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芒点了点头，微微侧过身，将手机页面给孔明予看。
“这家店的炒菜做的还不错，你想吃什么菜？”
孔明予喉咙有些发苦。他看着余弦非常自然的把手机递给沈芒，而沈芒转头问他要吃什么菜，仿佛他们已经成了一对亲密的恋人，而坐在后座他只是一个碍眼的局外人。
孔明予有种预感，从那次余弦跟沈芒睡在一个帐篷开始，那两人的关系就变了。那种默契的磁场，仿佛谁也插、不进去一样。
孔明予勉强笑了笑，“我吃什么都行，你点余弦喜欢的菜吧，他今天肯定累着了。”
沈芒低低嗯了一声，靠回座椅靠背上，拿着手机开始点单。
他点了五菜一汤，菜品荤素结合，有香辣的也有清淡的，都是余弦爱吃的菜，汤则是乌鸡参汤，他想着要好好给余弦补一补。
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余弦熟练地把车倒进车位里。
把东西搬回家没多久，外卖就到了。
余弦把袋子里的外卖盒都拿出来，摆在桌上，竟也摆了满满一桌。
他看了眼桌上的菜色，竟然全都是他爱吃的。
“你们俩先吃，我进去换个衣服。”
余弦一直在搬东西，收拾家里，身上的米色衬衣早就汗湿了，他解开领口的扣子，用手扇了扇风。
蜜色的锁骨露出来，皮肤上浸了一层薄薄的汗。
沈芒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的锁骨上扫过，他看着余弦转身，被汗水打湿变成半透明的布料隐约露出紧窄的腰身。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变得有些暗沉，只是，他忽然意识到旁边也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余弦看。
他啧了一声。
这个孔明予，还真是跟苍蝇一样恶心。
“孔医生，你是第一次来余弦家吧，不要拘束，随便坐。”
听到沈芒的话，孔明予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他略显警惕的盯着餐桌对面的男人。
“你难道不是第一次来吗？”
沈芒耸了耸肩，“当然不是，我昨晚就来过一次了。”
昨天晚上……难道余弦搬家后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了沈芒？
还是说，这个房子本来就是沈芒帮忙找的，所以对于余弦的动态，他也一清二楚？
孔明予只觉得胸口酸涩的要命，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看着对面的男人。
“沈先生还真是闲，大老远的从郊区的别墅跑到这儿来。说起来，这房子离江大还挺近的，我听说余弦有考博的意向，他住在这里，考江大应该是最方便的。”
“是吗？我倒是没注意这附近有什么大学。”
沈芒从厨房里拿了三副新的碗筷出来，摆在桌上，先给余弦盛了一碗汤。
“难道余弦没跟你说过他要考博的事吗？”
看沈芒似乎并不清楚余弦工作上的事，孔明予心中划过一丝得意。至少在专业领域，男人跟他是没法比的。
余弦跟他有那么多共同话题，在学术上也聊得来。比起在娱乐圈沉浮已久，满身都是功利气息的沈芒，他并非毫无胜算。
“我们俩在一起，从来不聊工作上的事。”
沈芒轻轻叹了口气，“下了班还要聊学术，也太累了，我只希望他不用工作的时间能开开心心的。”
孔明予一时有些哑口无言，男人这句话似乎是在讽刺他跟余弦只有枯燥的学术话题可聊。
余弦洗了个战斗澡，换了家居服，从浴室出来。
客厅的气氛略显沉闷，他也做好了这两人不会和平相处的准备，倒也没露出多大的惊讶神色。
见桌上的饭菜一口都没动，他有些无奈。
“你们俩都不吃东西的吗？非要等我出来。”
沈芒正低头在用手机打游戏，听到余弦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余弦没戴眼镜，露出清澈的沾染了水气的眼睛。
他穿了件简单的白T，领口宽松，露出大片的锁骨。黑发还在往下滴水，领口都湿了一片。
卧室的空调是立式的，温度开得有点低。孔明予怕他感冒，连忙站起身，想让他先吹头发。
“你先吃吧，不用管我，我这头发一会儿就干了。”
余弦的头发留得很短，他随手往后抓了抓，忽然眼前一黑，什么东西盖在他头顶。
他把脑袋上那条宽大的浴巾拿下来，对上沈芒有些幽深的目光。
“你干嘛？”
“衣服都湿了没看到吗？不擦头发，那就把浴巾裹着。”
沈芒的语调很是强硬，余弦低头一看，胸口确实打湿了一块，他一个人在家，本来没什么，可现在客厅里多了两个男人，他再这么随意，好像不太好。
他只好把那条浴巾披上，在餐桌前坐下。
“你们也赶紧吃吧，这菜都要冷了。”
余弦刚拿起筷子，身旁的沈芒就递了一碗汤过来。
用白瓷碗装着的乌鸡参汤，汤汁浓郁，乌鸡煮得绵软，闻着清香扑鼻。
也不知道沈芒找的是哪家店，做的菜卖相还挺好。
他接过那碗汤，刚喝了两口，孔明予又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沈芒在心底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