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这样的绝世大宝贝,掌柜的便没空搭理连清和晏阳了。
眼见晏阳的脖子那一道显眼的红,连清焦急的把他抱到了医馆。
没错,就是抱,还是让晏阳无比拒绝的公主抱,一路飞奔。
大夫看到这奇葩的场面时硬是愣了还一会儿才回过神。
给晏阳包扎伤口时还时不时能回想起那个场面,连带着看晏阳的眼睛里也带了一些姨夫笑。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会玩儿。
而面对大夫递来的暧昧表情,晏阳只能用满脸的黑线和红透的耳尖作为回应。
伤口不大,没什么大事,连清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可惜的是,最终她还是没有保住**。
应该说,什么都没保住,得不偿失。
“这就是我不让你出头的原因,安康,这些人我们从来都惹不起。”
从医馆出来后,两人重新找了个落脚点。
因为脖子上的伤花了一些银子,为了省一点赶路费,两人最终不得不选择了只要一间房。
当然,晏阳一进屋子便自觉的在离床最远的地方打了一个地铺。
两人许久无话之后,晏阳才说了这么一句。
如果是以前的连清,可能还会反驳两句是你们不作斗争。
可现在的连清,不会了。
因为她已经亲身尝试了好几次,在对方地位比自己高的情况下作斗争,硬撑,不服输。
然而次次到最后,都是以她完败为结果。
不是不作斗争,而是在当今社会,就算你做了,也没有用,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性会遇到比作斗争前更严重的后果。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连清低头,脸上是甩不掉的忧郁。
晏阳见此,走到了离连清最近的木凳前,坐下。
“我知道你当时只是不希望我受到伤害。”
他在安慰她。
这是第几次了?连清都忘了。
总之晏阳越是不责怪她的错误,连清就越是心里愧疚到要爆炸。
“可是结果是你依然受伤了,晏阳,你当初要是不救我说不定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连清又掉眼泪了,因为自责,控制不住,仰着头不让泪水掉下来,歉疚又极力忍着不哭的样子让晏阳有些心疼。
抬手,晏阳抹去了连清眼眶旁的泪珠。
“我根本没有后悔救过你,但我很失望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明知自己惹不起那些人,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这种错误。”
晏阳从来没有指责过连清,这是第一次。
他很严厉,说话时声音都冷了好几分。
“第一次,王钭父子,是县令救了你,你很自责,然后没有了然后。”
“第二次,县令的女儿,依然是县令救了你,你好像习惯了一般,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会没事。”
“第三次,是今日的这个男人,你为了救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却连累了无辜的人,而你,自尊受辱,还好运气好,他父亲来了,可是安康,你想过他父亲未来的场面吗?你是否真的要将那碗菜吃下去,就算你吃了,你真的认为他会放过我们吗?”
“安康,我只是希望你最起码能忍一忍,现实如此,你想和它对着干的同时,最起码先考虑你是否具有和它对着干的能力,大娘当初起安康这个名字的初衷,不就是单纯的希望你能安康吗?”
不要每次都是这样,后悔,自责,歉疚。
然后事情一过,就将其抛之脑后,好像无事发生一般。
然后再遇上,再出现相同的情况,再后悔,再不改,形成一个死循环。
晏阳很认真,第一次这么认真。
他不是刚认识到连清存在这个问题,而是一早就知道了,只是取决于之前他觉得没有这个帮她改正的必要而已。
他们说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都说到你的心坎上,让你无法反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而让连清感到最可怕的是,晏阳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她就是这样,仗着自己的现代人,仗着自己是任务者,把自己放在一个上帝的角度,以为自己是对的,然而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就是愚蠢至极。
因为晏阳的话,连清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正视自己这段日子的所有行为。
确实,挺让人讨厌的。
低着头,双手抓在两边床沿,眼泪一颗一颗的滴在大腿的布料上,晕开,浸入。
晏阳知道她在反思自己,所以一段时间内没有再开口说话。
房间内只能听见连清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很小,晏阳很心疼,但却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安慰她。
过了很久,才听到了连清的道歉声。
“对不起。”
仍然是对不起,但晏阳知道,这一次的性质和以往,不一样了。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我说的话能让你能更好的生活,如果你没有那个走到哪儿都有底气的权利,那么就要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和棱角,那样,你会好过很多。”
不是说必须得像个孙子一样活下去,而是说你做的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