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找到这个乞丐?”
星婕不愧为星婕,一下就想通了个中的连接,只是,想通了,她却更疑惑了。
“可是殿下,皇城如此之大,那小乞丐现在是生是死,是不是还在皇城我们都不可知,要如何凭借一个耳饰,找到他呢?”
“他一定还活着,很好的活在皇城,小婕,我相信这么多年,他也在找我。”
连清拉着星婕的手,说的异常坚定。
星婕不明白殿下的坚信从何而来,却被她的眼神说服,却仍有些困惑,“殿下,你想找到这个小乞丐,难道只是为了叙旧情?”
星婕是不相信的。
若是换做以前的殿下,这确实是她会做出的事,但今时不同往日,殿下心里怀着国恨家仇,在生活的磨砺下早已丢掉了一颗软弱的心。
一个以前见膳房杀鱼都会可怜的女孩子到了现在,就算是杀人,也不过眨眼了。
如果真有殿下在意的感情,那只有利用之情。
但一个未知的人,如何利用?
“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小乞丐拿着我给他的银子,一点点的,从一个落魄的乞丐变成了富可敌国的富商,他一直在找当年那个蒙着面给了他希望的女孩儿,一直在找,小婕,如果我做的梦是真的,那我就又多了一个助力。”
事实上,这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只是在原世界里,宁淅根本没有记起过那个小乞丐,两人再次相遇,谁都没有认出谁,直到某一次,翡良不小心从袖中掉出了那个水珠状的耳饰。
他出场不算太晚,但真正和宁淅相认却是很久以后,这个人物,连清想让他提前发光发热。
他在后期可以说是和宁淅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男人,宁淅为了他没少和吃飞醋的几个男人吵架。
而翡良之所以能从宁淅的众多男人中脱颖而出,凭借的不是他的财富,更不是他算不得绝世的样貌,他凭借的,是朋友的身份。
唯一一个,不爱宁淅,却一直陪着她的男人,够不够独特?
连清想找到他,最重要的原因是,宁箐喜欢翡良。
原世界里宁箐就是因为喜欢翡良,而翡良又不喜欢她一门心思铺在宁淅身上,所以恨宁淅恨得入骨,多次找宁淅的麻烦害得她好几次差点暴露。
如今,连清想利用翡良,拉拢宁箐。
星婕不知道连清内心的想法,只觉得自家殿下有些奇怪,居然会相信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但除了这又说不出到底什么对方不对劲,所以只好摇摇头,无奈的接下了这个耳饰。
“殿下打算怎么找。”
“很简单,你只需要让那个人将这个水滴拿到当铺,只要我的梦是真的,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虽然对殿下的“胡言乱语”没有太过赞同,但星婕还是相信,殿下会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因此并没有反驳,甚至慎重拿了一个盒子将耳饰放好,再备上了比耳饰可能还要贵几倍的银子,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宫殿。
星婕走后,连清有些无事可做,在寝宫里转了转,寻思着也没比她以前的将军府华丽多少,也没了继续看下去心思。
随意一瞥,正好看到了一个衣角,眼珠滴溜溜一转,坐到了梳妆台前。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她读高中那会儿,学校突然流行起了一股“受伤”之风。
那段时间,黑白红这三种颜色的水性笔疯卖,不管男女,都喜欢在课间往手掌心,手腕上画假伤口。
那认真劲儿如果用在学习上估计家长和学校领导做梦都得笑醒。
总之,连清也是那群憨憨之一。
现在,她正坐在梳妆台前,上面胭脂水粉不少,虽然不及现代的化妆品花样多,但画一个假伤口也绰绰有余。
趴在台上对着看不清的铜镜弯曲手肘艰难却又认真捣鼓了不短的时间,眼看太阳都在山后隐匿了半个脑袋,一个看起来有些假却莫名又很真实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了连清的手肘上。
再配上手肘出特殊的褶皱和傍晚柔和的光线,这特喵的就是一个真伤口好吗?
满意的点点头,连清又找了一套方便轻巧的衣服穿上,将有些随意的长发高高束起,然后,在手肘处的衣服上剪了一个洞。
七七八八歪歪扭扭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剪的,更像是擦的。
做好一切准备后径直走出了寝殿。
此刻,许向衡正站在寝殿门口,倒是尽职尽责。
看到连清突然的便装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马上弯腰行礼,“殿下。”
“久闻小将军武艺过人,既然如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卫,那么,你这武艺高不高,还是得我说了算。”
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面无表情的看向许向衡,连清第一次拿出了皇女的架势。
许向衡有些拿不准这位殿下又想搞什么,“殿下的意思是?”
“和我切磋切磋,你能打过我,我就让你当我的侍卫。”
呵。
内心不屑一笑,许向衡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只学了一年武的小女子和他一个从小习武的大男人切磋?
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