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去问。”
“让匠人再研究一下之前的那个臂钏,玉镂坊的赵掌柜都卖开了。”
“额,是。”
“还有,让你的人去一趟骊山,踩个点儿,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林忆顿了顿。
“再有,仔细看看有什么哪里可以破坏的。”
“破坏?”
“如果没有骊山,那就不会再有骊山别院了。”
林忆的眼睛似乎生起了一层黑雾,脸上只露出了她一排白森森的银牙。
南霜紧了紧衣衫,退下了。
翌日,谢星野和王芷乔巳时登门。
原本西雨在院子里安排了茶水点心,放了两张大案桌,方便他们看图什么的。
她觉得林忆还是个姑娘家,孤男寡女在书房里说事儿,感觉怪怪的,林忆说她迂腐。
本来是好意,但是王芷乔一来,就似乎多余了。
不过她倒是很客气,满脸堆着笑,一来就见了一个平礼,
“林忆姐姐有礼,那日是妹妹不懂事,冒犯姐姐了。”
林忆倒是没有客气,只道,“我一个草民,怕是受不起伯爵之女的礼。”
本来王芷乔是真心示好,林忆客不客气倒是无所谓,就是这阴阳怪气地让她不舒服,便也幽幽地来了一句,
“别人受不起,还得扶一扶我呢,看你坐的那么稳,哼。”
说着就坐在林忆旁边喝茶吃点心。
谢星野原本不打算带王芷乔的,但是她不知道哪儿来的消息,就一早在路口安排人等着他,这才一起上门。
姑娘家吵架,他一个男子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王芷乔是她未来的嫂嫂。
不好过于维护,只好在一旁忧心地喝茶。
王芷乔见林忆也不说话,心想,不是她请星野哥哥来的吗?不是有事吗?便问道,
“你不是请星野哥哥来议事吗?你怎么不说话?”
“我请的是谢星野,没有请你吧。”
“我来给你道歉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呀。”
“行,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
“你。。。”
王芷乔气鼓鼓地呼了一口气,从手腕上脱下一个通体雪白的羊脂玉镯子,放在桌上,“我也想听听,这是束脩。”
林忆拿起镯子看了看,色泽油润,当真是好东西,
“听说王大姑娘,出手阔绰,这种成色的镯子怕是不输贡品吧。”
“哎呀,你放心拿着吧,我爹是皇商,什么好东西都有,没人找你麻烦的。”
林忆站起身,把镯子收好,便对谢星野说,
“谢公子,走吧,去书房,我绘制了四幅图,你看看。”
总算说到正事了,谢星野欣然前往。
林忆原本是把图平摊在书案上的,但图纸太大,摊不开,只能重重叠叠地放在一起。
谢星野见状,便示意他来把图纸挂在墙上。
只见他拿上图纸走到墙边,一幅一幅地挨个挂了起来,把一面墙都挂满了。
然后在窗户下面找到了一根拉绳,使劲一拉,书房便开了一个天窗。
一束光打进来,正正好好照在了挂图的那面墙上。
林忆看着他的这番操作,想法甚好。
谢星野站在图纸旁边,拿着一根窗户的撑杆,在日光地照耀下,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仿佛一个温暖的神。
他微笑着唤了林忆一声,“林姑娘,请。”
谢星野的一声轻唤,惊醒了原本还在愣神的女子,林忆咳了一下,掩饰了一下心绪,便道,
“谢公子,你先自己看吧,有什么问题我们再细谈,我去方便一下。”
林忆缓步离去,走到花园里,园子里有鸟语清唱,花香四溢,见不远处有个缸莲,便走上前去,水里静静地倒映着这张原本清冷的脸。
“少主!少主?”
林忆抬头看到来人,“北雪?”
而北雪却很惊诧林忆此刻的眼神和表情,温和又纯净,于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不怕她的暗器,便伸手向摸了摸林忆的脸。
触手竟然微微发热,全然没有日常的心寒之症,也无任何抗拒之举。
北雪挑了挑眉,便轻步离去。
只不过她前脚走,后脚林忆就恢复了往日的冷色,她眯着眼望了望北雪逃离的方向,危险的气息和青阳像极了。
转身便回了书房。
“谢公子,怎么样?”
谢星野倒是没有说什么,一旁的王芷乔开口了,她非常笃定地说,
“这图,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