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也一点关系都没有。”虽说是说和晏阳一点关系都没有,可那加重的“一点”两个字可没逃过晏阳的耳朵。
确实是和他有关了,晏阳无比确定,可为什么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了呢,这是晏阳最不解的点,他貌似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我道歉,但不吃饭是在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乖,先把饭吃了好吗?”
晏阳的声音本就轻缓温润,加上他这故意放柔了的语调更是让连清听的没有脾气。
她当然知道人是铁饭是钢的硬道理,本来也没想过真的不吃了,毕竟大娘做的饭确实挺好吃的,之所以不分场合的闹脾气,其实是因为连清想让晏阳答应她一件事情。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连清是很清楚的,状似听进去了晏阳的话气鼓鼓的转头斜睨了他一眼,努着嘴,连清一副我气一点都没消的模样看向晏阳,“我其实很好哄的,只要你明日去镇上的时候带上我就好了。”
连清想去镇上,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单单只是一个小兵,失忆梗一般只会出现在男女主身上,一直待在这里是不可能找的回自己的记忆的,所以连清想去镇上看看有什么线索。
“不行!”哪知连清话刚出口,晏阳便想也不想的直接开口拒绝,毋庸置疑的口吻严肃到连清都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说不行两个字的是温润好脾气的晏阳。
很显然,被晏阳刚才那副样子惊到的不仅仅是连清,还有程志峰和大娘。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躲避着连清的目光,晏阳才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带你去,而是你身上还有伤,镇上人多万一碰着了怎么办,而且我也不能把你带去官府,万一你在镇上迷路了我……大娘该有多担心?”
像是狡辩似的将“我”改成了“大娘”,晏阳甚至没有直视连清的眼睛。
晏阳说的很有道理,但连清听着总觉得哪儿就是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儿不对劲。
正巧这时大娘也跟着附和了起来,“晏阳说的没错,安康啊,想去镇上咱们也不急于一时,最重要的还是要把伤养好。”
程志峰也跟着点头附和。
除了她一共就三个人,没一个人同意的,连清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任性。
滴溜溜眼珠一转,嘻嘻一笑,刚刚还一副我很生气的连清瞬间乌云转晴,自己就乖巧的走回了饭桌,等着晏阳给她喂饭。
看起来这小小的生气只是晚饭的一个小插曲,但这之后连清和晏阳的表情却都开始有了些许的不同。
连清始终觉得,晏阳不让他去镇上不单单因为他说的那些原因,绝对还有其它的原因导致温润的晏阳都失了态,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问题一直回荡在连清的脑子里,一直到连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都没有得到解答。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夏日的太阳已经将房间照了个透亮,左手揉着一晚上没敢动所以睡得无比僵硬的腰,一边穿鞋连清一边走出房间。
大娘正在院里坐着择菜,看到连清走出来朝着连清挥了挥手,“安康醒了,睡得怎样?”
“特别香。”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大娘的旁边,没办法用一只手择菜只能无所事事的将院子环视了一圈,连清有些疑惑。
“大娘,恩人和程大哥呢?”
“晏阳一早就去镇上了,小峰去菜地了。”见连清手痒痒想帮忙,大娘赶紧瞪了她一眼,看着她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才满意的点头说着。
“菜地啊。”连清想了想,与其在院子里待着发霉,去外面走走说不定更好。
“大娘能告诉我菜地大概在哪儿吗?”
照着大娘给的大概方位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生前是一个大小姐的连清倒是第一次生活在这些地方。
闻着田里水稻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清香,听着早起的鸟儿清脆的啼鸣,偶尔与路过的村民笑着打声招呼,连清似乎突然懂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放弃了城市的奢华选择了乡间的纯朴,对于更喜欢平淡一点的人来说简单切且宁静的乡间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单单只是走在这小道上连清都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难得的宁静与惬意,刻意放缓了步调,拉下草帽遮住已经稍显刺眼的太阳光,两个在大娘巧手上扎出来的麻花辫轻轻摇晃,就算是穿着粗糙还略带着布丁的衣服,连清的身上也难掩一分飒爽的英气。
偶尔和连清擦肩而过的小伙子也会纷纷回头再看一眼感叹这看不见脸的姑娘肯定很好看。
没走太久,连清就看到了正弯着腰赤脚踩在菜地里拔着杂草的程志峰。
“程大哥!”站在不远处努力的挥着手,连清的声音不像一般女生那样呢喃软语似水如歌,反倒更偏向中性一点,不清脆甜美,有些粗砾,每次开口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沙沙的感觉,不会觉得难听,反而会有一种很难形容的舒适感。
程志峰抬起头,就着光溜溜的手臂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滴,望向连清出声的方向,也朝着连清挥了挥手大喊,生怕连清听不到。
“你怎么来了呀安康?”
“我过来看看你呀。”一边回答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