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恒目前在县城的一家地产公司上班，这天早上，他开车行进在上班的路上。 雾霾一直很严重，这几年，客气质量不好，许多时候，天都是雾蒙蒙的。 车里，志恒放着许巍的歌《曾经的你》，“你曾经仗剑走天涯，……，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而如今你四海为家，……爱情总让你盼望又烦恼，那个曾让你心动的姑娘，如今已悄无踪迹……”。歌大概是这样唱的，勾起了志恒多少的回忆，一切都如电影般再现。 志恒毕业于省城大学，和自己的一个校友谈起了恋爱，谈了一段时间，也算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薛冰带他去见她妈，也就是未来的岳母。 这天上午，他们到了一个小学校，薛冰说，她妈住在哥哥教书的学校。他一进校门，这是一个非常小的学校，破烂不堪。没有几间教室。 薛冰，带着志恒走进，面向西的一个门里。 “妈，志恒来了” “哦，坐坐” 这是志恒第一次见未来的岳母。她有五十多岁，中等偏低的个子。长相一般。但是，另志恒疑惑的是，她满嘴黑黄相间的牙齿，说话还结结巴巴。志恒这时自私地想，薛冰老了也不会是满嘴黄牙，且说话不利索吧。单纯的志恒，只是想想，他认为如果爱，将来她怎么样，又什么关系呢？ 薛冰告诉他，她妈是和哥哥一起住的。她的家不在这里。她哥在这个学校教书。嫂嫂也在这个学校教书。后来，听说，她妈和哥哥嫂嫂关系不不好。不久，她去了在市一家医院上班的二女人家。二女儿家，其实也不宽裕，就单位分的一个宿舍。她妈，就这样过去住了。估计，实在和孩子过不到一起。一般不是家庭矛盾太大，爸妈总是应该和儿子住到一起的。志恒感到这个岳母有些蹊跷。当时，还同情她，儿子不孝。虽说是新社会，到了今天，儿子女儿一样。但传统还是和儿子一起生活坦然。不去议论什么，但从事务的另一侧面说明一些不一般的情况。 在城里，后来，志恒去岳母哪里多了些。岳母的住处，好多地方都是杂乱无章的。岳母好像很懒，要说也不能评价人说长辈，但是，事实是这样的。她的住处，不像一个女人住的地方。倒像一个男人住的地方。岳母她也没有什么工作，整天在家，为什么不把住处整理得干净一些呢？柜子上东西很乱，灰尘时常很厚。吃住一个屋。屋里，一直有散不去的饭味。 德强出生，志恒的同学去看孩子。孩子当时在岳母那里过满月。同学都纳闷看到这样杂乱无章的样子。志恒的同学一直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乱。志恒搪塞了过去。 从薛冰哪里了解到，她妈有个弟弟，是个恶霸，后来被政府处决了。她的姥姥嫁到同村，在过去的年头，嫁到同村的不多。她的姥姥就她妈和弟弟两个人。要说，那年头两个孩子的不多。薛冰的老爷，死的也早。姥姥就和妈妈一起住。 薛冰的爸爸，总是和妈妈生气。薛冰的爸爸，慢慢的不想答理她妈。如果回到家，也总是扫地不说什么。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爸爸，五十多岁就死了。志恒从没有看过薛冰爸爸的照片。他们家也很少提到父亲。对死去的人，基本上没有纪念。就是岳母没有信上帝之前也没有太多的怀念。 薛冰的哥哥和嫂嫂，也在那个小学教书，两个人都很努力，考上了高级职称。哥哥嫂嫂的孩子，薛及，虽然考上了大学，可是，也不是什么好的学校。毕业回来，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就开始做生意。薛冰的哥哥爱做生意，可是，由于总是赔钱。在村里，慢慢的名声越来越不好。岳母和哥哥嫂嫂，也生活不一起，在城里二女婿家住。二女婿，是个国企小职员，基层员工，在另外一个县城工作。也不常回来。二女儿，和女婿也闹过几次矛盾，几次离婚。可是，二女儿不同意离。也没有离成。女婿回家的很少。 好像岳母自感到自己有错，无法排解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信了基督教。脾气稍好了一些。接着，二女儿，也信了基督教。性格改了一些。但，人际关系教养的缺失，时不时，家里的矛盾还是不断出现。 志恒和薛冰，结婚后，对岳母家不是很感兴趣。在志恒的眼里，岳母家，不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岳母几乎没有家。岳母从没有认真做个一次饭，在过节的时候，家人很少团聚；做的饭不够吃时，岳母往饭里加盐，这好像成了幽默的笑话。 岳母离开了儿子，自己来女婿家生活。儿子是好像很自然。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回到家住。 岳母也很少带孩子玩。自己的孙子也跟别人的孙子一样。孙子对奶奶也不亲。 最近岳母的儿子孙子做生意，赔了很多。儿子的工资都押上了。投资担保公司，扣下了他们的工资本。春节前。薛冰的哥哥嫂嫂连同孩子，开始骗亲戚朋友的钱还债。要债的人，逼的很紧。到薛冰的单位求薛冰给他们担保。简直是疯了，志恒劝薛冰哥哥几次，做个简单的生意，踏踏实实。他们就是不听，一心想发大财。办什么大公司工厂的。几乎到了痴人说梦的地步。岳母逼的没有办法，将老本给了儿子。痛苦十分。 在自己的印象里，岳母从不管自己的儿子孙子。对女儿，也是说三道四的。说话结结巴巴也说。好几次，都让志恒很生气。 发生最厉害的一次。 德强三岁的时候，志恒的母亲照看孩子德强。有一次德强拉肚子，薛冰下班回来了，就带训斥的口气说“怎么看孩子的！”。当时，志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