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她们已经放了几天假了,这会儿通知上课,众人也没说什么,无非是抱怨几句。
只是何妈过来告诉小玉,说是门上突然严了起来。这些络子针线等物,这段日子不方便带进来。
小玉有点担心,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私信传递。
何妈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笑道:“姑娘,你不知道这里的事,这才到哪到哪儿。”一手指了指天:“这里面干系到到多少银子的买卖,他们比你还着急呢。不出几天就又恢复到原样了。只是这几日上面刚吩咐下来,怎么也得装付样子出来。”
说着拍了拍小玉的肩,转身离去。
这日小玉她们从上午开始就听到隔壁宁府传来的锣鼓喊叫之声。教习见实在是吵闹,大家也无心再学,索性放了这天的假,休息个半日。
文官道:“隔壁府上可真是热闹啊。你听听,这场唱的应该是《孙行者大闹天宫》吧。”
茄官羡慕道:“这几场唱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赏赐呢,上次咱们去那回,珍老爷就赏的挺多的。”
菂官斜了眼龄官,冷笑道:“就赏你那三瓜两枣有什么可说的,我们这位角儿还没说什么呢。”
龄官嫌恶的看了眼菂官:“再多我也不稀罕,谁愿意唱谁去,我是不去的。”
“蔷二爷来你也这么说?”菂官争辩道。
“他来我也这么说,嗓子哑了唱不了。”说完龄官看都不看她,甩手回到房中。
菂官被她气的脸都红了:“不就被夸了几回吗,你看看她狂的,这么有本事,以后不当戏子当主子去啊。”
旁边文官幽幽的来了一句:“这可不一定,没看咱们蔷二爷都来了好几回了,回回只找她说话。大家客气着点吧,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着落呢。”
说的大家都低下了头。
自从给贵妃唱完戏后,众人就像泄了口气似的,再想提起来就难了。府里也没人来过问进度了,教习们管的也松了,只把那些旧戏反复的练。
大家心里都有点怅然若失,不知以后是个什么章法。听说园子里那十几个沙弥道士等,后面还要打发到别处去,自己这些人怎么办?
蕊官突然说了一句:“早知道刚刚该好好问问龄官姐姐才是,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只是这会子也不好再去问了。”
众人将目光看向菂官,不免带了些埋怨她多事的意思。
菂官瞪了蕊官一眼,冷哼道:“刚刚我说的时候怎么不去巴结,这会子倒怪上我了。”说着也一扭身子回去了,把门摔个砰响。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觉的没趣,一时散了。
小玉是知道的,这时候班子不会散,只是不好说出来。宝官是真的有点着急了,回到房中见到龄官躺在床上歇着,到底期期艾艾问了出来。
龄官道:“别担心,咱们还是和原来一样,一则以后娘娘出来还是要承应,就是一时不出来,或许还会传我们进宫里去唱呢。二则咱们府上本也该备上个戏班子,老太太、太太们一时要闷了也可以听听戏解解乏。”
“那你不说,我这几日心里空落落的。既这么样,我出去告诉文官她们,让她们也安安心。”
“那你快去吧,我是想着去哪里总还是唱戏,又不是放我们出去,有什么好说的。你看小玉就不像你那么性急。”
宝官一边开门一边回头笑道:“她这些年越发历练老成了,脸上不露,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呢。”说完往文官屋里走去。
龄官斜靠在床上,看着小玉笑道:“我可是知道的,你是一点不着急的。怎么你就不担心吗?”
小玉见龄官笑得十分可爱,不禁把两只手呵了两口,伸手向她膈肢窝内乱挠:“我还没审你呢,你倒先问起我来了,说吧,你和贾蔷是怎么回事,以前恨的什么似的,这会子也给起好脸色来了。”
龄官素性触痒不禁,笑得喘不过气来,口里讨饶道:“好妹妹,别闹了,再不敢了。”
小玉方住了手。
龄官一面理鬓,一面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左不过大家境遇相同,我是和亲身父母骨肉分离,他呢从小没了父母,说出来连我还不如,我还有个盼头呢。”
小玉歪着脑袋,托着腮道:“他一个大家公子,天天锦衣玉食,不知道多开心,还用的着你可怜,小心别被哄了去。”
龄官正色道:“你只看他素日和蓉大爷他们一起,其实也不算是个正经主子。打小跟着叔叔过活,何况还是那样一个叔叔,一直活得小心翼翼。好容易大了些,那府里一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的,早前珍老爷风闻得些口声不大好,为着避嫌,命他搬出宁府,自立门户过活。”
“他和我说,他也看不惯珍老爷蓉大爷那样一味玩乐,也想行些正经事,只是手里没有本钱也无人扶持,如今也只能先帮着料理些家务以图后事。”
“不像吧,哪有你说的这么可怜,我只听闻珍老爷十分溺爱他,蓉大爷也和他要好,谁敢来触逆他。你看我们上次去那边府上,他迎来送往,好不威风。他自己读书不成,行不得事,倒怪起旁人不帮扶了。”
小玉爬起来盯着龄官道:“咱们从小在班子里学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