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帕主任他们的办公室报告了我没事这件事,他们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吃下果实以后,好几天才醒过来,我们都要吓死了……”
所以,我是先吃的果实,后看见的夸克之神。
“太棒了,我这就给你父母传信……”
我没有说出关于火魔法的猜测,因为他肯定猜到了,他不说,应该有他的道理。
看着差不多的时间,我来到阁楼上,五位萌骑士都在那里。
“你们?”我走上楼梯,看向乌克娜娜,“你叫我?”
“嗯。”乌克娜娜微笑着,手里捧着一颗奈亚水晶——那是乌拉拉的。
在我们五个的注视下,她上前几步,到那个一直放着奈亚水晶的桌布前蹲下来。
她的眼泪流了下来,笑容终于不再有力维持。
她把奈亚水晶放在一个新的底座上,那里,正是此刻这房间里唯一一束光的照射处。
那一缕金黄色的阳光,它的暗角里,有一个不明显的四叶草图案,就在乌拉拉的奈亚水晶上。除了我,没有人会注意这件事。
她是和项链一起消失的。我相信艾莉的判断,也相信项链的不同寻常,只是或许再强大的物件,也无法逆转命运的齿轮。
和乌拉拉的奈亚水晶并排放着的,是艾莉的。目前形成的所有奈亚水晶中,艾莉的是最大、最耀眼的那一颗,它嵌着墨绿色的花纹和钻石,与浅色系的乌拉拉形成鲜明的对比。
艾瑞克上前拉起乌克娜娜,搂住她站了回来。
坚尼咬了咬嘴唇,用力伸出握拳的手臂,蓝宝毫不犹豫地也把手放在上面。谜亚星了然一笑,拿出了一直插在裤兜里的双手紧紧地握住蓝宝,艾瑞克搭在谜亚星手上。
乌克娜娜愣了一会儿,然后破涕为笑,把左手放在艾瑞克手上。
我恍神,看着那五只叠在一起的手——就像艾莉的第一封信里描述的那样。
艾莉牺牲后,那五个人还有并肩作战过吗?炎之星退出了他们的圈子,但是不是他也在我们身边呢?
“安蒂。”
我抬起头,谜亚星和乌克娜娜期待着看着我,示意我把手搭到上面。
我睁了睁眼睛,另外三个人笑着点点头。
我犹豫了一下,照做了。
乌拉拉没有艾莉那么强大,她换来的和平相对于上一届,应该只是短暂的。
但正如芭比说的,值不值得,只有付出者自己才能决定。
或许长老会那边真的很忙——我们和暗黑大弟交锋时,爸爸他们一个也不在。
甚至到我醒过来以后,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帕主任也没有收到回信。
这不应该是他们的作风——爷爷和外祖父不和我们频繁联系还很正常,可是爸爸妈妈……
反常。
萌学园渐渐恢复平静,萌骑士们也逐渐从失去乌拉拉的悲伤中走出来,乌克娜娜也不再像事情刚发生时那样黯然销魂。我们的生活慢慢向往常的样子靠拢着。
唯一一点令人感到偶有蹀躞不下的是,五位萌骑士都没有卸任——这就意味着,现在的安宁仅仅是给了暗黑族一个喘息的时间。
一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封匿名的来信。信封是暗紫色的,上面只有我的名字。
我拆开信,里面是一张血红色的信纸,用黑色墨水写着一段短小却能让我毛骨悚然的文字。
安德洛·森芮,
你猜得到我是谁。很遗憾,你居然没有让我对你施展的法术奏效,不过没关系,以后你肯定会忠于我的。
请你谨记下面的话——
达科塔·罗杰斯和查莱纳·森芮现在下落不明——至少对你们来说是这样。在乌拉拉时代的黑夸大战前夕,我将他们藏在了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他们身处任何境地。至于你,现在只要知道这件事就好。
要不要告诉别人随你,但我敢肯定,你爷爷他们帮不了你。
我盯着它,心跳剧烈,信纸那被我捏住的部分已经被汗水浸湿。
瑟尔利……你想干什么?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没有理由编这样的事骗我,他没有在信里对我提出任何胁迫性的要求。
所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的大脑好像无法做出什么完整的思考,只是清晰地知道——现在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力了?爸爸妈妈好歹也是长老会的人,他仅凭一己之力就让他们无法反抗,还如此自信……
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想回家确认一下。
我站在镜子前,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平复好剧烈的心跳,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可镜中的人脸色依然沧白。
糊里糊涂地收好信,我去敲开了帕主任的门。
“安蒂?怎么了?”
“校长室有人吗?”
“空无一人。怎么了?你需要帮助吗?”
“没有,”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终于挤出了一个虽然有些勉强但还算像样的笑容,“不是那种事。我只是想请个假,就是回趟家而已,嗯……反正现在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