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锌怡等小辈在此次宴席上出尽了风头,首先他们都出生自净云山中,其次在同龄人中论资质,资质叫一个优越,论修为,修为也是拔尖的。由此他们一出场,就被各家各派的小辈团团围住。
长辈们自有长辈的去处,净云山的宴席向来随意,加之流玉仙尊还没到,大家也不拘束,把带来的小辈随处一放,让他们自己去野。小辈们可聪明着呢,长辈们看似不管,随他们乱跑,实际现在各家集结,正是互相攀比的好时候。
司琛是掌门,早已到场主持大局。如今他坐在宴席的主位处,各家各派依照实力高低坐在两侧,小辈们则在最下首瞎胡闹。
眼见流玉仙尊还没到,一人向司琛提议:“司掌门,您看小辈们很活跃啊。今天大家来的齐,各家各派都带了自家的小辈,依我看不如让小辈们比试一番,给这场宴席助助兴。”
他们像是商量好似的,一人提议,全场符合。
“是啊掌门,难得那么齐,就让小辈们露两手,让咱们开开眼界。”
“我赞成。正好我也想看看,谁家教育有方啊。”
“友谊第一,比试第二。哈哈哈,大家交流交流,随便比一比。”
“不错,输赢不重要,交流而已。”
司琛莞尔,他如何不知这些老滑头,是想借着比试的机会,让自家弟子脱颖而出,叫流玉注意到。
名义是比试,实际是攀比,一个踩着一个上位。
虽然明白,司琛也不点破。只道:“好吧。那,比什么好?”
他同意了,众人一下都激动起来,纷纷说对自家小辈有利的项目。
“自然是比箭法。”
“比什么箭法,要比就比刀法!箭法在实战中能有什么用?当刺客还差不多。”
“刀法不行,剑乃兵器之首,要比就该比剑法。”
“你们是武林中人,还是仙门中人?若是仙门,最重要的不就是御剑之术吗,比御剑!”
“说起仙门,也不是御剑最重要。炼丹之术难道不重要吗,你们在坐吃的,不都是我家的丹药?”
“除了丹药,还有符咒。修仙之人,丹药不一定吃,但谁身上没一两张符咒?”
……
他们在一旁争论不休,司琛倒也不插嘴,自己默默倒了一杯茶,小呷一口,任他们争。
这个时候,一个家主站起来。他身形挺高大,人也正值,望着全场凉凉道:“修真界中,凭实力说话。小辈们要比,就比实力,少比那些投机取巧的东西。”他做了个抱拳敬重的动作:“今日流玉仙尊也会到场,他是实力的象征,不比实力去比其他,想来仙尊也觉得没意思。再而,诸位家的小辈要是实力超群,在今日脱颖而出,只怕仙尊也愿意关注一二。”
这番话,说到大家心坎上了。
可望望闹的正欢的小辈中,净云山弟子的身影,大家都沉默下了。
司琛是个好人。
他善解人意地微笑着:“净云山众小辈再过不久要下山历练,这次比试就不参与了。”
在场的人都是些老滑头,脸皮一个比一个厚,听到这个消息,都松了一口气:“如此,就搭擂台,拿实力说话吧。”
开玩笑净云山可是流玉仙尊的飞升之地,仙门中人人崇尚武力,净云山就更是如此了。一个两个到不怕,可一群上来,别家还能上来几个?别一番比试下来,倒让仙尊收了自己人。
长辈们斗智斗勇,小辈们明面上天真无邪,背地里也不含糊。一个个都紧巴巴地望着长辈那边,竖着耳朵听消息。
现在最终的消息下来了,搭擂台,拿实力说话,且净云山的弟子一律不让参与。这个消息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苏星然就是那个忧愁的,他实力不错,本也想在这次宴席上初出风头,不求师叔祖收下自己,只求能得几句夸奖。顺便让他看看,自己还是不错滴。
至少忘了那句“我是你大爷”的话……
不错。虽然流玉压根没计较,可苏星然还是想弥补下自己的形象,叫祖师爷对自己的感官不要太差。
哪知,太和镇没机会,这次也没机会。
他一下子丧了,沈锌怡赶紧安慰他:“别难过,祖师爷他不是也没计较吗。”
苏星然苦巴巴的:“我也不是他老人家肚里的蛔虫,哪知道他在心里如何想我……”想想他挺想哭的:“要是大爷那句话是你说出去的,你只怕比我还想哭。”
苏星然性格大大咧咧的,还有点小暴脾气。他自出生起,就非常狂热师叔祖,觉得师叔祖就是神一样的男人,如今无知冒犯了他……苏星然双手捂住脸:“你不知道,我到现在都觉得没脸见他。”
沈锌怡微微汗颜,推了他一把,提示他有人来了,快收起动作,顺便小声道:“我心里也不好受啊,你可别忘了,那天,那天我也是共犯啊,不比你好到哪去……”
苏星然抬头看他一眼,两人更加惺惺相惜,恨不得抱在一起哭一场。
……
等擂台搭好,参赛的小辈们抽了序号,流玉终于到了。
他的位置与大家都不同,司琛特意给他在二层设了个专座。叫他看起来怎样都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