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剑!是霜雪剑!”宛如哪里突然着火了一般, 小鬼邪祟们慌乱一片,叽叽喳喳地鬼叫起来。它们四处逃窜躲避,就仿佛凡人突然见到鬼怪一样。
与它们不同, 众修士却兴奋极了。一个个眼中亮起了希望之光,猛地窜到石牢门前,将手拼命伸出石牢呼喊道:“伏霜凌前辈!前辈救救我们啊!!”
“前辈这里有个用人来祭祀的大邪祟, 您一定要除了她!”
“前辈救命!前辈救命!”
……
众多呼喊声中,有几道细微的声音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几名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 穿着一身雪白的道服,艰难地挤在石牢最前面,用双手紧紧抓住铁制的栏杆, 拼命大喊:“掌门!我们在这里!”
妄幽突然明白了:“一定是小邪祟们抓人时一不小心抓到了残雪宫的弟子,伏霜凌肯定猜到这里的情况,别人来搞不好还会栽进来, 所以她就自己来了。嗯,也不对,这不算亲自来, 只是出手而已。”
流玉道:“看起来的确如此。”
说话间,那头有几个净云山的弟子杀了过来,看那身手, 看那身形竟是老熟人——沈锌怡、苏星然等弟子。
流玉和妄幽仅仅只是隐去身形, 却并未离洛寒江有多远。先前看到霜雪剑洛寒江就又惊又喜, 惊的是他说了那个故事, 担心被伏霜凌得知,喜的是这件事要是伏霜凌肯插手,比来一百个他更管用。
谁知结果还没完,一颗心还没平复下来,转眼又见沈锌怡带着净云山的众多弟子明晃晃地杀过来,叫他不由地微微睁大眼,愣愣地冲那边喊:“锌怡,星然!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说好的,你们在外面接应的吗?”
苏星然是个爆脾气,一脚揣在一个邪祟的胸口上,凶巴巴地将它踢开,而后仰头喊道:“先前说好的确实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局势有变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洛寒江索性丢掉伪装,化出原样,令他这间被关押的修士退后,他则一剑劈开石牢的门。
和他被关在一起的修士们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居然藏着一个高手。大伙愣了愣,有人认出他的人,和他身上的服饰:“这,这不是净云山的弟子吗?你们看他的服饰,浅蓝色的衣裳,还有腰间的玉佩!我想起来了,他是洛寒江!”
洛寒江早已成了一个名士,在仙门中如雷贯耳。
见到伏霜凌时已让他们大喜,这下又看到净云山的弟子,更觉得自己无事了,忙跟着他一起到沈锌怡等人那边。
沈锌怡等人也在救人,见洛寒江过来了,忙和他解释:“事情有变,不止我们来了,几乎仙门各家各户,只要现在无事的都来了,包括邪派那边也来了不少人。”
洛寒江道:“出什么事了?”
沈锌怡道:“你可知这个大邪祟是何人?”
洛寒江道:“还不清楚。”
那边,苏星然杀完邪祟,也凑过来。他还是那个直爽的性子,快人快语,一言惊人:“嘿,那个邪祟可是个有名的主。不是别人,正是莫若言!”
流玉和妄幽就在不远处,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妄幽做了个耸肩的动作:“这不是很明显的答案吗。”
那厢,苏星然又道:“我们原本也不知道的,老老实实守在外面,等着接应你。可后面远远看见大批的修士正带着弟子往这边赶来,问一起来的白落繁才知,不晓得是谁给各家各户传了字条,说这个地方是个大邪祟的窝点,有许多修士正被关押在这里。”
洛寒江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就凭一张字条就信了?”
苏星然道:“怎么可能!寒江,你还不知道仙门是个什么样子的吗,谁能凭一两张字条就相信的?是传信的人,你猜猜是谁?是苗疆的修士!苗疆的修士自己到我们中原来,给各家各户传信的!”
他稍稍压下一点音量:“还有残雪宫……”苏星然的视线落在霜雪剑上,轻轻道:“苗疆有谁你一定不会不知道吧,还有和残雪宫关系不用我说了吧。苗疆的修士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根本不敢去残雪宫,但是残雪宫有弟子被抓了,苗疆某个人亏欠残雪宫掌门,她为了弥补一点点,赶紧来传信。但你也知道的,她自己和苗疆的修士是不敢进来了,残雪宫众人也非常不欢迎。所以……”
苏星然附在洛寒江的耳朵上:“所以,苗疆的修士,是先去咱们净云山,求净云山出面给他们传的信息。”
洛寒江也怕伏霜凌:“原来是这样。那伏霜凌前辈知道吗?”
苏星然道:“当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苗疆修士早被她一锅端了!”
洛寒江:“那,那这里的大邪祟是谁,她知道吗?”
苏星然:“这个……这个就不好讲了。我也不清楚她到底知不知道。”
话已至此,这话题实在没什么说的了,洛寒江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对苏星然等人道:“锌怡,星然,我在这里还碰上了两位前辈,他们好像是掌门的好友。其中一人,还问起掌门近日的情况,似乎关心得很。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掌门有什么闭关多年的好友吗。”
刚听他说到这里,流玉心底“咯噔”一下,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