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皇子?且今上这些年来一直在秘密寻找,有心将皇位传给他。”
命书影响之下,王宝钏只觉得凡是阻挠她与薛平贵在一起的便是恶人,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不理解她与薛平贵之间的美好爱情,不值得交往。但风黎不是王宝钏,自不会有这些幼稚想法,更不会傻乎乎的将其表现在脸上。而王宝钏家人虽是被王宝钏的天真倔强及恋爱脑伤透了心,一时之间倒也不至于哪壶不开提哪壶。因而乍看之下,倒也有几分其乐融融之景。
不过风黎自不是为了替王宝钏修复同家人之间的感情而来,眼见得丞相王允叫周遭下人退下,清了清嗓子有心想问女儿是否业已想通,便先发制人主动扔下炸弹。
“薛平贵失踪十八载,世人皆以为其业已死去。可谁又知晓他不仅没死,还同西凉公主代战结为夫妻,育有一儿一女。现如今,已是西凉国主。”
风黎语调不急不缓,然而扔下的消息却是叫丞相王允等目瞪口呆。便是跟在一旁化作幽魂的王宝钏也心中不解,实在是不明白这妖孽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原来那命书无字,如王宝钏这等命书影响之下,全无自我之人自不可观。自然不知道那命书记载之下,原属于自己与薛平贵的命运。
好在有这疑问的并不只是王宝钏一人,便是老谋深算如丞相王允也想不明白,自家这脑子里整日情情爱爱的幼女,又是从何处得来这等惊天动地的消息。
“宝钏此言当真?”
“这消息你从何处得来?”
“西凉王究竟是不是薛平贵,一探便知。至于薛平贵身世......”早在踏入相府之前,风黎便知有此一问。不过这世间很多事,本就是一笔说不清道不明的乱账。只要结果对了,过程......有时候并不重要。
“父亲有心,可以查一查薛平贵一身武艺,究竟是何人所授。”
风黎低眉敛目,语音温柔,说出的话语却自有一种叫人无从反驳莫名信服的力量。王宝钏看着父母亲人皆顺着那不知名孤魂野鬼的话语,展开诸多种种联想,心下不自觉有寒意生出。对远在西凉的薛平贵更是又爱又恨,心下复杂。
但不管风黎带过来的消息是真是假,丞相王允等人既然听闻了,自是要探查一番的。只是想到这女儿往日作态,王允却是略带迟疑的对着风黎道:
“宝钏,那薛平贵......”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目光轻轻划过一旁的王宝钏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最后落在丞相王允身上,风黎似笑非笑,轻声漫语道,“父亲莫不是以为,此人会感念我王家恩德不成?”
世间有知恩图报者,但可惜的是,叫王宝钏以十八年寒窑苦守换得十八天皇后生涯的薛平贵,显然并不在此列。更不必说,王丞相瞧不起薛平贵百般阻挠他同自家女儿婚事,早已是大大得罪了他。此刻薛平贵远在西凉鞭长莫及便也罢,一旦他有机会将王家人踩在脚下,又岂会放过?那命书中记载,可不就是如此?
虽然养大了个一心只有情爱的糊涂女儿王宝钏,但丞相王允可是一点也不糊涂,有此一问也不过是试探王宝钏态度。眼见得风黎这番作态,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十分满意。只道是这糊涂丫头总算清醒,却不知晓眼下这顶着自家女儿皮囊的,并非真正的王宝钏。
于薛平贵一事上,王宝钏分外糊涂,却也分外精明。眼见风黎同王丞相之间的机锋,心中对薛平贵命运,不由得生出诸多担忧。只是可惜了她如今身为幽魂,纵是心急如焚,亦无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