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哥帮忙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真货,要是真的,咱们家留着,给子孙后代也好,要是假的,那就让承志帮忙卖了,或者是留着摆设也行。”
顾银星一番话说话,严承志唇角就拉了下来,他盯着顾银星,皮笑肉不笑,“你哥,你哥说的话能保准吗?”
“我大舅子才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如何鉴赏彩陶的文章。”
严韧将报纸推到严承志跟前,手指在那篇文章那里敲了敲,“连北大那边的教授都对他夸赞有加,这等有本事的人,在外面请都请不来,他看不准,难道你们看得就准?”
他顿了下,又道:“还是说,你们有自己的什么算盘?”
这话说的太直接。
严承志等人都哑口无言。
严爷爷拍板,“就请孙媳妇哥哥过来,咱们回头给人包个红包!”
严韧立刻打了电话,顾金水今儿个赶上店里生意忙,过去搭了把手,这会子刚空闲下来,一听说是二位长辈要他帮忙看古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打了车过来。
等顾金水过来,听明白了情况,微微点头道:“不知是什么东西?”
“是两个盘子,那人匀给我们的时候说是清朝的。”严奶奶从房间里捧出一个红木盒子来,盒子很大,打开一瞧,里面垫着绸布,上面是两个盘子,左边一个是青花渔乐纹大盘,右边的是八仙庆寿的大盘。
这两个盘子都是乍一看特别精美,可仔细一看,这个盘子有个缺口,那个盘子打掉了一块,就如同美人断臂,叫人见了惋惜。
顾金水端起盘子看的时候,目光金光四射。
不用他说,谁都看得出这两样东西肯定是大开门了。
“怎么样?大舅子?”
严韧打趣地问道。
顾金水放下盘子,赞叹不已,“严奶奶,您那故交倒是没坑您,这两样都大开门。这左边的青花盘子是乾隆年的,胎质细腻,青色丝毫不轻浮,尤其是您瞧这光泽,那叫一个浑然天成,这东西可惜就可惜在伤了个地方,这八仙庆寿大盘,也是好东西,顺治年间官窑的,但又可惜有大冲,这里缺了一块。”
众人听着他的讲话,那心都跟着一上一下。
听得夸好的时候,心里暗暗高兴,听得说不好,心里就又揪了起来。
严承志本来还担心这顾金水来砸场子,可没想到顾金水居然这么配合。
他一时便不禁得意地对严奶奶道:“奶奶,您听听怎么样,我可没骗你吧,这两个盘子人家肯花三百收,已经是看在您孙子我的面上了。”
“等等,你说多少收来着?”
顾金水诧异地看向严承志,问道。
严承志想也不想,道:“三百块啊,怎么了?”
顾金水看着他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对严奶奶道:“严奶奶,我跟您说实在话,这两个盘子您要是愿意出,那人除非出三千块,否则您别给!”
“三千块?!”
严奶奶吃了一惊,被这数目惊吓到了。
老太太虽然不缺钱花,每个月也有退休金,可一个月也才七八十块,这冷不丁三千块,可是她好几年才能攒下来的钱了!
刘玉兰黑着脸,嘴角掀动,“银星她哥,你可别胡说八道,这凉东西坏成这样,有人肯要就很好了,三千块这是讹人呢!”
严承志也附和道:“是啊,你可别来捣蛋,有本事你掏三千块把东西给买了。”
他撇了撇嘴,嫌弃道:“有些人啊,这帮忙办事倒是不行,倒是挺能胡咧咧,三千块你当是冥币啊!”
顾金水笑道:“严奶奶要是愿意出,我这还真是愿意出三千块给买了!”
顾金水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当着众人的面点了一遍,“我这临时出门
,身上带的钱不多,这五百当定金,您看成吗?()”
五张百元大票一出来,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严家算是比较清贫的,别看老爷子老太太现在住的是独栋小院子,这将来都是得退还政府的,老两口一辈子积攒的钱大半花在严韧婚礼上。
严父那边呢虽说男女关系上复杂了点儿,但是绝对是两袖清风的主儿。
因此他们这些人还真少见有人拿五百块买东西,跟买菜似的。
小顾,这怎么能行,你这是想哄我开心,我心领了。?()_[(()”
严奶奶是实诚人,哪里好意思收,不但红了脸,还赶紧把钱推回去。
顾金水道:“您还真是高估我了,我这人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您这两样东西那可真是好东西,你们可能不了解,以为听到东西有小伤、大冲就不值钱了,其实压根不是这么回事,这值不值钱还得看东西到底是不是好东西。”
顾金水瞧众人困惑的样子,便想了想,举例道:“譬如一个美人吧,她受了点儿伤,手上脚上留点疤,可这美人还是美人啊,照样有的是人求娶,这古玩这行就跟这道理差不多,只要是好东西,开门货,便是有些瑕疵也无妨。”
严奶奶这下明白了,她拍手高兴道:“那这么说这两样东西挺值钱?”
“非常值钱,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顾金水道:“您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