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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2 / 3)

娘,娘……”萧清鹤双目紧闭,双唇微启。

薛晴羽本想伸出手探额头温度,被萧清鹤一把握住。

“娘,是你吗?”

到底是文人的手,软趴趴的,还不如她的茧子多,这是薛晴羽第一次握住萧清鹤手的印象。

“是我,你若愿意活,我便一直陪着你。”薛晴羽柔声宽慰,萧清鹤情绪逐渐平稳。

待薛晴羽用另一只手探了下萧清鹤的额头,发现热度褪去了些,想收回手,却发现萧清鹤拽得格外紧,怕是全身仅剩的力气都用上了。

薛晴羽叹了口气,任萧清鹤拽着自己,继续趴着休息。再醒来,是听到了窗外鸽子翅膀的扑棱声,刺激到了薛晴羽敏锐的神经。

“少主。”不多时,外间传来朱效的声音。

薛晴羽起身,手仍被萧清鹤拽着,半边手臂已然发麻。薛晴羽狠了狠心,另一只手拿了银勺子,敲打在萧清鹤的虎口穴位处,逼迫萧清鹤松手。

薛晴羽离开得匆忙,没注意到萧清鹤长长的睫毛煽动了一下。连通里外间的木门虚掩着,朱效将小竹筒递过来。

“少主,飞鸽传书到了,请过目。”

薛晴羽快速打开竹筒,取出其间小纸条,看完后,点了火折子烧掉。

“朱效,收拾包袱,即刻回京城。”

“那萧公子……”

“他已退烧,只要求生意识尚在,问题不大。我会给他留下干粮和碎银。你跑一趟隔壁,留些干粮给张大娘,叮嘱她帮忙照看些。”薛晴羽快速做出决断。

朱效办事极快,待薛晴羽替萧清鹤掖好被角,又在枕下藏好碎银,已然回来。薛晴羽又在萧清鹤被子里藏了三块饼,记了眼萧清鹤的长相,扬长而去。

待院子里马蹄声逐渐远去,萧清鹤蓦地睁眼。屋子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位姑娘身上的熏香,那般倾城之貌、儒雅之姿,萧清鹤第一眼便知,绝非寻常人家的闺阁女子。

萧清鹤记得,那位男子叫“朱效”,生的人高马大,又一身轻便装束,提着刀,明显是保护她的护卫。而他尊称她“少主”,显然是上一代跟过来的护卫。这女子的尊荣,怕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总之,他们绝非人前表现出的兄妹关系,隐藏身份来此险地,所为何事?

“萧家大儿!”张大娘的声音打断了萧清鹤的思考。

眼前不堪一击的木门被推开,张大娘一脸着急地出现在萧清鹤眼前。

“天哪,你没事儿了?”张大娘坐在萧清鹤身边,上下端详,“那姓朱的兄弟面冷,走过来说要走,让我照看你们母子一二,我当是治不好了,谁知……莫不是你娘在天之灵保佑你哪!”

萧清鹤在张大娘的搀扶下坐起身,转过头,看到水桶、水盆、干布,床头上搁置着他家的破碗,其中放着的银勺子,格外惹眼。

银质的器具,散发着柔美的光芒,勺子末端雕着精美的梨花,一看便知是京城大户人家的手艺。

“哟,这莫不是那位姑娘落下的,可怎么还啊?”张大娘感慨。

萧清鹤小心翼翼将勺子擦拭干净,揣进袖子里,是了,天大地大,如何再能相见?

“阿秋——”薛晴羽此刻早已离开滁州城,坐在小道的路边啃饼吃。

朱效生怕薛晴羽有任何不适,一直盯着自家少主。此刻薛晴羽一个小小的喷嚏,搞得朱效手足无措,当即起身去找水壶。

“好了,朱效,我没那么娇气。”薛晴羽看穿朱效动向,“吃你的饼。”

朱效满脸写着不放心:“少主,天快黑了,确定不进城找家客栈打尖住店?”

“找什么找,邓辉此刻正在我家宅子找我呢,再不回去,赵舒怕是性命难保。”薛晴羽话音刚落,啃完最后一口饼,翻身上马,继续赶路,朱效赶紧跟上。

原主途径南大街那日,行程只一起长大的周嘉昊和姜懐知道,因为,她是去取姜懐大婚时要用的脂粉。那日原主一出宫,直奔南大街,连个随从都没带。如今看来,姜懐和邓辉不知何故,已暗中统一战线。

想来,原主也是可悲,真心相待的男人无法娶她,只觊觎薛家印信;真心相待的闺中密友表面处处替她考量,背后直接捅刀。

薛晴羽原本是想,大婚当日花轿需从姜府出发,利用锦衣卫负责当日京城秩序这一点,让铁血暗中使绊子,致使花轿与出殡的棺材相碰,给姜懐一个教训,刚好也让京城出点乱子,保障她在外安心英雄救母,抱完大腿再回去。

谁知,不仅没赶上救下萧母,还被邓辉“不小心”当众开棺,发现了端倪。

薛晴羽和朱效各骑废了两匹马,于天黑时分看到了“京城”城门。

“朱大哥,你从前想必在军中待惯了,喜形于色。待回到京城,我希望你躲在暗处,只剩下我和赵舒的时候,再出现。”

朱效言听计从:“好!”

“哪怕我有危险,也别急着出现,能做到吗?”薛晴羽定睛看向朱效。

朱效眉头微皱,艰难点头。

“京城的凶险,与战场不同。战场上,比的是对阵布局,动脑的是将军,战士只需要武力。而这京城,人人不可尽信,事事难以预料。有时即便拼劲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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