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柜在二楼喝着茶惬意的看着下面的长龙,感觉就像在看着银子哗啦啦的从天上掉下来。
突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小身影,他蹭一下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那动作大得将后面的椅子带翻了!
哪里还有一点书生儒雅和风度翩翩?
星浓看了一眼那长长的队伍,决定还是先去酒楼一趟等会儿再过来。
她正想转身离开,一只手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你这丫头可来了!知道这两天我想死你了吗?”
星浓:“......”
排队的人:“......”
大家看了一眼星浓,又看了一眼何掌柜,目光暧昧。
何掌柜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对着排队的人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这是我的....妹妹!妹妹!知道吗?”
说完他便拉着星浓匆匆的走了。
众人的目光却是越发暧昧了!
何掌柜将星浓带到她专属的书房,一边磨墨一边巴拉巴拉的将这些天他如何辛苦的将书印刷出来,这些书又是如何的好卖,说了出来。
说完,他将摊开了空白的书稿,将笔放到了她的手中:“丫头,第一本话本的雕板很快就全部雕刻好,可以准备雕刻第二本了,辛苦了!”
星浓将笔放到左手上,开始写了起来。
何掌柜命人拿了一些吃食进来,然后便去了隔壁。
一个时辰后,他估摸着星浓快写好了,才走了过来。
星浓的确快写好了,又写了几十个字星浓放下了笔。
何掌柜给了星浓一个荷包,两人一起走出书房。
“下次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
“尽快,别让我等太久了!”何掌柜想到这丫头来的时间不确定就头痛。
不知道打铁要趁热,赚钱要刻不容缓吗?
刚才排在队伍最后面的人正好付完订金,进来后院借个茅房,然后正好看见两人一起从屋里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再看看两人,那表情,那眼神是愈发的暧昧了!
何掌柜:“……”
星浓:“……”
她下次来还是穿男装吧!
“告辞!”星浓对何掌柜点了点头。
何掌柜挥挥手:赶紧的!
他一世英明恐怕不保了!
~
离开了书斋,星浓去了酒楼。
酒楼的后院正在拆除一些破旧的建筑,打算重建。
沈瀚宇不在。
星浓给上一次那个小二留下了一个新的地址便离开了。
然后她去木材铺买了一套正厅摆放的桌椅,给每一个房间买了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书桌,挑的都是设计简约,没有什么繁复雕花的,这些比较便宜,但是一共也花了七两银子。
家具是包送货的,星浓趁着装车的时间,又去买了一些被子和帐子,又花了二两!
刚赚的银子又差不多花光!
星浓坐上了送货的骡车一起回家。
因为房子在桃花村的村尾,星浓让人绕了一段路,从去镇子的一条河边小路进村,那样虽然走远一点,但是不用经过村子。
这个时候正是傍晚时候,村里家家户户的孩子都跑出来玩,这么多辆骡车进村要避让孩子只会走得更慢。
骡车走着河边的小路上,星浓远远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河水里使劲的清洗自己的脸和头发。
星浓对驾车的车夫道:“稍等一下。”
骡车停了下来,她直接跳下了骡车,跑到河边:“外婆。”
顾氏闻言,吓了一跳,赶紧蹲下,将整个身体没入河水中,使劲的搓走身上的污垢之物,待星浓走近,她笑道:“星浓啊,你怎么在这里?外婆刚才看见这里有条鱼,想着下河抓条鱼回去熬汤,呵呵.....”
哪怕顾氏整个身体蹲在水里,星浓还是看见了顾氏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猪粪。
她直接走下河,将顾氏拉了起来,脸色阴沉如墨:“怎么回事?”
顾氏笑了笑:“没事,就是做工的时候,不小心在猪圈里摔了一跤。你也知道外婆是给镇上一家家里卖牲口的人家做工。那个,我们家不是买地了,今天太高兴.....。”
星浓的视线落在顾氏的头发上,那上面挂着的猪粪还没完全清洗干净。
这不是不小心摔跤,这是被人泼了一身猪糞!
“外婆。”星浓打断了她,眼睛看着她一瞬不瞬,“你不必替别人的错解释。”
顾氏在这孩子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不由眼睛一涩,就忍不住将实情说了出来。
这十几年她找了许多工,都做不长,做一头半个月或者几天就会被人赶走,这一份洗猪圈和马厩,牛栏的工是做得最久的,就是又累又脏。
这份工还是姚氏介绍的,东家好像是是姚氏娘家的表哥。
只是最近和大房闹翻,干的活多了好几倍。
昨日买了田地,几个孩子一直叫她辞工回家照料那些田地,地里本来就有庄稼,的确需要打理。所以今天下午她看见东家的时候便提出了辞工,没想到他愤怒的提起她刚清理出来的一簸箕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