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无非是会有那么一个人,站在你面前,纵使什么都不做,你也能绽放出最真心的笑意,所谓幸福,也不过是一想到以后你会和那个人生活一辈子便会从心底蔓延而至的欢乐,你是我旅途中最美的一道风景,为了这道风景,我愿意放下余下所有未知。
二十七岁,俞雪秋还是没有那么不幸,最后的检测报告为阴性,这场感冒也就止于感冒。
但这场感冒,带来的,却是两个人突然想要坚定对方的决心。
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大概就是你想嫁的人正好也想娶你,你们周围的所有亲朋与好友都是你们感情的见证者与祝福者,你们会在一个古老的殿堂,身着黑色西装与白色婚纱,在神父的见证下用一枚闪着幸福光芒的戒指互相将对方牢牢的套住,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下为彼此献上最深情的一吻,掌声响起,一个美好的婚礼结束于一个阳光灿烂的黄昏。
二十七岁,你要问夏承风和俞雪秋婚后有什么变化的话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
大概是,多了那么两个红色的本本和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除此之外,好像真的没什么变化了,单调乏味的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一起下班再一起回家,这些好像没结婚之前他们也一直是这样的,许多人都说俞雪秋和夏承风就像两块牛皮糖,又软又黏,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时刻都黏在对方的身边,每次听到这种吐槽两人都是嘿嘿一笑,然后没心没肺的继续黏在一起。
这么说起来的话,好像婚后两个人倒是没之前那样喜爱黏着对方了,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间互相打扰,是一种独属于夫妻之间无言的默契。
这种无形之间培养的默契,俞雪秋将其称之为信任。
大概就是这种信任,可以让两个人在空余的时间去做更多想做的事情,在这个发展过分迅速的当今社会品味一些别样的人生。
可两个人都忘了,信任并不应该是婚姻生活的全部。
花花世界迷人眼,百无聊赖是人生,人总是不甘寂寞向往自由,一个被所谓爱情束缚久了的灵魂就会形成一种叛逆,一种连自己内心深处都无法察觉的叛逆,而正是因为这种叛逆,才会有所谓的婚姻既是坟墓的说法。
夫妻之间的生活,如果缺少了别出心裁的意外惊喜,一些不经意的小浪漫,亦或是一些看似不愉快却能发泄内心不满和解决问题的争吵,那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会像白开水一般,一开始炙热滚烫,却在风中和时间中慢慢的失去了温度。
我们经历了那么长久的煎熬才将水中的细菌杀了个七七八八,可我忘了,一旦我们凉了,那些细菌便会疯狂滋生。
二十七岁,俞雪秋第一次意识到不对劲,是在她一次短暂的出差回到公司之后,发现夏承风多了一位女秘书。
年轻,漂亮,学历高且性感,与俞雪秋这种如清汤寡水般的清秀完全不同,意外的是夏承风喜欢的类型。
女秘书为俞雪秋端上一杯咖啡,俯首时俞雪秋能清晰的看见她若隐若现的奶白雪兔子,欲给又吝,欲现又隐,带着一点淡淡的草莓香气。
这哪儿是夏承风喜欢的类型,准确来说,是个正常的直男好像都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俞雪秋的内心突然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看着夏承风在低声和秘书说着什么,两人贴近的样子像极了甜蜜耳语的情侣。
俞雪秋最不解的一点是,明明这个秘书看着夏承风时的眼神那么露骨,后者却像根本没发现一般神情自若。
是真的没发现还是享受这种被年轻女生仰慕的虚荣感,对夏承风相当了解的俞雪秋心知肚明。
“看来我在这里打扰到夏总处理公事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俞雪秋没有给夏承风说些什么的机会,“嘭”的一声将咖啡杯放下,咖啡渍溅到茶几桌面,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俞雪秋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和夏承风一起下班,当夏承风回到家里时,她正看着电视剧,对里面抢了女主的小三儿恨得牙痒痒,玄关响起开门声,俞雪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夏承风便立即冷哼了一声转回了头。
“出差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俞雪秋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夏承风开除那个秘书,如果秘书还在公司一天,她就不会出现在公司,夏承风扯着领带问俞雪秋原因,不耐烦的皱眉和间接的袒护让俞雪秋的内心莫名升腾出一种荒凉的失望,到嘴边的吃醋话锋一转变成了“看不顺眼。”
这倒是一个十分好的说辞,夏承风气笑了,他不知道俞雪秋到底在闹什么,她一直是一个通情达理且豁达大度的人,从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发脾气看不起谁,今天这一闹,让许久没有吵过架的两个人大吵了起来。
人们总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俞雪秋受够了总是这样顺着夏承风,总是这样忽略自己的心意,两人一路从客厅吵到了厨房,夏承风下班回家口干舌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刚想解渴却被俞雪秋一把掀翻,玻璃水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砸在地上,伴随着尖锐声音的还有一地的残渣。
这些碎玻璃,是两人一怒之下砸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