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虽然热衷旅行,脸蛋却没有受到旅途风霜的洗礼,依旧白皙柔软,像是姣洁月纱,亦或是晴日暖云。
付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离她这么近,就连在梦里,她也是远远地站着笑着。他一时有些走神。
似乎是因为一直等不到人,秦嘉宝有些疑惑,她转回头:“你……”
付煜霎时回神,立即探身吻去。
秦嘉宝正对着他,猝不及防间,原本该落在脸颊上的吻,从唇间擦过。
秦嘉宝的眼睛惊讶瞪大。
她直起身,捂住嘴:“你……”
心跳如雷。
她惊惶于男人突然的亲吻,更讶异于自己的感受。
好奇怪,她以为自己会很抗拒,但是并没有。
他的气息干净,唇也好软。
付煜也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但他立即缓和神情,伸手按住秦嘉宝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
“好香,没吃够。可以吗?”
两人离得极近,他的呼吸洒在她的唇畔。
秦嘉宝心中警铃大作。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被蛊惑了,但是挣不开。
嘴唇张合,一向的游刃有余和傲慢自持都像轻纱般褪去,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真的有那么软吗?她想。再试试吧。
随即,轻轻地贴了上去。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这么大的吸引力,自己轻巧一勾,男人立即紧紧将她束缚在怀里,试图将她拆吃入腹。
他吻得好凶,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你……”她在间隙抗拒出声,带着哭腔,“我快窒息了。”
付煜不放开她,只低声哄:“用鼻子呼吸。”
她终于得救。
一吻毕了,秦嘉宝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她贴得紧,男人某些状态十分忠实地反映给她。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腰上的手猝然收紧,像是警告。
秦嘉宝的身体立即僵住了。
许久过去,她依然能感觉到他。
付煜也仿佛察觉自己好像轻易逃脱不了这种状态,终于开口。
“起来吧,收拾一下。”他哑着嗓音,深沉宛如馥郁红酒。
秦嘉宝小心翼翼起身,不自觉往某处一瞟眼,顿时咋舌。
和洗澡时看到的又大不一样,幸好他绅士,不然她可能已经躺进医院了。
付煜自觉收拾好了餐具,站在一旁看秦嘉宝收敛自己的画。她坚持要自己动手。
“你来这里只是画画吗?”他像是随口一问。
秦嘉宝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嘴上是俏皮轻松:“对,这里风景好呀,画画心情舒服。”
“确实是好风景。”付煜应和。
秦嘉宝不再答他的话。
画画是一大原因,另外还有原因,自然是她挣扎不开的联姻。
她知道,这是既定命运,现在的她很难违抗,除非自己有足够的价值与家里抗衡。
一想到这些,刚才残留的旖旎顿时减去三分。
秦嘉宝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画。
你们可要争气呀。
这是自己唯一的筹码了。
收拾自己的东西时,付煜和秦嘉宝的动作都很慢,想要试图把这个时间无限拉长,但谁也没有开口挽留,说不要走。
默契是个神奇的东西,虽然刚从一张床上下来,各自又付出迷乱的初吻,但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默认,他们要分开了。
是无法挽回的分别。
他们都是自由的,如鲸如雁。以后,或许不再见,或许会再见,但是时光吝啬,大概只容许他们说一句你好。
“你……”秦嘉宝找话,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洒脱,“你和我的人一起出去吧,我叫了人,过会儿就往这里出发。”
付煜拉紧伯恩山大狗的冲锋衣,站起身:“不用,我的人快到了。”
“哎?”秦嘉宝意外,她没看到他叫人。但转念一想到他暗戳戳知道来电还不跟她讲的壮举,悄悄叫人似乎也不意外。
没等她说一句“好”,付煜腕上的智能手表就亮起光。
付煜探头看了眼,接起来电。
是他的人,已经在门口了。
付煜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牵起狗,望向站在屋子中间还茫然的女孩:“我要走了,大小姐。”
秦嘉宝顿时慌乱,她以为他会和她一起走,这太快了。
她无措眨着眼睛,想往他的方向走,又止住脚:“好,注意安全。”
他不和她一起离开,私自叫了人,她也不该突兀提出要和他一起走。
付煜拉着狗绳,往外走。伊万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回转狗头,眼睛湿漉漉盯着秦嘉宝。
秦嘉宝与它对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开口:“伊万。”
付煜的脚步顿住,回头。
秦嘉宝眼神上移,看着他。她想叫的是伊万吗?
她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你叫什么?
留个联系方式?
很荣幸遇见你?
她张张嘴,最终只吐出一句:“再见。”
付煜盯了她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