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偶尔也会欢两下好,耳鬓厮磨。
好吧,或许不是偶尔。
袁基只在最开始几天端着往日的平静,后来便愈发肆无忌惮了。
就像你心中知道过不了多久这闹剧总会以某种形式告终。这是你与他心照不宣的共识,没有谁能强留另一个人,或许袁基可以,但他苦留的那个人,若是与多方都有千丝万缕联系的的皇亲贵胄,便万万不可了。
袁基也很快展现出索求无度的一面,把每一日都当作偷来的那样紧握着。
你想,全天下最坐怀不乱的君子也无法对袁基无动于衷吧?他长得应当像他母亲,床笫之间的情态画面,很符合美人入怀这形容。你任由他每晚紧紧抱着你兴风作乱。
有时意乱情迷处,你伸手碰倒一旁的熏香,火星散落一地。袁基堪堪停下来,起身拿茶泼熄了它们。坐回你身边低笑:“你们刘家人……都热衷这样,葬身火海吗?”
他很爱在你面前提这些与你有关的男人。
这也是你对他外在印象相违背的新发现。
“想死,不许。殿下若是出了甚么损伤,这天下许多人都当拿袁基是问了。”他眯眼轻飘飘露出温和的笑,抵住你的肩头低声道,“您若以身殉道,在下只好和项王歌…引颈殉情了。”半痴缠半威胁的话讲完,还觉不够,又来咬你的耳骨。
你忽然想到了曾见过的狸猫,无聊了便用那尖牙叼人的手指、衣袖,只是为了博得更多关注,让人陪它玩——奇怪,为什么总把他比作那些动物?
算了,这人能拿虞姬自比,也挺奇怪的。
你还什么都没说,袁基便自言自语了许多。你盯着他发呆。那人带着点克制的痴狂,在你眼里却是有点话唠。
为了堵住那人的嘴,你抬手捧住他的脸。只有窗外透出来莹蓝的一点月光,你半摸着黑,安抚性地啄吻他。成效很显著,那人立刻像被泼熄的火星子那样湿答答黯然下去。
“不继续吗?”你说。
这人最近性子开始阴晴不定。你明明记得上次你失手扯下袁基耳上那弯弯绕绕的蛇形耳饰,弄痛他,他也只是“嘶”了一声,然后便微笑着继续,丝毫没有不开心的样子,甚至更兴奋了几分。
如今却贴着你,与你同心跳、同呼吸。显得有些恍惚。
“不要走。”袁基轻轻吐出这句话,然后倒在一边,你顺势坐起,依着他举起你的姿势跨坐他身上。这逆转的情势你也不少见,当然最多的还是在打到猎物之时,胜利者往往以这姿态耀武扬威。
他却是更像是你的猎物了。
走,是迟早要走的。
“没想走,心肝。我的东西都在你那,没动,你也知道的。”你进入状态很快,低头从上到下吻着他面颊的每一处。发丝、额头、眉心、眼睛、鼻梁….你从不吝啬在这种时候的温柔,不论是言语还是动作。
“外面的人很着急,看起来很需要你。”袁基不接你的话,提到其他人,下意识露出阴晴不明的微笑。
“可是在下比他们所有人,都更需要。”他又伸出手像摩挲工艺品一样在你脸上乱摸,被嫌碍事的你压下。
“见识到了。”你深吸一口气。
你分神地想,看来他方才说你走了,他也不活了的话,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