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嗅一嗅。
沈芒放下刀叉,不得不板起脸,严肃的教训他。
“芒果,说了多少次你不能上餐桌,赶快下去,待会儿给你冻干吃。”
大概是听到了冻干两个字,芒果喵了一声,转过身,摇晃着尾巴,不情不愿的跳下了餐桌。
“他好像听得懂你的话。”余弦有些惊讶道。
“养了大半年,应该多少还是能听懂一些的。”
沈芒将餐盘里的牛排切成整整齐齐的小方块,又看了余弦的碟子一眼。
余弦跟他不一样,是吃多少切多少。
“余老师,我的牛排煎得怎么样?应该不算老吧?”
“嗯,煎的挺好的,没有太老。”
“来,余老师,我们碰一杯吧。”沈芒举起手里的菠萝啤。
余弦笑了笑,拿起杯子跟沈芒碰了一下。冰凉清爽的菠萝啤滑进胃里,带来一股久违的刺激感。
大概是太久没沾过酒,喝了一点菠萝啤,余弦的脸就红了。
沈芒坐在对面,看着他有些泛红的脸颊,心底像是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
余弦也意识到自己脸颊热得厉害,他摘下眼镜,用手掌扇了扇风。“抱歉,我太久没喝过酒了。”
他把盘子里的意面和牛排吃完,又把杯中剩下的菠萝啤一饮而尽。
那个牌子的菠萝啤度数低得可怜,沈芒喝了两罐,脸上都没什么反应。
“余老师,我该不会把你灌醉了吧?”
看着余弦越来越红的脸,沈芒心痒痒的同时,心底又泛起一丝恶趣味。
想捉弄一下他。
“当然没有,我的酒量还没有这么差。”
余弦把眼镜重新带回鼻梁上,他放下刀叉,刚想站起身,就感觉视野晃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眩晕让他不得不用双手扶住桌子。
他以前的酒量明明很好的,怎么生过一场大病之后,酒量竟然这么差了。
余弦按住额头,他也听医生说过,做完那场手术后,身体的体质会随时改变,跟从前可能不太一样,不能喝酒估计也是改变之一。
沈芒看他站都站不稳了,连忙从对面走过来,扶住他的胳膊。
“余老师,你喝醉了,要不今晚就在这住一晚吧,明天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余弦脑袋晕乎乎的,但沈芒说的话,他还是听得一清一楚。
“不行,你现在是明星,一个陌生的男人住在你家里,要是被狗仔拍到……”
沈芒听到这话,神情有些受伤。
“余老师,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只是陌生人吗?难道我们现在不是朋友?”
余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抿了一下唇,看着沈芒的脸。
“沈先生,我只是你的一个普通粉丝,你把我当朋友,会不会不太好?”
“一十五岁就拿到博士学位的人,很普通吗?余老师,像你这样的粉丝,我好像还没见过第一个。”
余弦一时无法反驳,他把自己当朋友,这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如果是朋友的话,他在他家住一晚,好像也没什么。
“可是……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穿我的就可以了,可能有点大。不过我们身高差不多,应该不会相差太远。”
余弦被他扶到了沙发上坐着,他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明明只是上门来给对方还帽子的,怎么就变成要在他家住一晚了?
余弦努力撑起身体,他看着在餐桌旁收拾碗筷的高挑青年,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书里的那个世界。
“沈芒。”他不自觉喊了一声。
沈芒还是第一次听到余弦这样直接叫他的名字。那个声音低低的,带着眷恋,又带着一丝悲伤。
“余老师,我在,怎么了?”
余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不妥,“没什么,你洗碗的话,要小心手。”
“家里有洗碗机,其实也用不着我洗碗。”
沈芒话是这么说,这次却没有把碗碟扔进洗碗机,而是仔仔细细的拿起海绵刷,将四个盘子都擦了一遍。
收拾完厨房,沈芒消毒了一下手,用纸巾擦干,这才回到客厅。
芒果又蹲在了余弦的大腿上,他似乎非常享受缩在余弦怀里的姿势,被余弦顺了一下毛,便舒服得直打呼噜。
“他有点重,没压到你吧?”沈芒说着话,捏住芒果的后颈,把他从余弦腿上拎到一边。
“没有,他像个小毛毯一样。窝在我腿上睡觉的时候还挺暖和的。”
余弦脸上的潮红还是没有退去,沈芒忽然有些担心,他用手背试探了一下余弦额头的温度,还好,并没有发烧。
“余老师,要不你吃点水果或者酸奶,可能会有解酒的效果?”
“没事的,我躺一下应该就好了。”
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手背的触感,想要拥抱的渴望从骨髓里渗透出来,余弦不得不咬住下唇,更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抱枕。
“余老师,你脸色……好像看着还是不太好?”
沈芒总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劲,他弯下腰,手撑在余弦脸颊旁,一双深邃的黑眸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