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季将太和湖的事禀告司琛和流玉后,流玉决定亲自去看看。
司琛道:“你去也好,顺便带锌怡和星然他们一起去,也好叫他们开开眼界,历练一二。”
流玉颔首:“好。”
听司琛提起那些小辈,王石季笑道:“掌门和师叔可算开口了,你们要是再不把锌怡他们几个小鬼派出去,只怕咱们山门前的石板就真的要被他们跪裂了。”
司琛奇了:“怎么。他们又闯祸被罚了?”
王石季:“没有,他们几个就跟中邪似的,举着鼎跪在山门前已经两天了。我估摸着,应该是这几个小鬼闯了什么祸,虽然没谁叫他们跪,但心中有愧,就自己跪了。”
“掌门,师叔,你们可知更不像话的是,不止他们跪在那里,还有枫霞宫和别家的那几个小辈都齐刷刷地跪在那,叫一个壮观。”
司琛:“果真不像话,你叫他们起来吧。”
王石季摇摇头:“我叫了,他们说让我别妨碍他们跪死在那,还不愿意呢。”
司琛笑出声:“真是几个熊孩子。”
别人或许不知道沈锌怡等人为什么跪在那,流玉却心知肚明的很。但他对他们在山门前跪了两天这件事也是惊讶的很,流玉完全没想过小辈们会那么耿直,耿直得都有些傻的可爱了。
不过想想也是,流玉是战神,即便不提这个身份也是他们的长辈,苏星然却说是他大爷……
流玉叫住王石季:“劳烦你再叫他们起来。”悠悠顿了顿:“就说是我叫的。”
虽然仍旧不知道沈锌怡等人为什么跪着,但听流玉这么一说,王石季想,别是这几个小子得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师叔吧……如果真是师叔,那别说跪裂山门前的石板,跪穿也是应该的!
毛头小子!太不懂事了!!
王石季退下后,司琛道:“锌怡他们惹了你?”
流玉不想再重复“大爷”两个字,摇摇头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少年心性,比较调皮。”
随后俩兄弟又说了些贴心话,流玉决定明早就带小辈们前往太和湖,就向兄长告退,回屋了。
次日清晨,小辈们早已集中在流玉门前,流玉一开门,他们就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他。
苏星然:“师叔祖……我我,我……”
流玉仰头看他:“过去的事就不必说了,都是小问题。”
一听这话,苏星然都快哭了。只差一下扑到流玉跟前抱着他哇哇大哭。天知道在他知道流玉就是他们师叔祖时,心有多复杂。知道的那一刻,先是吓了一大跳,满身的血都像是烧热的水,忽然沸腾起来。这可是师叔祖!流玉!战神欸!!!——下一秒,就瘪了,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当场用袖子蒙着眼疯狂飙泪。
我居然说是师叔祖的大爷,我居然说是师叔祖的大爷,我居然说是师叔祖的大爷,我居然…………
如此一句话,贯穿他的脑袋,在他脑海中久久荡漾,挥之不去。
还好,师叔祖不愧是做了神仙的人,居然都不跟他计较的。超大度,超级好!
十几个小辈彻底拜服在流玉的石榴裙……不,英姿下!
大家准备一番,去见了司琛,听他训完话后,准备下山了。
目下正值夏季,净云山中花开的十分繁盛,远远一望到处是姹紫嫣红的美景。
流玉领着十几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小辈,打算雄赳赳,气昂昂地下山。
这时候,妄幽叼着一条小鱼干,从一棵树后冷不丁地冒出来,冷冷地斜了流玉一眼,又慢吞吞走到另一棵树后。
流玉:“……”
众小辈:“……”
为什么他一出来,意境就没了呢?
流玉顽强地保持住自己的高冷,坚持不崩。正待开走,妄幽似乎意识到什么,从树后幽幽地探出半张脸:“你们这是上哪去?”
流玉:“太和镇。”
虽然妄幽根本不知道太和镇是个什么地方,但他还计划着要拿流玉腰间的灵兽袋。流玉要出去,他当然也要跟着。
“我也要去。”
流玉问他:“你去干嘛。”
妄幽:“长见识。”
……这个理由……好吧,没毛病。
……
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了太和镇。
太和镇一切还算太平,流玉随便看了一眼就一挥手,带着小辈们去出事的太和湖。
太和湖离太和镇不算远,实际上出了太和镇,再走上百来米也就是了。
流玉一到这里,不由诚心赞叹一声这湖真大。深不深尚不清楚,但站在岸边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头。太和湖位于西部,太阳落山时,将天和湖的颜色染为一种,慢悠悠落下,宛如要沉入湖中一般,美的惊人。
其实不讲太和湖里出的事,此种美景是很能让人沉醉的。
太和湖边像是海边一样,有一片很大的沙滩。沙滩边的水一点不深,湖水一层层地涌上来,在金灿灿的沙上留下漂亮的痕迹。
流玉忍不住上前单手捧起一点水看了看,回头对同样跟着上前的众小辈道:“这水很清澈……”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了人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