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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06(1 / 3)

阿九陷入长久的昏迷,醒来的时候拓跋闳已经走了。

拓跋闳走了,留在岚泽的宫奴们可没有走!

她们还要充当着拓跋闳的眼睛,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将自己的一举一动传达上去。

阿九睁眼的时候,还隐约的看见她们把粗茶淡饭丢在自己面前,然后头也不回的锁门离去。

她动了动冷的冰凉的手脚,企图坐起身来。

铁链在地上拖拽,摩擦的声音刺耳又清凛,阿九一脸茫然的低头看去,发现四肢被上了沉重的镣锁。

阿九被拓跋闳关了起来,从此离不开这间屋子,只能像条狗一样,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透过窗户去区分外面的黑夜与白天,寒冬与酷暑。

曾经与阿九来说,四季花开的岚泽,如今只剩下一睹冰冷的墙面与永无止境的孤独。

这样折磨人心的日子,一来二去便是两个春秋。

直到枯木在窗棂上再次开出白色的花朵。当宫奴一如既往的将剩菜残羹端给阿九,然后转身出去时,拓跋闳就这样在时隔两年后,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青白的日光从他的身后照射进来,落在阿九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枯槁的身躯上。

拓跋闳头戴冕冠,龙袍加身,阿九看在眼里,只是扯了扯嘴角。

时隔两年,他终于如愿以偿的登上了北魏的帝座,将江山拥入怀中。

也终于在这一天,阿九还是等来了父皇殡天的噩耗。

她曾经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反复重复着那种天人永隔的悲伤。本以为已经为离别做足了心里准备,但看着拓跋闳着玉带袍服出现时,还是没忍住,鼻头泛酸,口中发苦。

可她不想让拓跋闳如意,只得强忍眼泪,故作坚强。

拓跋闳见着她一脸淡然,也不恼怒,径直走到阿九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啧啧称奇:“看你这副骨瘦如柴的样子,倒是我苛责你了!”

他说的假仁假义,眼中沾染了些慈悲。

“早知道你熬的这么艰难,我就因该早点送你走的………”

他说道这里,顿了下才又继续道:“就像送走他一样!”

“他”是指父皇吗?

拓跋闳语气中掺杂的一丝快意。

“老东西宁死都不肯当太上皇,他到死都喊着拓跋恒的名字!”

他扭曲着五官在灰暗交织的囚笼里滋意发泄着。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你的出现给了他希望,让他坚定的认为拓跋恒才是那个天命之子!”

“哪怕他被我打的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

阿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

人有时候真是奇怪,明明前一刻还是耀武扬威的胜利者,却突然又急了眼,变得竭斯底里起来。

他甩着衣袖在阿九面前呵斥,见她神情淡淡,反而衬托着自己宛如小丑般,猛的一个健步冲上前,一把掐住阿九的咽喉。

无论拓跋闳如何的使力,阿九都未发出一点声音,他们谁也没有先开口,二人就这般僵持着。

最后反是拓跋闳笑了起来,眼尾爬上微红。

阿九被捏紧脖颈,注视着拓跋闳爬上湿意的眼睛,听着他诉说着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毒死了自己的父亲。

然后她从被紧勒着几乎窒息的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询问。

“拓跋闳,你可是后悔了?”

她的声音因这些日子的蹉磨,变的苍老了很多。

“你该后悔的!”

她看着拓跋闳凉薄的眸子中透着丝丝苦色,说道: “这北魏的江山,本该名正言顺的属于你!”

阿九的声音在充斥着腐朽味的牢房里回荡,或许是能失去的越来越少,困住她的负面情绪变弱,反倒是让她混沌的思绪清醒了许多,一眼便看穿了他。

“你没有母亲,父亲也不爱,费尽心机谋划了半辈子的无非就是这一身清名与身后的大好河山。”

可惜……

他本该按照命书所撰那般,毒死她的。却又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故而想着法子的折磨她一辈子。

可是她不死,就迎不来命定的结局,命书只能以另外一种方式,让故事中的人物走向终点。

看吧,老人说的没错!

事莫做绝,话莫说尽。

事太绝,不留余地,最后堵住的很可能便是自己的生门。

话说尽,做不到,丢脸的还不是自己。

绑架巫师,陷害皇妹,弑父夺权。

“拓跋闳,百官不会忠心你,亲父都能杀的帝王,凭什么信你会善待为江山呕心沥血的股肱之臣?”

她发出一声叹息。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可惜,北魏不是天下唯一的王土,南边有南陈,西边有西辽,就连东边都还有个苟延残喘的东周!

他们时刻都在觊觎着这片肥沃的土地,恨不得它早日分崩离析,从而能瓜分一二。

为此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暗中蛰伏。

所以拓跋恒归来皇城那一刻,即便打的是一战身死的必败局,也足够把北魏拉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届时,北魏时局动荡,暗中势力风起云涌。过不了多久,便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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