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存在。
但对于那个男人却还是一无所知。
所以当森鸥外说出那个消失了多年的男人其实就是港黑前任干部,他不但混了黑,还为亲儿子的生日做了个游戏时,童也的内心多少还是有点触动的。
但,变态医生的话还是不能全信。
此番童也就打算抱着这些疑问再次进入那个梦境——既然都是‘童也’的话,那肯定会有人知道当年的具体情况,毕竟比起被养在朝日奈家中的自己,同样行走于黑暗世界的‘童也’很明显与那个男人的牵扯更深,而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位收养了自己的织田作先生。
置身于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内,童也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中。
冥冥中他就是有种感觉,只要自己想重新回到那个梦境中就一定可以,所以,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原本熟悉的房间陈设转变成了陌生的环境时,他也没有感到半丝惊讶。
童也几乎快要被自己强大的适应能力所折服了,真不愧是他!
他自恋式沉醉地碾了碾脚尖。咦,怎么这么软乎?
又碾了碾,一道微弱的呻/吟声随着动作响起。
童也呆愣地低头瞅去,一名黑发绷带少年半身悬空半身躺在码头边缘,自己的脚则不偏不倚地踩在他的胸口上,留下了一个灰突突的鞋印。
太宰治偏过头轻咳一声,脸上带着几分冷淡的讥笑对踩着他的少年说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我说的不对么,你不过是个被森医生牵着的人偶,连最基本的谁是谁非都辨别不清。”
黑发绷带少年看上去有些狼狈,脸上多处挂了彩,缠着右眼的绷带也隐约沾染上了几分血色,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在对少年挑衅:
“不说话了?我还以为童也大人又要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组织’呢。”
在那一瞬间,童也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听进去太宰治的任何话,他下意识挪开了脚往后退了几步,然而当他移开脚的下一秒,那个大半身子悬在空中的黑发绷带少年便瞬间失去了支撑点,整个人就这样在他眼前坠下了码头。
只是在坠落前一秒,他看到了那人忽然对他露出了一个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笑。
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迅速发动了异能,只在霎那间,一大片花瓣瞬间铺满了整个码头,大量零散的花瓣落入岸边的海水中,茂盛繁密的花丛瞬间在花海之上构建了一个似锦温床,稳稳地承接住了坠落而下的那道身影。
见此,跪在码头边上的童也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虚惊一场地拍了拍胸口。
他从码头上下来,连忙跑到太宰治身边,神色紧张地抓着他的身子来回检查:“没事吧没事吧?没撞到哪里吧?”
太宰治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弄,目光静静地落在他慌张的侧脸上,良久,忽然开口轻声问了句:
“你来了?“
“我当然得来啊!刚才看你掉下来差点没吓死我……”确认除了脸上那几处疑似打架所致的伤口外再无其他,童也这才松开他,坐在地上缓了口气。
太宰治注视着他,又问了他一句:“你之前都去哪了?”
童也以为他在埋怨自己没有立刻跳下来,有点委屈又有点心虚,“对不起啦,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松脚的。”
太宰治没说话,只是一味地盯着他。童也不由得感到有些不自在,抬起袖子胡乱地帮他擦净脸侧蹭上的一小片灰尘。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作为赔偿,我请你去吃神户牛排行不行?”童也讨好般说道。
太宰治缄默片刻,忽而轻笑了起来。他一扫方才让童也觉得不自在的表情,像是有些哀怨地抱怨道:
“童也刚才踩地我胸口好疼,我现在呼吸还会有些难受呢。”
虽然非常好奇那个自己与这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争执,但看来自己真的和十七岁时的太宰治关系非常恶劣啊,这都动上脚了……
童也摸了摸自己的脸,咦,好像没受什么伤啊,难道这人被他打都不还手的吗?
自知理亏,他不禁带着几分赔笑的意味帮太宰治掸了掸衣服,拍掉了碍眼的鞋印。
太宰治颇为享受似的任他殷勤服务,好整以暇道:“不过看在我也夺走了童也第一次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了。”
童也动作一顿,“什么……第一次?”
太宰治笑嘻嘻道:“第一次用异能救人。”
“……”这个满脑黄料的绷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