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朝中事务繁忙,不来也没事的。”良妃见朝阳公主神色不悦,连忙笑着开口说道:“明儿再去拜见皇上,再叙旧不迟。”
“三年未曾归京,你倒是沉得住气。”朝阳公主看向良妃,瞧着她这抿唇笑着的模样有些无奈叹气道:“如今皇兄都立后了,你还不急呢?”
“皇上登基已有三年多,立后也是应当的,后位空虚难免引得宫中争斗。”良妃弯眉笑着有些无奈看向朝阳公主道:“公主不必多想,其实你我应当先去拜见皇后才是,如此也不会叫皇上为难了。”
朝阳公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道:“你就知道心疼皇兄,也不知心疼心疼自己,我本不想回京,若不是为了你我就在皇陵守到老了。”
她抿紧唇瞪着她说道:“在本公主心中,你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可惜了你这出身要想登上后位,便定要为皇上诞下皇嗣,母凭子贵方才有机会,我当年硬要你陪我去皇陵,为的便是在此番回宫之时,让皇兄再升一升你的位份。”
“你倒好,怎么还帮皇后说话?”朝阳公主轻哼了一声,她就是故意不去拜见皇后的,不过三年的功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竟登了后位?
“我可打听过了,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入宫以来行事便极为乖张恣意,就连皇上都不多加管束,俨然一副得宠张扬的姿态。”朝阳公主看着良妃说道:“你三年未在宫中,难免皇后会觉得你好欺负,本公主自要为你撑腰的。”
良妃听着朝阳公主这话,有些无奈皱了皱眉,很是认真的看着朝阳公主说道:“公主,臣妾并不在意能否为后,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臣妾便已是知足了。”
朝阳公主嗤笑一声,拉过她的手道:“是是是,知道你痴情一片,怪就怪皇兄那样薄情,对谁都不上心,便是如此你还能如此倾心,也就只有你了。”
良妃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着说道:“皇上不是薄情,只是……”
“只是生性如此罢了,臣妾不介意的。”
“我说不过你,回京一路也劳累了,今日先好好歇息吧。”
朝阳公主到底没多说什么,便与良妃一同用膳后歇下了,次日再去面见皇上。
而此时此刻的皇上——
他神秘兮兮的对着王成祥招了招手,示意让其上前来。
“皇上有什么吩咐?”王成祥挪着脚步走了过去,弯腰低头连忙询问道。
“你想个法子,去把皇后的凤印给朕偷来。”赵宗珩神色严肃,极为认真的说道。
王成祥:“???”
啊?
他睁圆眼眸看向自家皇上,有那么一瞬间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怀疑,您要皇后的凤印,直接拿回来不就成了?
堂堂皇帝,犯得着偷!?
“奴,奴才不是很明白皇上的意思。”王成祥小心翼翼的望向皇上询问道:“这个凤印皇上是想……?”
“朕不想让皇后知道,这凤印是朕拿走的。”赵宗珩看了王成祥一眼说道。
只要能把这凤印偷走,那皇后再想让出这后位之时,她拿不出凤印,她就没法主动退位了啊!
赵宗珩轻轻勾了勾唇,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他抬眸看向王成祥道:“快去,此事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王成祥小心脏抖了抖,默默低头应下了。
出了宣明殿的大门还在困惑不解,不知皇上此举究竟有何深意,若是要褫夺皇后册印,何必这样麻烦呢?
很显然咱皇上并不是要废后,却偏偏要盗取凤印?
这可真是苦了王成祥了,他就是个奴才,怎么才能瞒天过海入了皇后娘娘的寝殿,还将那凤印偷出来,还不能被发现!
王成祥冥思苦想了许久,最后决定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他的徒弟罗锦。
他承受不了的,让徒弟来。
罗锦:…………
您可真是我亲爹。
罗锦这些日子时常跑凤梧宫,倒是熟门熟路了,素云和苏永德瞧见罗锦也并未觉得意外,反而是热情招待,俨然已经是打成一片了。
罗锦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一天穿着夜行衣,偷摸的摸进了凤梧宫,凭借着对凤梧宫的熟悉,他很轻易的躲开了巡逻的侍卫,进了皇后娘娘的寝宫,心里头忍不住的打鼓,暗暗默念他今儿个是奉了皇命来的,咱不怕哈。
司宁池搜出的凤印尚未放好,就搁置在桌案上,倒是给罗锦省去了翻找的麻烦。
他轻手轻脚的挪进了内殿,这手才刚刚摸上凤印,突然眼前一花,那冰冷的刀刃直接抵在了他的咽喉处,隐约还能感受到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的触感,瞬间让他头皮就炸开了,慌忙出声:“娘娘!是奴才啊!”
他可真是太怕了,怕自己开口慢了,这喉咙就让刀子割开了!
“沈庭。”那静立在罗锦身后的沈庭听到了这唤声松了手,慢条斯理的移开了刀刃。
“娘娘饶命……”刀子一挪开,罗锦扑通就跪去地上了,这说话声儿都跟着颤了。
“罗锦?”司宁池从帷幔处走了出来,瞧着那吓的眼泪都出来了的罗锦很是意外,扬了扬眉垂眸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