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泪的在镜头前哭诉,谁知道沈芒的真面目原来是这样的呢,夏日心跳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见!”
“这几天看了夏日心跳刚转粉,现在要转黑了,余老师,你眼光真的不好。”
“老人都瘦成这样了,过得不知道有多苦。沈芒,你有心吗?!虐待老人应该可以治罪吧?”
“某人是要成为法制咖了吗?真恶心,脱粉了,再见。”
“余老师,你为什么不选孔明予!为什么!那个男的太恐怖了,赶紧给我分手!”
“强烈要求沈芒滚出娱乐圈!”
“怎么会有这么不孝的人,还是赚这么多的明星,去死吧。”
……
余弦把手盖在男人的手机屏幕上,眼眶有些发红。
“别看了。”
沈芒扯了扯嘴角,把手机锁屏。
“他没这么大能耐,一个人从东南亚回来,应该是有人在后面帮他。”
余弦皱眉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别人策划的?”
沈芒点了点头。
“你先进去睡觉吧,我还要再打几个电话。”
余弦不放心的看着他,男人轻笑了声,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什么阵仗没见过,刚走红那会儿,骂我的人比现在更多,骂得更难听。现在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揉了揉余弦的耳朵,“乖,进去睡觉吧,阳台上风大,别感冒了。”
秋夜的风带着凉意,余弦站了好一会儿,膝盖有些发冷。他只好点了点头,“那你早点回来睡,别冻着了。”
天快蒙蒙亮时,余弦才感受到被窝里另外一个人的重量。
习惯了男人的体温,余弦后半夜根本没怎么睡着,等手臂挨到熟悉的热源,他立刻贴过去,抱住了青年的腰背。
沈芒穿的是家居短袖,露在外面的手臂带着凉意。余弦赶紧给他搓了搓。
“你在外面站了多久啊?手怎么这么冷?”
“没多久。”
沈芒伸手在他肩上轻拍了拍,余弦靠在他胸口,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他记得沈芒为了保护嗓子,基本从不抽烟的。
“你刚才抽烟了?”
沈芒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含着沙一样,“就抽了半根,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先去洗个澡。”
见他要坐起身,余弦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他打开床头的夜灯,跪坐在床上,看着面色苍白俊美的青年。
“沈芒,你跟你继父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我知道你对顾星很好,因为他把你当亲哥哥一样,很信赖你。可是你继父……”
沈芒靠坐在床头,黑眸晦暗,嘴角勾了勾。
“余老师,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你把你继父送到东南亚,肯定是事出有因的。”
沈芒握着余弦的手,摩挲着他掌心的纹路,久久沉默不语。
看到那个采访时,他胸口压抑已久的暴虐和恨意又涌了上来,像是有只凶残的野兽在他的皮囊里横冲直撞,叫嚣着要破坏一切。可握着余弦的手的这一刻,他沸腾的血液又奇迹般的冷却下来。
他的心脏不再浸满仇恨的毒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余弦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心底像被什么揪了一下。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不用勉强,我们先睡觉吧。”
他拉着沈芒一起躺下,这次是青年靠在他怀里,他轻轻拍着对方的肩背,手指温柔地摩挲着他柔软的黑发。
“今天晚上你应该很累了,不用去想那些事,安静的睡一觉就好。”
沈芒的脸颊靠在他胸口,闻着他睡衣上熟悉的柠檬洗衣液的味道,鼻尖忽然有些酸涩。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羞耻的情感。
这种软弱而无能的情绪是他一直所排斥的,可在这个夜晚,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像是密密麻麻的网一样,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他紧紧揪住了余弦的睡衣布料。
“余老师,我是不是没跟你讲过,我继父的事?”
余弦拍着他肩背的手一顿,轻嗯了一声。
安静的夜里,沈芒的嗓音格外低沉。
“一开始,我并不讨厌他。他也对我很好,可是渐渐的,他的有些动作,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其实那些我都能忍,因为我妈很喜欢他。有一天晚上,我妈去了外地出差,顾星去了他外婆家,只剩我一个人在家……”
“他不知道,经过我舅舅那一次,我对所有男人都很防备,所以在枕头下藏了水果刀……他当时摸到床上,看到我手中那把水果刀,脸色不知有多难看……你说,我要是当时捅他一刀,会坐牢吗?”
“反正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就算杀了他,应该也没事吧?”
沈芒的语调带着嘲讽,甚至隐有一丝笑意。余弦大概猜到了一些,可听到沈芒亲口说出来时,胸口还是闷得要命。
他用力抱住怀里的青年。
“别说了……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