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在召集了众大臣商讨的情况下,最终给了夕城王一个驻守边关永不回京的惩罚。
连清在听到这个惩罚时意外的挑了挑眉,摘耳环的手顿了顿,很快又继续动作。
本以为宁帝会趁此机会收回夕城王的兵权,握住实权,没想到竟然直接将人送到了边疆。
这么做只能有两个结果,要么,夕城王老老实实去边关,当她的闲散王爷,要么,造反逼宫,皇位到手,自然就不用去边关。
按照夕城王的性子,第一个结果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那么,连清轻笑,望着铜镜中为她梳头发的星婕,肯定道,“宁帝在逼夕城王造反。”
她会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人现在胆子已经大道敢出言不逊甚至明目张胆的威胁宁帝,是个正常皇帝都忍不了有人敢这么在她面前嚣张,不如早早除掉更好。
早死晚死连清都乐见其成,因此也没有过多在意,洗漱完就坐在殿门口等着许向衡回来。
此时正值夏秋交替,夜晚的空气有些燥热沉闷,偶尔有微风吹过,又夹杂着淡淡的凉爽。
没有扎上的长发就这么随意的披在身后,配合着凉风翩翩起舞,殿内暖黄色的灯笼光照耀在连清的半边身子上,为她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孤独而又温柔。
当许向衡翻过大殿的院墙时,刚刚落地,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咚咚……咚咚。”
那一瞬间,屏住呼吸的他只能听到那可怕的心跳声。
月亮的光芒洒在许向衡的脸上,漂浮着淡淡的粉色。
脸红了。
连清噗嗤一笑,倒是没想到许向衡也是一个颜控。
“小将军还要看多久呢?”
带着笑意的玩笑话让看呆了的许向衡瞬间爆红了脸,梗着脖子摆手打死不承认,掏出怀中的信封塞到连清手上便头也不回的跑向的黑暗处。
好笑的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模样,连清并没有起身追上许向衡,而是走进殿内打开了信封。
原来,魏仕秋之所以今日没来是因为昨日办的事耽搁了太多时间以致于他来不及赶回来上朝,只能称病在家躲过宁帝的视线,为了不被怀疑,自然也就没有来找连清。
信中提到宁帝在下午之前曾遣人去看望过他,倒没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只是看到他似乎真的病的有些严重的模样便放心的离开了,临走时还特意嘱咐了一句特别的话。
‘魏卿可是朕一直颇为欣赏的极具才干之臣。’
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信中还提到,因为这次看望,他不得不再抱病在家一段时间不能入宫,望连清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他担心。
除此之外,再没其它内容。
将信看完,连清走到一旁的烛火前,将信纸扔到了烛火上,眼见着信纸已经被烧成了灰才洗了洗手,然后转身走到床上,闭眼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连清的生活都没有变化,每天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逗逗许向衡。
越相处久了连清越是发现,这个人简直纯情的不要不要的。
随意一逗,保管脸红,不但脸红,还喜欢跑路,一害羞就跑,一害羞就跑,一跑就半天不回来,要不是连清脾气好,换个脾气不好的直接判他个擅离职守吓死他。
这不,连清只是在两人‘切磋’时‘不小心’手掌摸到了许向衡的脸,下一秒,人不见了。
连清:“……”
这速度,坐的时光机吧。
连清内心正吐槽着,就见星婕走了进来,给了连清一个眼神,两人默契的走进了殿内。
依旧是关好门,走到不会被偷听的深处,星婕摊开手,打开丝巾,两个水滴状的耳饰就静静的躺在丝巾里,一个变成了一对儿。
“找到了?”
“嗯,今天小顺子去当铺为其他人当首饰时突然被迷晕,等他醒来就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中拿着这两个耳饰把玩,见他醒了便直接问了耳饰的主人是谁。”
“他说了没?”
“没说,之所以那么多人都信任小顺子就是因为他就算是死也不会泄露任何一个托他办事的人的身份,我们没有特意交代,他不会透露半个字。”
做他们这行当的都有这么个规矩,名声比命重要,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绝不会说半个字,这也是星婕放心找到他的最重要的原因。
“奇怪的是他也没追问,只是将耳饰又交给了小顺子让他将它们带还给殿下,并交代他给你带个话。”
“你说。”
“十日后百官赏花宴,他会等你。”
等她?
连清懂了,之所以将耳饰还给她,是想让她到时戴着这对耳饰去见他?
这倒是个不错的好主意。
连清笑了笑,拿起耳饰走到梳妆台前,取下耳朵上戴着的两只小蝴蝶,将这两个水滴戴在了耳朵上。
水滴很好看,摸着凉凉的,连清忍不住臭美的哼起了歌。
“殿下,小顺子说,他看到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很像富可敌国的富商,翡良。”
星婕的言语里,含了不可置信的试探,似乎没料到一个无意间救下的小乞丐竟然会成为闻名诸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