出来,最后停在恰好的位置。
见此,农夫不再多言,拉上毛驴踩着溪水,从刘小鱼和灵渡面前走过。
刘小鱼目送农夫和驴远去,把最后一口干粮塞进嘴里,余光看到身后的小黑驴掀了掀上嘴皮。
刘小鱼养了好几年毛驴,知道毛驴掀嘴皮龇牙是在嗅闻气味儿,曾经狗蛋就喜欢掀着嘴唇去闻母驴屁股,她拽都拽不住。
但现在毛驴身体里的是灵渡,灵渡是人,是法力深厚的得道高僧,怎么也要闻气味儿?
刘小鱼转身,走到灵渡身边,看到小毛驴肚皮下面一条巨物正晃晃荡荡。
“……”
公驴发情很正常,经常被母驴的气味儿一勾就冒头,刘小鱼养着狗蛋这么些年,也不是第一次见……
但一想起灵渡人形本体山巅清雪的模样,刘小鱼瞬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灵渡也没料到牲畜的本能如此难以控制,他只是暂时寄存在这具躯壳里,并没有与毛驴肉身融会贯通,以至于无法左右毛驴最原始的冲动。
而且,灵渡能清晰地感受到躁动。
佛门修心断欲,灵渡不足百年便修出舍利,他上一次欲念躁动已是数百年前,却在今日被迫再次感受。
起因是一头路过的母驴便罢,还有一个女孩儿在旁边直勾勾盯着他。
饶是灵渡佛心再稳,也难以避免有一丝不堪。
“无思,非礼勿视,转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