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很对银子这点毋庸置疑,但更重要的是,那些药材补品在咱们镇上是找不出来的。”
一味一味抓取药材用戥子精确测量后倒上油纸,见惯了那么多的病人,大夫也失去了每个人都去怜悯一番的耐心。
“什么?”
连清和晏阳都是一惊,对视一眼,眼里的亮光显而易见。
“二位不必怀疑自己的耳朵。”
“……”
他们不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只是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晏阳需要上京赶考,最为繁华的京城,是不会缺药材和补品的。
也就是说,连清手臂能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一下就变得大了起来。
这无疑是让两个人都惊喜的消息。
付了银子接过大夫包好的药,两人便一起走出了医馆。
一路上,连清都高兴的不得了,一直笑着嘴角都没有放下来过。
“我本来真的以为我的手臂好不了了,你知道吗晏阳,我真的特别特别高兴。”
她总算是没有让原主的手臂因为她而残缺。
连清的高兴,溢于言表,极其容易感染别人。
就比如晏阳,本身是一个不爱外露情绪的人,也因为连清明媚的笑容笑了起来。
“我知道,也很为你感到高兴。”
“谢谢,晏阳,真的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
晏阳的笑容瞬间僵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笑了笑,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说实话,连清没怎么听懂。
但这并不妨碍她自顾自庆祝,左手提着药包,一蹦一跳的走在晏阳身侧,时不时偏头和晏阳说一句话。
连清每说一句,晏阳就会应和一句,但从那句话开始,兴致便不怎么高了起来。
纵使再怎么迟钝,连清也能看出晏阳的不对劲。
停下脚步,拦在晏阳面前,连清刚想问晏阳怎么了,就见晏阳脸色一变,抬手就搂住了她的腰。
身后突然就响起了马车奔来的声音,在连清根本还来不及反应时就感觉晏阳一个用力,两人就倒在了一边,同时马叫声响起,马车也停在了两人旁边。
连清整个人都压在晏阳身上倒是一点伤都没受,反倒是晏阳,倒在路边还承受了连清的重量,闷哼一声,脸色有些不好。
“你没事吧。”焦急的翻身站起,连清有些不知所措,言语里关切尽显。
摆摆手,拒绝了连清扶他的好意,晏阳自己站了起来。
他虽然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但也不至于这点小磕碰都承受不住。
连清有些生气,见马车就停在身边,转身就想评理。
谁知连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小姑娘。
看穿着应该是哪家的丫鬟。
连清一看这丫鬟的脸色就知道这也不是个好惹的善茬。
果然,丫鬟环视一周,目光锁定在连清的身上,轻蔑的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开口。
“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挡我家小姐的道?”
虽然是一句疑问句,但那丫鬟的眼睛明明就是准确的看向了连清。
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抱歉,没有看到,还请见谅。”
连清本来是想开口回怼,但是一转脑又想起了前两天的王钭父子,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做人应该内心豁达的原则(其实是晏阳拉着她不让她又胡乱出头),选择了先道歉为敬。
但就像晏阳之前安慰连清的时候说的那样。
有些人你想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偏偏要进一步得寸进尺。
这丫鬟,就十分符合这句话。
连清已经道歉了,并且受伤的也是晏阳,这小丫鬟还有她家小姐屁事儿没有,就连马都哼哧哼哧的特有活力。
按理说大方一点不去计较就没事了。
偏偏小丫鬟还不依,依旧趾高气昂的指着连清的鼻子,语气尖锐。
“你以为道个歉就没事儿了?你知道你耽搁了我家小姐多少时间吗?这你怎么赔?”
“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有人用马车碰瓷儿的。”
低头摸了摸鼻子,连清小声的在晏阳耳边吐槽的欢快。
没想到这个丫鬟不仅嘴巴毒,耳朵还相当的灵敏,明明连清自己都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然而这个丫鬟,她不但听到了,还十分无情的严声发问。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个穷光蛋,没钱没色还残疾干不了活儿,我拿头赔您老人家您看成吗?”
“你还顶嘴?别以为我没听到你说什么,分明是你好好的其它地方不走故意走到马车前的,我看是你想讹钱吧。”
这就是摆明了不管他们退还是不退对方都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就算了啊。
那既然这样的话,连清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讲道理,我们很明显是走在两侧的,反而是你们,驾着一辆马车,放着那么宽的中间不走,非要走侧边,差点撞到人不是应该你们道歉吗?”
“道歉?呵,本小姐还是头一次碰上有人敢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