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山庄弟子被白妃宓的作风搞得人都傻了,被忽悠的秦松言在认真考虑要不要讨好白妃宓。
白妃宓出手和医师一起吊住了姬玉泽的命,但也仅此而已。
这回在场的有来自药王谷的名医,但他也断言姬玉泽从床上爬起来都困难,更别说习武了。药王谷有的是神医,不是神仙。
姬玉泽醒来后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接受自己余生难再习武,他心绪激荡,还不忘在众人面前替白妃宓辩白:“我相信不是白姑娘下的手,如果她要伤我,在擂台上时就能正大光明地杀了我。”
苦主自己都这么说了,别说秦松言,落雪山庄的弟子都没其它话可讲。
在姬玉泽醒来前,白妃宓是背对着他的。在他说出了这样一段话后,她也无动于衷,连侧头都不曾。
她沉吟着开口:“你们都知道步天逸受了伤,但你们谁和他见过面吗?你们谁知道他具体伤势?他腿瘸了。”
步天逸不敢和她碰面,但她没少单方面窥伺步天逸被“治疗”时痛苦狼狈的样子,这也让她了解到他扭曲恶劣的心性。
“你们了解步天逸的心性吗,他能接受屈居人下吗?如果往日他认为平起平坐的好友,他永远地差了对方一截,他会不会拉友人下水?”
姬玉泽从不轻易在人后论人长短,还是脸颊红肿的秦松言开口接话:“你是说步大侠…步少主嫉妒姬大哥肢体健全…怎么会?”
秦松言想到了那伙歹人不杀死也要重伤姬玉泽的气势,但他随即摇头,太匪夷所思了。
“我一到场,那群蒙面人就离去了,或许他们怕我认出他们的招式,因为大半年前,我们娜依族也被人伏击过。”白妃宓说出了之前没有做过的解释,“你们先前说,那伙农夫是我们娜依族的蛊人,实际上,这世上不只我们用蛊,步天逸开的医馆中就有一个他先前从我们族里掳走的蛊女。你们把她要过来,可以问出一些事。”
接下来,白妃宓便跟着秦松言去步天逸处要人来问话。
暗中交锋多次,这还是白妃宓和步天逸时隔数月第一次面对面相见。
步天逸眼里的阴毒吓了秦松言一跳,他被下蛊毒、被关起来、还被扇了一巴掌,他都没有这么恨白妃宓。
秦松言用自己的身型把这两人隔开了,而白妃宓只是陪同并补轻易开口,她不开腔步天逸也不主动搭话,只是一直阴恻恻地暗暗瞟着白妃宓。
没有多费周章,她们顺利要来了阮小夏,但她怎么也不肯指认步天逸屠杀娜依族后掳走了她。
白妃宓对此有预料,原剧情后期阮小夏或多或少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但魔教中人对她不错,她早忘了娜依族。她现在就反水,白妃宓也不奇怪。
按照白妃宓所说,秦松言还描述了一番当天刺客的武功招式,问阮小夏是否见过知晓。
阮小夏有些心虚,在她看来,修炼蛊术痛苦非常,逼迫她的娜依族人对她不好;但这些武林侠客不一样,他们是正道好人,她的良心有所动摇……
白妃宓毫不失望,别说在阮小夏这儿得不到多少证据,就算她愿意做人证,娜依族那么多人他们都不相信,再来一个跟娜依族还有点渊源的阮小夏也改变不了多少。
她办这些事,或许只是想逃避面对姬玉泽,她只是在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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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步天逸变成瘸子后的癫狂暴戾,病痛中的姬玉泽是平静的。
他还有闲心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和白妃宓打趣:“你为什么避开视线不敢看我,是我太可怕了吗?”
白妃宓还是不肯和他对视,她害怕他看见她的眼睛,或者说同时她也害怕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她自己的痛苦。
可能她真是在反叛矛盾的年纪,感情越是压抑就越想反弹,就像火山沉默越久就会爆发得越是激烈。这份感情本来就让她痛苦,现在越是不受控就越是挫伤她。
“我没有强健的四肢,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活动,就躺在床上,是挺可怕的。”姬玉泽没有流露出什么脆弱,语气淡淡,因为他知道以白妃宓没心肝的性格她不会有常人那样的怜悯同情。
白妃宓突然看向姬玉泽,她眼底是淡漠的,什么都没有,但她的语气很坚定:“我会治好你。”
白妃宓总有能操控人情绪的气场,姬玉泽被她的坚定震住了,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应一声“哦”。
“我很会培育蛊虫,什么蛊虫我都能养出来。”白妃宓有一种睥睨的自信,仿佛绝顶蛊术就握在她手中,现在不在未来也一定会在,“所以,我治好你是小菜一碟,易如反掌。”
姬玉泽讷讷地说:“可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你还有一张脸。”白妃宓用手肘撑着身体,俯身向前,她的脸越靠越近,但什么都没做,只是缓缓地一寸寸欣赏着他脸上无瑕的肌肤。
姬玉泽眨了眨眼,微微抬头,轻轻地,吻着她脸颊上结痂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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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妃宓表现得轻松,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握中,但研制新蛊的进程很不顺利。
问题出在娜依族内部,娜依族的蛊虫大多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因为娜依族的隐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