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全亮。
星浓醒过来的时候,书房里已经没有了楚天阔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很快松柏便来叫她去用早膳:“星浓姑娘快点,楼下那伙人也起来了,估计是想趁现在天还没全亮,没有人,早早离开。我们抓紧时间去会会她,看她付银子时的表情。”
星浓眉眼一弯:“好。”
于是几人匆匆用过早膳,便下楼退房。
这个时间还早,大家的确都还没起来。
楼下,赵露然等人正在退房。
掌柜面无表情的道:“承惠20万两。”
杨勰正打算让随从给银子,闻言愣了一下:“多少?”
他怎么好像听见二十万两?
听错了吧!
二十万两买十间这样的酒楼都够了吧!
是二十两吧?
赵露然等人也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多说了一个万字吧!
“二十两?”赵露然回道。
杨勰听了赵露然的话以为自己真的听错了:“给二十两,没想到你们这迎宾楼在楚国天安城价格还挺公道的。在赵国简直贵死了!”
他就说,这里又不是皇宫!
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十万两?
他拿出二十两放在桌上。
掌柜笑了笑语气恭敬道:“两位开玩笑了,二十两,我们这里一壶茶水就要了,是二十万两!因为客官是包了整个三楼的天字号雅间,每间雅间每晚一万两,所以一共二十万两!!”
掌柜特意咬重了二十万三个字。
几人:“........”
他不如干脆去抢!
杨勰:“二十万两?你这是故意欺负我们吗?一间雅间每晚一万两!这不去抢?你这开的是酒楼客栈,还是开皇宫?”
掌柜闻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牌匾:“明码实价,几位进来住的时候没有了解价格吗?几位都是有身份的人,该不会是想赖帐,吃霸王餐吧?我这都没收你们的餐费了!”
赵露然冷笑:“我们一路过来住的都是迎宾楼,每晚不过几百两!你这分明是想坑我们。我们入住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价格?”
掌柜:“你们当时没有问啊!再说牌子上都写了,你们没有看见吗?”
前晚他们来的时候都打烊了,店铺黑漆漆的,只点了一盏油灯,掌柜笃定他们根本没留意到有没有那块牌子。
杨勰愤怒的道:“你这黑店!分明就是故意坑我们银子!哪里来的牌子!我根本没有看见!今天我就给二十两,你要便收下,不要也得收下!”
楚天阔和星浓这时走了下来。
松柏拿出一叠的银票,他将银票用力拍在桌面上,拍在赵露然等人的面前,然后手一推,露出每一张银票的面值!
每一张银票都是一万两面值。
“掌柜结算。这里是十八万两银票。包下了四楼六间雅间的银子!”
松柏说完又看向对方不屑的道:“没有银子就不要学人家包下整层雅间。几个人挤一间不就便宜了!酒楼都明码实价的标好价格了,还赖帐!昨天输了想赖账,今天住客栈想赖账,下次你们想赖什么?阵法师的比试吗?说对手作弊,然后将第一名赖回来!”
星浓摇着折扇轻蔑浅笑:“没想到堂堂赵国郡主,天才阵法师,竟然会没有银子付房费!可是,你没有银子就算了,”
说到这里星浓转头看向徐延:“徐老名满天下,该不会住个客栈也想着......”
徐延黑着脸,对自己的管事道:“付银子!”
老管事:“......”
老爷出门只带了一百两银票,因为想着是和自己两个徒弟出门,根本无需他付银子。
带一百两银票也是以防万一而已。
毕竟郡主外祖家的开钱庄的,从不缺银子。
“师傅,我来吧!芍药付银子!”赵露然看见星浓心底便冒火,昨日丢了大脸,受了毕生都未曾受过的屈辱,都是拜这个人所赐!
今天他们几人一早退房,就是不想遇到他们。
没想到他们也这么早下来。
她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和迎宾楼的掌柜串好故意坑她银子的!
如果这迎宾楼不是晋国人开的,她就有此怀疑了。
哼,总有一天,她会讨回公道!
在她身上得到的,她要他们百倍千倍的吐出来!
楚国人想参加阵法师比试吧?那就在总比试里见!在赵国见!
芍药立马打开一个藤子编织的手提巷子,里面装满了银票,她拿出一大叠银票开始数。
赵露然也不心疼,她外祖家就是钱氏钱庄的东家,钱氏钱庄遍布四国!
对她来说这些银票只不过是印出来的纸罢了!
她要多少银票便有多少!
舅舅说了,现在各国商人大宗的交易都是用他们钱氏钱庄的银票来交易,很少有人真对会拿着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两的现银交易。
也很少人会去他们钱庄兑换大量现银。
所以他们的银票就是银子!她想要多少,问他拿,他就会给她多少。
赵露然得意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