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甩头,不让他钻回去,终于拔出来,能专心致志地烧烤,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呕!”
丘鹬去而复返,孔云起一转头就看见她,她脸上写着“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孔云起将蚯蚓往她怀里一塞,飞走了,这蚯蚓白长那么嫩。
在地表上的虫子孔云起抢不过其他的鸟,于是她继续尝试土里的虫子,她就不信没有好吃的!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鸟,她还真找到了,蛐蛐和蝲蝲蛄这种有柔软腹部的虫子好吃,还会爆浆。
她们麻雀有时候会去河边一起洗澡,在河的不远处挖一个坑,坑里就会渐渐填满水,所有的麻雀会进水坑里扑腾翅膀、梳理羽毛。
河里的资源多,河里有小鱼小虾和水虫子,河边有田螺等等。但这里的鸟也多,有苍鹭、斑嘴鸭、白秋沙鸭、绿鹭、翠鸟、鸬鹚、河乌等等,为了点吃的卷生卷死,看见孔云起弄了点田螺吃,眼神差点杀死她。
怪不得麻雀们都吃草籽,真是易得又饱腹,还不得罪鸟。
其实真正好吃的虫子还是白白嫩嫩的幼虫,通常藏在树里、果实里,不过她有些怵得慌。
之前的森林医生啄木鸟以捉虫为名搞拆迁,被树木们当成道具搞了场巴掌接力赛,当天啄木鸟的惨叫让鸟们害怕不已。
但鸟为食亡!放弃美味的虫子会让鸟疯魔!
她站在树上,专注的像等待老鼠出洞的猫头鹰。
想要赢得好口碑,就要精准,创伤小,取出的虫多。
她用木行的力量看树木,从表皮看到内部,她好像看到了树的纤维、年轮、虫子啃噬出的通道,再通过通道感受到虫子在哪。
终于她动了,过猛的力道将白嫩的幼虫戳出了浆汁,就像瘪下来的气球,树皮烧焦的味道也散发出来。
第一次虽然出现了点小失误,整体来看却是成功的,这个树甚至给了些木属性灵力,这说明顾客都给好评打赏了。
有吃的,有打赏,这生意她能长长久久地做下去。
孔云起将能探索的地方都探索了,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她总能遇到迟钝的鸟,他们只简单表达情绪的鸣叫,或者只重复一两个词。不参与八卦,不参与集体活动,感觉有些愚笨,过了些天就再也见不到。
她好奇又担心,这些应该被保护和照顾的鸟总是执拗地、自顾自地活动,然后就消失不见。
于是她又找到了几只愚钝的麻雀,很奇怪,愚钝的麻雀总是合得来。
她看着他们一起觅食,一起无意义地唠嗑,一起从天上往下下炮弹……干净的鸟可不能学,这对于花花草草来说很不道德!
过了几天,他们开始默契地往外飞,那是麻雀长辈们严禁他们去的地方。
孔云起挡在他们面前:“不能再往前飞了。”
这个行为反而起了反作用,他们分散开飞得更快了,她不敢再阻拦,只能跟随,早知道再叫上几个麻雀了。
她从没见过这种地方,藤蔓缠绕,树木丛生,连空气都是湿润的,树皮上不时有水滴滴落。
危险!很危险!她这么感觉到。“回来!快回来!”她大声喊。
可这时已经有麻雀飞到了那里,下一秒,带着獠牙的口就将他吞噬,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条蛇,蛇退回去又渐渐和环境融为一体,这么大个丛林不知道还有多少蛇潜藏其中。
更令她心惊的是,不止她跟着的几只麻雀,只听“呼啦”“呼啦”密集的怕打翅膀的声音响起,除了麻雀以外,各种各样的鸟儿开始往那危险的地方飞。
孔云起咬咬牙,也飞了过去,没飞多远她就被撞得眼冒金星掉了下来,但没受伤,她就像坐了个滑梯。
怎么回事?她又撞了几次也无济于事。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蛇如同万千荡出来的绳索,将鸟儿组成的乌云吞噬得所剩无几,只有少数几个逃出生天。
她还看到有蛇缩回去时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带着残忍和贪婪。
她后知后觉要飞起来,结果身子僵硬又战栗着,飞了几次才飞起来。
她要干什么?对,她要去找她爸妈,万一……万一又有鸟从那里飞就惨了,她去找长辈们去劝他们,去救他们。
看见父母的第一眼,她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挤进他们的怀里,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将事情讲完,父母就悲伤且愧疚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们做不到。”
“为什么?”
“是不能做,你听我们的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现在解释?能不能等会儿?她现在只想找鸟帮忙。
她飞出巢去,去找别的麻雀长辈们,她又将事情告诉了遇到的第一个麻雀阿姨,又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于是她又准备找下一个,却被摁住了。
“等等,九十六家就算惯孩子也不能这么惯,连这些常识都不告诉你。”说着她看向路过的那只麻雀,“喂,那只麻雀,把麻雀长老和其他麻雀叫来,我们来开一个会。”
她把她带到空地上,“听着,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这些开窍的是妖,不开窍的是禽兽,是两个不同的群体,不用管他们。”
孔云起大声反驳:“他们和我们长得一样,虽然有些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