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立冬了,臣妾为皇上缝制了一件狐裘披风,皇上可要试试?”良妃扬唇笑着,望着赵宗珩满目皆是温柔之色。
赵宗珩拿起折子的手猛地顿住,抬眼看向良妃那奉上前的狐裘披风,突然觉得这心口就像是莫名其妙的被戳了一刀似的,再看这狐裘披风那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赵宗珩沉下眼冷声道:“不必了,朕不穿。”
大约是赵宗珩拒绝的过于的果断,良妃明显有些愣住了,以前她常做些东西皇上很少有拒绝的,哪怕是从未穿戴过也不会拂了她的面子直接不收的。
“皇上恕罪,是臣妾做的不好……”良妃垂下头低声说道:“那这腰带都是按照皇上喜好缝制的,颜色和图样一切照旧,皇上看看这喜欢?”
赵宗珩抬眼扫了一眼,语调平静无波低声说道:“以后不必做这些,宫里有制衣局绣坊,宫装私服按季缝制,你这些东西朕一样都用不上。”
良妃脸上神色骤然僵住,听着赵宗珩这话语心口泛着酸,极为小声的说道:“臣妾不知能为皇上做些什么,这些小事臣妾能做得便做了,不想原来皇上如此不喜,那以后臣妾不做便是。”
良妃低声说道:“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恕罪。”
赵宗珩:“……”
他抬眼看着那低着头一副大受打击的良妃,放下了手中折子看着良妃说道:“你既如此喜欢做这些,那就帮皇后多绣几件狐裘吧,女子穿衣花样多,朕喜欢看皇后穿。”
“以后每年四季都替朕绣一身衣裙送去,如此也不算辱没了你的心意。”赵宗珩轻轻扬唇,瞧着良妃极为大方的赞许道:“你的绣活比绣坊都好,皇后定会喜欢。”
“什么!?”良妃这脸上的表情瞬间有那么些扭曲了,愕然抬眼看向赵宗珩,像是有些震惊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不愿为朕添这份心意?”赵宗珩抬了抬眉,敛下眼眸看着良妃,似有些质问。
“臣妾不敢。”良妃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说道:“臣妾只是怕皇后娘娘不高兴。”
“你尽管送去便是。”赵宗珩轻笑一声道:“就这么办吧。”
赵宗珩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良妃退下,俨然一副不想多言的意思。
良妃出了宣明殿的大门,这手里的帕子都快让她绞烂了,一边深呼吸像是在平复自己抓狂的心情,扭头看着这原封不动又捧回来的狐裘披风更是觉得胸闷气短,从未如此恼火。
“娘娘,这狐裘如何处置?”旁边随行的宫女捧着狐裘披风一脸的无措,抬眼看向良妃低声询问道。
“……拿回去收着吧。”良妃闭了闭眼,语调平静的说道:“去长宁宫。”
长宁宫内很是热闹,近来朝阳公主得了两位侍从,这两位侍从能说会道长相俊美,这才几日功夫便得了朝阳公主的宠爱,这会儿正在殿内作画,像是在以画比试,二人互相争宠,都想得朝阳公主的眼。
朝阳公主听着二人说自己的画作如何如何的好,那画的不是别人,正是朝阳公主本人。
而说起对方的话却也不敢说人画的不好,只说什么画风笔法不佳,那夸赞朝阳公主样貌的词汇可真是张口就来,夸得朝阳公主笑意吟吟,满脸的喜色。
良妃一肚子的怨气进了长宁宫的大门,就听到朝阳公主那欢笑的模样,顿时便觉得不痛快了。
“臣妾见过朝阳公主。”良妃憋着气俯身见礼。
“哈哈哈,哎呀你来的正好!”朝阳公主脸上笑意未曾散去,瞧见了良妃顿时起身牵着良妃去了两幅画前,笑眯眯的指了指这两幅画道:“你来替本公主瞧瞧,这两幅画哪个好?”
“奴才见过良妃娘娘。”那两位貌美的侍从也是聪明有眼力见,自是知道朝阳公主与良妃关系要好,这会儿见着良妃那都是恭恭敬敬的俯身见礼。
“几笔水墨怎能画出朝阳公主千万分的美貌来啊?”良妃有些酸溜溜的说道:“公主这是要臣妾夸画呢,还是夸画画的人啊?”
良妃这话落下,顿时弄得朝阳公主有些尴尬,虽说这宫里公主养有男宠的不少,可没人放在明面上来,朝阳公主尚未婚配,自不敢越雷池半步,只是图个乐罢了。
良妃这话说出,简直是露骨万分,当时就让朝阳公主面上挂不住了。
“你们下去领赏吧。”朝阳公主看了良妃一眼,似是看出了她情绪不佳,也没叱责说什么,只摆手让二位侍从下去了。
“好端端的来长宁宫撒什么气?”等人都下去了,朝阳公主才皱眉瞧着良妃不悦的说道:“这是谁惹你不快了?”
“公主问什么,反正公主也不在乎。”良妃别别扭扭的转开了脸说道:“臣妾的苦公主怎会理解,左右您是公主,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不像臣妾永远都低人一头。”
朝阳公主听着良妃这话气笑了,瞪眼看着她道:“你此话何意?存心来本公主这里找不痛快的?”
朝阳公主轻哼一声道:“你别找事,当心本公主轰你出去。”
良妃听着这话顿时急了,连忙扭头看向朝阳公主,看着她如此神态顿时委屈的眼眶一红,这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那委屈可怜的小模样看的朝阳公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