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惊地看着那只手,又看看林嘉月,最终额头被林嘉月敲了一下:“能不能别每天一副花痴样!整的好像我们在偷情似的!”
走在前面的夏瑶光回头看起了热闹。
常明彦不敢反驳林嘉月,只要对夏瑶光摆摆手:“去去去,谈你的恋爱,少管别人闲事。”
夏瑶光撇撇嘴,望向陈颂道:“你看,他吼我!”
陈颂笑着揽住夏瑶光的肩头:“你不给师哥伤口上撒盐就是好的了。”
四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了那家烧瓷工坊门前。
门帘是扎染的,挑开走进去,四目皆是青绿的草木。门口一株兰花的叶片上还留着露水,夏瑶光的裙摆扫过去,露水顺势滴在了石板的缝隙之中。
听见脚步声后,一位穿旗袍的年轻女子挑开里面的门帘缓步迎了过来:“四位是从民宿来的吧?”
夏瑶光点点头。
老板闻言更加热络了:“刚刚我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这不,都为你们准备好材料了。”
老板走在前面,步子带着江南女子的婀娜。她领着四位去到后院,开阔的正堂里,空置了四个拉坯机。
“四位先坐,我去取瓷土。”老板笑着颔首,转身进了另一进屋子。
夏瑶光却未坐下,二人抬头打量起这里。老式的庭院,处处透着古拙气,木制的房梁上,依稀有一行字记录着建造房屋的年岁。他们所踩之处皆由石板铺就,而正堂中心除了挂着一幅画外,木桌上还摆着瓷瓶与铜镜。
夏瑶光端详的功夫,老板已经带着瓷土回到了正堂。看到她看向铜钟,老板笑着解释道:“这是徽州习俗,东瓶西镜,终生平静。”
“怪道听着房东太太口音像是安徽人。”一旁安静已久的林嘉月开口道。
老板笑着为四人布置好:“是了,我母亲是芜湖人,二十多年前嫁到了这里,前两年见旅游业发展起来了,就把老宅改造了一下,成了现在的民宿。”
“那你怎么想起在这里开烧瓷工坊了呢?”夏瑶光坐下后,托着腮问道。
老板浅笑了一下:“我和我母亲一样,因为爱情所以回到了这里。”
她说完这话,后门处,一位男士抱着一件一人多高的花瓶走了进来:“安安,瓶子烧好了,你看摆在哪里?”
“这是我丈夫,刘明。”老板介绍道。
男人的皮肤透着健康的黑红,笑起来时很憨厚,一排牙齿整齐地露在空气之中。他未说什么,只是对四人点头示意,随后又将目光转回到老板的身上。
“放前院吧!挨着那棵腊梅树。”老板随手指了个方向,随后又招呼四人。
“我先为你们演示一下流程,随后你们可以用机器上的这块瓷土练习一下。等手感差不多了,我们再上新的瓷土。”老板随即坐在了一家机器前。
她右脚踩下开关,拉坯机立刻转动了起来。而手上的那块瓷土随着她动作的变化而呈现出不同的状态,一会儿似梅瓶,一会儿又似一只建盏。就这样将步骤交给四人后,老板站了起来,让开了机器。
夏瑶光兴冲冲地搓搓手,坐在机器前准备大干一场。
而半个小时后,林嘉月面无表情地捏了一只碗,夏瑶光却对着面前不成形的泥发起了呆。
陈颂余光瞥了一眼夏瑶光的作品,想笑不敢笑,只能假装没看见,又低头做起了自己的杯子。然而常明彦并没有这种顾虑,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瓷泥成型后,立刻东张西望起来,夏瑶光的“作品”瞬间落入他的视线里。
“霍,师妹你捏了坨……”
林嘉月咳嗽一声,常明彦识相的闭上了嘴。
“没事,再练习一次。”林嘉月想要安慰她,可看着夏瑶光满手的泥,她忽然不知道下一句该安慰什么了。
“隔行如隔山,学不会就算了。”最后她一锤定音道。
夏瑶光像一个泄气皮球一样靠在了椅背上,她左看看右看看,就连陈颂都捏出了一个成型的斗笠杯,而她面前还是半小时前的那块泥。不,比那块泥还少一些,因为泥此时都粘在她的手上了。
老板端着茶回来,看到四人的成果,最后对夏瑶光安慰地微笑道:“没关系,一会儿我扶着你的手捏。”
这就是帮她作弊的意思了。夏瑶光听到这句话后没觉得安慰,反倒更沮丧了。
“先歇一会儿,喝点茶吧!”老板指了指洗手台,四人依次洗了手,围坐在梅花桌前。
梅花桌中央摆着一盆兰草,围着兰草的是十二只茶碗,其中四只盛了水,里面似乎还泡了些糯米锅糍。
“这是我们南浔的特色,三道茶。各位可以先品尝第一道甜茶。”老板亲自给四人端了茶。
林嘉月浅嘬了一口,糯米香顺着茶碗飘进她的鼻腔里。
老板的丈夫刘明见五人对饮,笑着端来一壶开水。
“您也坐下一起喝吧?”陈颂邀约道。
后者憨笑了一下:“我就不喝了。”
说着,他就坐到了门口的一把竹椅上。
老板笑着解释道:“他对这茶有阴影。”
夏瑶光敏锐的感觉到有故事要听,立刻放下茶碗正襟危坐等待下文。
老板推了推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