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鲜血吐个不定。
“呢……嗬…嗬嗬。”
噗的又吐了一口血。
意识到已经不能发声，梅萍眼神转向王嬷嬷。
王嬷嬷在她眼神看向之前，已经扭头看向屋檐下的鸟，内心不断重复“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
梅萍：……
脖子猛的又一疼，梅萍垂眼看向伤处，簪子拔起又落下。
再抬眼只能看见少女勾起的唇角道
“你们害我不能做守法公民，所以…下去替我守法好吗。”
梅萍疼痛到意识消散，倒了下去。
江醒接住倒下去的梅氏，轻轻放下，回头斜王嬷嬷一眼，径直走向里内。
王嬷嬷立即把门关上，站在门口等待一个结果。
而这一系列动作不过发生在几个呼吸间。
…
水池前，苏恒拿着剥骨刀陷入一瞬的思绪中。
他和应怜是恩爱过的，刻骨铭心时，“苏阮阮”还不叫苏阮阮，名为“江醒”。
他想他是这世间最爱她江应怜的人了，肯让自己的孩子随她姓，名也是她所取。
而娶梅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遇见梅氏时，应怜还在孕期，他只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而已。
随其自然多了，梅氏也就怀上了苏烟。
怀上，纳入房就行，可是江应怜这个女人就是死活不肯，还死活逼他选择，说他违背誓言。
呵，誓言。
过去的我，是爱你一个人不错。但是过去的誓言为什么要替未来的我做决定。
撕破脸皮后，梅氏也没纳进门，就和苏烟养在了外面五年。
待江氏死后，梅氏尚未进门，“江醒”这一名字越发碍眼，顺手改了一个“苏阮阮”，阿猫阿狗一般养活着，而今夜剥她的灵骨…
“啪——”
一声响指声在身旁响起，把苏恒拉回现实。
苏恒皱眉看向声响地，空无一人，再看向另外一侧。
一个白色物体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自己。
苏恒翻身向空处，抬眼看向偷袭之人。
见偷袭之人竟是苏阮阮，苏恒皱眉“你！？怎么会…”
江醒见一击没中，收回簪子道：“见怪了父亲，有什么是我不会的？”
苏恒来不及逼问，视线移向江醒收回的簪子，猛然惊觉：“那不是你母亲的陪葬物吗？”
“怎么会在你手中！”
江醒从腰处掏出一个鞭子，鞭子握把处镶嵌着的橙髓隐隐发光，以雷霆之速抽向苏恒。
“下去问我娘吧。”
很快！
这鞭子速度自己居然避不开！
苏恒扭腰，只能再向前退，脸上却还是被扫出伤痕，抚手抹开脸颊伤口，苏恒手间一模血迹。
苏恒眼神沉住，自己不说百年不遇天才，小有成就毋庸置疑，却被近身受伤！还听不见她贴身时的动静！
该死，留不得这逆女性命！！
双手快速捏印，黑色法印叠加一圈又一圈直至出现五个法环。
“法结！”
“锁定！”
“破！”
苏恒低嗬。
法环随空间波动冲向江醒，苏恒随同法环，握刀突击江醒。
与此同时，江醒看着突击上前的苏恒，歪头轻笑，右手绕过脖颈缓缓抽出灵骨。
灵骨又名“骨剑。”
也又名“脊椎。”
通体透明如冰晶的骨剑抽出，伴随寒气萦绕，变化为正常剑态。
江醒丢开鞭子，手持骨剑也朝苏恒冲去。
苏恒愣住看着眼前这一幕，脚顿住。
“这不可能！！”
“没有人能抽出灵骨还能走动！！”
“灵骨怎么能…能做为武器！！”
“灵…”
“没什么不可能的父亲。”
“你是废物，我不是。”
我不是这句话几乎贴在苏恒的耳边响起，居然才一息间，少女已近身至此。
原来刚才两次突击不过是戏弄，这才是江醒真正的速度。
悄无声息的一剑划过。
猛然视角落地，苏恒才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异处。
头颅高高飞过屏风，落地旋转一圈，苏恒头发散开在地毯上，而远处身体脖颈处的鲜血喷溅在山水屏风上。
苏恒最后一眼，是在黄灯映射下投落在山水屏风前收剑少女的身影。
将古剑收回，江醒半蹲在苏恒下半身前，言笑晏晏道。
“下去吃团圆饭吧，父亲。”
江醒起身，带着苏恒身上的所有钥匙，绕过屏风迈过地上的苏恒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