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殿下与才俊们的风流逸事那样层出,袁基实在不敢小瞧您…见异思迁的才能。”
“本王何时又成了朝三暮四之人?”如果你是男子,此刻一定在吹胡子瞪眼。
“呵——”袁基望着你,眼里像是盛了一瓢水波。他启唇低吟,“袁基与殿下,都不会是朝三暮四之人……何其赤诚。当如昔日文君所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要说白首,确实有些言过其实了。一心人,这形容更是暂时与你毫无关系。
就像袁基一直担忧的一样,你身边的好男儿如过江之鲫,堂堂正正有点名号的,都有好些。
卓文君此词,单从白首这句看,是柔情似水。
但前边还有一句,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多么讽刺,这是首女子悲斥负心男子的诗歌。
袁基单说好听的那句,却一定知道你能想到不好听的那句,以此来暗讥敲打你——唯一没料到的是,这些天来你已经能肯定,袁基此人,很难做到诗中女子的“相决绝”。
明明做不到,却说来威胁你。
你全把这些文邹邹的唇枪舌战,当作无伤大雅的小小示威。
甚至,其实还有些酸溜溜的。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什么样的白首?是像我师父那样的么?”
你故意不再解释,而是这样说来逗他。
绣衣楼查遍了袁氏长公子的过往,想必袁基也没少暗自想方设法了解你。
你察觉到那人的眸子一缩,几乎是同一瞬间,你的领口也紧了——你被那人扯着衣襟向下靠近,听到他说,“在下荒唐的疑心,需要你我更近一些,才好消解。”
这便是示弱了。
你扯着嘴唇笑。
好吧,你认命地将手臂弯折放松了一些,靠近他。
这人只要一吃醋,便会索求无度,就好像要用这种方式拴住你,又或是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有些掌控和安全感。
但今天好像又有一些不同。
你细细瞧着……
原来是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