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跟我说呢?”我心疼地拉住南茜的手。
南茜倒是无所谓,“我们不一样,亲爱的,你没必要听到这些脏东西。更何况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样,难道你会冲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门口拦住他后给他几个索命咒吗?不,你不会,你会比当时的我还更理智。如果是你遭遇这种事,你绝对会任凭这些谣言发酵,因为你从来不在乎这些,这才是你。可是我不会,我说过,我会让那个垃圾付出代价。”
她骄傲地抬起下巴,眼眸中透露出满意。
卢西恩的手肘靠在桌上,单手撑着下巴,“那人比我还脸大,以为南茜在遭遇这种事情后会懊悔跟他分手,所以在收到宴会邀请函后就急不可耐地参加,误以为这是南茜示弱的讯息。”
“可是他不知道,埃弗里从来就不会心慈手软。”南茜扬起浅笑,小声说,“埃弗里可是那位大人的追随者。”
我的心跳有些停顿,立刻看向其他方向,遗忘南茜的这句话。
“体面奢华的圣诞宴会,觥筹交错间就是家族交往与日后前程,可是如果这样爱面子的一个人在那种场合下严重失礼呢?”
”我在他的酒里掺了致幻药,在半个小时之后就会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就好像身处滚烫的油锅。他会遗忘自己在哪里,众目睽睽下脱掉他的精致衣装,发疯、浪荡、精神失常。”
南茜的手上是一把新扇子,珍珠、象牙、母贝亮粉。她轻轻展开,流光溢彩的扇面挡住露出笑容的半张脸,只余一双眼眸痛快且娇纵。
我记得,那人已经七年级,据说他的家族早早就在魔法部给他买下了一个好职位,只等他再在学校消磨几个月的时间。
卢西恩一副后知后觉的惊讶,语气恶劣,“我好像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酒杯里多加了几滴吐真剂,谁能想到吐真剂的效果那么强,竟然当场骂了好多纯血先生小姐,甚至还骂了魔法部长,哇哦,我都想不到他恨这么多人。不过真好,他说出了自己造谣的过程。”
南茜娇软细语,“也不枉费本小姐掉了几滴眼泪,真希望他圣诞快乐。”
我震撼得说不出话,那人恐怕再也没脸待在英国。我无法判断南茜他们的做法过不过分,但是那人罪有应得,从一开始他就不该为了所谓的脸面造女生的谣言,他脚踩两条船——可能不止,从心底就没有尊重过女性,只把女性当成他的附庸。
幸亏他的造谣对象是南茜·埃弗里,若是其他没有家族撑腰的柔弱女生,恐怕只会含泪将苦痛默默吞进心里。但是这个“幸亏”太可怕,就算是南茜,她也不该经历这些。
我轻轻抱着南茜,“辛苦你了,一个人处理这些。”
南茜抚拍我的后背,“不是一个人,更多的是特伦斯的手笔。”
她低声耳语,“奥菲维娅,特伦斯的内心从来不像他的外表那样矜持。他不会放弃你,你得让伍德警惕他,这是我作为朋友给你的唯一忠告。”
不顾我在错愕她居然知道一切,她松开我的拥抱,依旧那样优雅,“宴会快要开始了。”她朝我身后望去,“他来找你了。”
南茜扶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身,特伦斯一如我记忆中绅士,裁剪合体的正装衬得他愈发挺拔,绿水晶胸针好似有浮光在内部流动,他的袖口……
我低头看着裙摆的浪花设计,竟然与他的袖口纹样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