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滩之上。
这一定是乾这辈子做得最难喝的饮料,没有之一。他想。
在龙崎教练的臀部压下来之时,不二周助的念头也只剩下了后悔,早知道就不对远山金太郎的头球放水了。
单打的结果也快分出胜负,大石秀一郎正在谴责千石清纯的良心,因为他发现千石不仅会打排球,甚至还打得相当不错。
这岂不是把他当成了猴子在戏耍吗?
大石额前的两小撇刘海都直接气竖了,发挥出他有史以来最大的力量狠狠地将千石清纯发来的球击了回去。
千石清纯转身,右手掌心朝下搭在额前,做出瞭望的姿势,盯着飞向天边的球:“Lucky!出界~”
从怨念中释放出来的大石立刻瞪成了豆豆眼。糟糕!手下的力道没收住,失策!
可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卖,龙崎教练阴恻恻地端着两杯乾汁而来:“亲爱的大石同学,你丢掉的是左边的这杯乾汁呢?还是右边的这杯乾汁呢?还是你丢掉了两杯乾汁呢?”
大石尖叫跑开,再度被揪住衣领拽回来,硬生生灌了两杯下去,最后被龙崎拖到海边当成了板凳。
清醒的国中生们只能默默地为大石点蜡。
这边热身完上场的忍足侑士做出了一个极度嫌弃的表情,眼睛瞪得像铜铃,心底暗自发誓绝对不能输!
西班牙队的罗密欧和德国队的施奈德也准备热身上场进行单打,剩余的几个人中拉尔夫抽了空签直接进入下一轮比赛,作为场上最幸运的男人,拉尔夫格外舒心地看着众人倒下的惨样。
双打比赛是忍足侑士和希腊队赫尔墨斯组队,与美国队的阿兰和瑞士队的皮特进行压轴比赛。
大概是未来职业方向相似,忍足侑士和阿兰之间莫名的气场令人胆寒。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皮特瑟缩在一边:“老兄,这场比赛就完全交给你了。”
阿兰也是一副温吞笑容的模样:“不要这么说,我压力会很大的。”
阿兰嘴上弱势,发向对手的球却是带着杀气,汉娜的薯片都惊掉了,眨巴着闭眼欣赏阿兰的世界绝技。
赫尔墨斯贯彻医生的守护神职业,将忍足侑士顶到一边:“我来……”
「接」字还没说完,排球拐了个弯,正中赫尔墨斯的胸口,给他砸得一阵胸闷,接连咳嗽好几声。忍足懂事地朝他伸手拍上背部,帮助他顺气。
赫尔墨斯的爱奥尼亚方言都被这一球打出来,抑扬顿挫的希腊语无人听懂,所以赫尔墨斯小小的认怂无人发现,“这家伙下手可真狠呐。”
阿兰·霍普金斯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添加的旋转会真的打中赫尔墨斯,草草隔着球网道了一句歉,不过下次他的球还是充满危险性,只是不会再打向赫尔墨斯的身体。
忍足和皮特两个人看了那么多场比赛,深知不能摸鱼放水,双方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结果一人一球被撂倒。
赫尔墨斯和阿兰都愣了会,然后各自道歉。毕竟把对手打晕这件事发生的过于巧合以及不可思议。
“一球砸晕,没有想到阿兰选手和固有形象并不一致。”
“是吗?彼此彼此。”
赫尔墨斯和阿兰分别是各自队伍的情报专家和副队长,共通之处太多,导致双方的交集逐渐走向针锋相对。
僵持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赫尔墨斯在打球时就感受到了双腿的无力,以及胸口的沉闷感,这些都在拖垮着他的进攻态势以及他的回球力道,终于阿兰将分差甩开了五分。
这是阿兰的绝技,通过对人体的熟悉程度,能够尽最大可能的从身体素质这个不可抗力因素上影响对手的状态。
就在赫尔墨斯即将支撑不住时,阿兰用英语抛出了一个疑问:“ What do you call a BEE from of America?(你怎么称呼一只从美国来的蜜蜂)”
赫尔墨斯黑人问号。
啥玩意儿?
赫尔墨斯整整纠结了四球也没能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在阿兰拿下最后一分时,他大慈大悲地给予了解答:“A USB。”
“相信我老兄,你这个梗真的是太烂了!”
阿兰毫不在意:“只要莲医生能懂我就好。”
阿兰·霍普金斯应该庆幸,此刻我失去了意识,否则我一定会将他驱逐回美国。
这世上糟糕的冷笑话就应该滚出字母界!
忍足侑士的晕倒并不能够让他免除败者的惩罚,在被灌进一杯乾汁后,他硬生生被怪异的味道呛醒。刚一睁眼就见粉色的不明物体落了下来,惊恐的呼喊声被埋入了喉间。
很好,他觉得这个星球已经没有他值得留恋的地方了。
赫尔墨斯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喝下乾汁的他努力克制着面部表情,直到宙斯猝不及防推了他一把,直接完全破防。本俊美如同天神的脸一瞬扭曲,脸色青紫,瞳孔骤缩,痉挛地倒在了海边。
最后的双打比赛是杜克入江对三津谷和加治风多。
高中生们戏称这场比赛为大魔王的腹黑之旅、演员的自我进阶、数据狂的修炼之路和毫无X用的占卜大师。
加治风多:你们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