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镜!这小伙伴儿果然不一般,沈括出品必是精品。”小楠说道。 AI:“对于这位赠送人来说,这铜镜也不是件一般的物什。在当前年代下,出产于西汉年间的透光镜,可也算得上是珍贵古物了。” 小楠拿起这铜镜来翻看,倒也没看出什么稀奇,想到便说:“透光镜?西汉的?你的意思是说,曾经将混沌工程师派驻到西汉年间吗?还是有人后来在这铜镜上留存了信息?” “是前者,那位老员工你应该听说过,正是建立了新朝,自立为帝的王莽。” “原来!我说呢,有些人说他是个穿越者,竟还真是。”王小楠回道,又突然回想起在虚空中曾看到的那模糊、不算明亮的光斑,遂又说:“那个新朝应不算长寿吧,我对这段印象很浅。” “对,他有些太心急了。不过,他将信息线索留在了这镜子中。你应当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得到这位前辈的经验。” “你会把这些信息给我搜索并解析出来的吧?”小楠坐等抄答案。 “哈哈,这就要靠你们人类自己了,怎么说要解决的也是你们碳基人类自己的问题,不能都是我冲上去。我只是打辅助的。” “唉,这么重的活儿,连个同事都没有。”小楠有些没信心。 “有呀” “谁” 此时,一个红点打在青铜小镜上。 “啊?人家还那么小的年纪,还没成年!你这是违反劳动法的,你知道不知道啊?不行我自己先想点儿法子吧。”王小楠不同意AI要用童工的打算。 第二天,王小楠找到何教习,说近日自己要闭关思考一些问题,需暂时停课。到时自己就待在屋里不出门,请大家也不要去找她。时间到了,自然就会出关的。何教习忧心她的日常吃喝,找到孙大姐那里,给她弄来一堆能放得住的吃食,又帮忙汲满了一大罐清水。 小楠的小房间今天还挺热闹,午后又迎来两个小姐妹。一个是装了满肚子的话又欲言又止的五妹,以及脚步虚晃、闷闷不乐的姜晓九。 五妹:“嗯,那个,那个,哎,就是,哎呀。今日午前,许家大山子与沈括乘船走了。嗯,沈公子嘱咐我,提醒一下小楠姐勿忘了与之约定。” 小楠笑道:“嗯,我过几日就去拜访沈公子。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是害了什么病?还影响到口齿了,难道是——相~思~病?” 五妹:“哎呀,还说我呢!其实你,你,小楠姐,你好不灵光啊!” 小楠傻笑:“嘿嘿嘿,这也被你看明白了,我本就不甚聪明啊。” 五妹气得无话说,想起沈许二人临走时的嘱咐,让自己不要走漏消息,只要时机合适,还是小沈自己来表明。可她向来是心直口快的,此刻感觉要爆掉了。 进屋后的姜晓九一句话也未曾说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还有谁看不出来不对劲呢?王小楠看向五妹,投去询问的眼神。五妹摇头,她也不知道出了啥状况。 晓九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慢慢打开挎包,自里面掏出《几何原本》来,双手托举递给小楠:“小楠姐,晓九感谢您赠书传道之恩。只是晓九却,却难承受这般厚重的传授。”说着,泪水啪嗒啪嗒落下来。 五妹:“晓九,你说谎!这术数几何,你最是擅长了。别人说承受不住我信,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可不应该。你自己信?你当我不知道你这一兜子都装的什么?”说着一把扯过晓九的挎包,一抖手,数不清的草纸散落在床上。 小楠捡起掉在地上的一张来看,这一张写的是以反例推导质数是无限的证明过程;另一堆,都是在计算尽可能大的质数;这张是,试图以前四个公理推导第五条公理;那张是,三角形内角和为180度在曲面中的不对应的证明。 “晓九,你是个数学天才啊!让我说点儿什么好呢?这书,你先放我这里也行。不过你遇到什么事儿了吗?可要说给我们听听。我不是什么大能人,但我可是你的小粉丝呀!肯定坚定地站在你身后。是与不是呀?五妹。” “啊,对对对!粉丝好啊!”五妹附和。 听到晓九断断续续地叙述,才明白。原来,晓九被财务司派出去听小楠的数学课,课后是要回司里再转教其他人的,财务司对此事非常重视。可问题就出在这儿,另外的一男一女两位算师教的人,都陆续学会了这些新式术数方法,唯独晓九这组例外。晓九虽然已经在认真教授了,只是中间步骤繁琐,按她的思路就是直接到第N步的,然后马上出结果。讲解的时候,自己有时也会受到启发。于是她又会被自己想到的问题勾走了思路,让迸发出来的数学符号在头脑中开上一阵子火车。学习组的组员们,就大眼瞪小眼。最后一个离开的,是与晓九平时交好的姐妹,也转去了其他组。不仅如此,近日来,她在做账时也越来越不能专心,司长已经提点过她两次了——不要再不切实际,必实向虚了! “都是优秀惹的祸呀!呸呸,不是祸,这哪儿是祸呀!”王小楠抱着小九在屋里转了一圈儿,这姑娘太轻巧了。又说:“晓九,你这只是没待对地方而已。我可不是说财务司的不好啊。但是有更适合你做的事情。你们司长那里确实需要做帐上的高手,因为那是重要的实务。可是,并不能说务虚不重要!事实上,正好相反。而且呀,你这大才也太难得了吧!要是姐姐有能耐呀,就成立个科学院,一定请你去当数学院的大师。哈哈哈,不哭了,回头去找姜婆婆吧,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