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不同,沉闷闷的。
“这两个声音不一样!”
白教授惊讶地说道。
顾金水有些诧异地看了白教授一眼,“您老好耳力,这两个声音就是不一样。”
“对头,前面那个声音好听多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一时众人纷纷附和,“可不是,后面那个声音怪沉闷的。”
“这旧瓷的声音就是清脆扬长,你们要是感兴趣,回头可以自己拿货敲一敲,咱们以前那好东西那真是什么都好,釉色不用说,必定是厚而润泽的,声音也是清透翠亮的,但要是瞎活那就不一样,”顾金水道:“这瞎活没人家那么好的手艺,也不愿意下苦功夫,因此新仿的瓷声音就很难听。”
顾金
水说到这里,虽然没再继续往下说,可大家伙都听出来了。
“感情你们家是开门,他们家是新仿的啊!”
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宋建设跟郭朴立刻不乐意了。
“顾金水,你胡咧咧什么,我们这开门断代到康熙的,怎么可能是瞎活!”宋建设恼羞成怒,抢过梅瓶。
顾金水嘿嘿笑道:“我可没说是瞎活,我只是说我们这是开门,是好东西,那个谁,你还有什么说法吗?”
钱广文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白教授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对顾金水道:“今儿个对不住,我这学生刚入行,瞎胡闹,我看出来了您这儿都是好东西,这钱我赔给您,四百块,连带这花瓶行不行?”
顾金水还没开口,那老外的翻译就赶紧道:“等等,这花瓶我们要了,六百块美金!”
郭朴等人愣住了。
郭朴着急地走到老外身旁,“汉克先生,你们不是说好买我们的梅瓶的吗?”
翻译看了郭朴一眼,“郭先生,汉克先生说你们那是假的,他不要,他要买真的。”
周围人顿时都笑了出来。
郭朴这人人品不行,没少坑蒙人,这大家看他到嘴的鸭子还飞了,都觉得可乐。
郭朴脸沉了下来,转过头狠狠地盯着顾金水看。
顾金水愣了下,白教授心里惋惜,估计这老板要把花瓶卖给别人了。
“对不住,那什么汉克,我们这儿的规矩是讲究先来后到,既然是这教授要买,我就卖给他。”出乎众人意料,顾金水想也不想就做了一回丢西瓜捡芝麻。
别说汉克他们吃惊,就是钱广文他们都有些对顾金水改观。
“四百块,怎么交易?”
顾金水看向呆住的白教授。
白教授回过神来,扶了扶眼镜,“我身上二百,回学校给你拿二百回来。”
“成,这东西就匀给您了。”
顾金水点点头。
周围人既有夸顾金水这人厚道的,也有觉得他傻的。
但甭的不说,大家对他倒是有些好感,这做买卖就愿意遇到这样厚道的人。
那老外买不到花瓶,虽然惋惜,却也进来转了一圈,买了两三样东西,都是乾隆年的:螺钿绿沉漆盒,宜兴紫砂描金花卉壶跟紫檀明珠宝盒。
那翻译还跟顾金水道:“汉克先生喜欢瓷器跟紫檀,要是你有好东西,只管给汉克先生留下。”
他还留了一个名片。
顾金水送他们走的时候,郭朴跟宋建设在外面迎了上来,一面瞪顾金水,一面则是不住用好话去哄那汉克。
“老板,咱们今儿个可真是出名又出气!”
孙连成高兴不已,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他的工资是算提成的,卖的越多,挣的钱越多,郭朴他们的店不厚道,老是抢客,虽然抢走的也不是什么优质顾客,可谁碰上这种事不来气。
今儿个他们老板搅了他们的生意,还把客人抢来,孙连成比自己挣钱还开心。
“哥您怎么知道他们家那梅瓶是后仿的?”
山虎很是好奇地问道。
顾金水笑着倚着柜台,“那卖梅瓶给他们的铲子,一开始是想卖给我们的,我瞧了一眼就知道那东西有猫腻,那铲子还想套我话,问哪里不对,被我给打发了,结果我后来听说他们捡漏了这么个大件,就寻思估计就是同一件了,没想到真是。”
“顾老板真是有一手。”
白教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金水看去,白教授满头大汗地走进来,从口袋里掏出帕子包裹着的一沓钱,“这里二百块,您数一数。”
“您何必这么着急。”顾金水让山虎数钱,招呼白教授喝茶,“我这都没催您。”
“您今儿个放过我那几个学生一马,我要是还钱都不积极,那可没脸见人了。”白教授说道。
顾金水跟那白教授说长道短拉了半天家常,他总觉得这白教授像是有事要请他帮忙,但人没说,顾金水也就没问。
不过是今儿个见面的交情,倒也没到顾金水主动帮人的地步。
今儿个家里有事,顾金水就早早下班了。
他赶着回家去,还特地买了两只烧鸭,可等到家里一看,媳妇沉着脸,也没换衣服。
顾金水进厨房把菜放下,拉过何春莲,“妈,我媳妇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梁仁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