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才刚刚张开就又闭上了,半响后才有些沮丧地开口:“我不会。” 江其深有些好笑地揉了揉江侑安的脑袋,见差不多要到了,便直接把手机收了起来,嘴上不忘安慰江侑安道:“你还小呢,等长到哥哥这么大就会了。” 江侑安还是有些郁闷,噘着嘴抱怨道:“我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长大,就比如你长一岁,我能长两岁,然后再过......” 江侑安卡了壳,暗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再过多久他们就能一样大了。 江其深快被江侑安笑死了,没忍住伸手按住了江侑安算数的手指,轻声劝阻道:“好了好了,醒醒,别算了,再算暴露智商了。” 江侑安:“......” 江侑安生起了闷气,不管江其深再怎么道歉都不再和他说一句话,把恃宠而骄展现了淋漓尽致。 除去这一个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今天都过得很快乐,江侑安想。 直到万韵和回来没多久后,突然喊江侑安下楼拿东西,江侑安好奇又兴奋地下了楼,却痛苦又伤心地发现万韵和手上的是被他遗落在学校里的书包。 和里面一大堆的作业。 江侑安彻底心死了。 第二天,万韵和又帮江侑安请了半天假,硬拉着江侑安把牙补上了,下午江侑安 就带着他被摧残的牙回了学校。 蔺繁瞅了江侑安一眼,颇有些不自在地关心了一句,“你牙好了?” 江侑安还在生蔺繁把他书包捎回来的闷气,暗戳戳地瞪了蔺繁一眼后才小声哼唧了一句,“嗯。” 前排的方塘也转头关心江侑安,在江侑安说了几l遍他没问题之后才暂且放下了心。 方塘被江侑安应付过去了,段京辞又上来找事了。 段京辞和方塘不同,虽然两个人都很活泼很外向,但是段京辞总是咋咋呼呼,没事找事,在江侑安心里怎么也没有方塘给他的感觉来的舒服。 更何况段京辞还很幼稚,江侑安非常坚定的相信一个理论,和幼稚的人玩久了自己也会被传染的。 段京辞也装模作样地关心江侑安,却不像方塘那样只是口头上的关心,他偏要亲眼看看那颗牙好了没有才肯,江侑安被段京辞缠的快烦死了,但是也完全没有一点想要退缩妥协的意思,死死地抿着嘴唇不让段京辞看,任由段京辞在一旁软磨硬泡,哭天抢地。 段京辞演的太认真,饶是方塘都有些看不过去了,破天荒地替段京辞求了个情,“他真的挺关心你的,哦,对了,之前你走的时候不是还掉了颗糖吗?那都是段京辞给你捡起来丢掉的。” 方塘顿了一下,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徒手哦。” 江侑安原本都要忘记那颗罪魁祸首了,被方塘这么一提才想起来。 那颗糖他还吃过...... 江侑安有点尴尬,耳根不自觉地有些发红,感觉有点被方塘提的段京辞徒手捡糖惊吓到了。 “好吧。”江侑安做了半天思想斗争,还是没忍心辜负段京辞和他的“捡糖之交”,别别扭扭地同意了。 段京辞心满意足地确定了一下江侑安的蛀牙,这次难得地没有犯贱,一丝不苟地观察了半天之后才对江侑安好脾气道:“看起来还不错,别担心,应该很快就好了,那些糖我都还留着呢,等你好了全都给你。” 江侑安愣了一下,呆呆地抬眼看段京辞。 段京辞一反常态的认真,让江侑安都忍不住猜疑他是不是换了一个人,这副模样怪不习惯的。 但是,段京辞总归是在关心他。 江侑安对善意一向都是选择全盘接受。 “嗯,好。”江侑安也难得地没呛段京辞,好声好气地点了点头,接受了段京辞的示好。 他们之间那层奇怪的屏障也莫名其妙地就被打破了。 他们的友情似乎也终于在纸条之外发展了。 只是江侑安偶尔还是有些承受不住段京辞过分的“热情”。 比如强迫他给他写作业。 段京辞死皮赖脸地揪着江侑安的衣袖,装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认真地乞求道:“江侑安,乖宝宝,你帮我把今天的作业做了吧,好不好?” 江侑安把自己的衣袖从段京辞的魔爪中抽开,一本正经地摇头,道:“我才不要,你 不会自己写吗?” 段京辞还是不肯, 又往前伸手抓住了江侑安的袖子, 义正言辞道:“我就是不想写才说让你帮我写的。” 段京辞像块狗屁膏药似的沾着江侑安,江侑安摆脱无能,才求救似的扭头看旁边的蔺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