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错漏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商钦注视着那空旷的门口,隔了一会儿,突然浅浅地笑了起来。
适合平常的冷笑假笑嘲讽的笑意都不一样,那笑容透着些真切的温柔意味。
阿暇总是这般着急。
不,应该是“事关他的安危”,阿暇才这般急的。
想着,商钦脸上的笑意越发温和。
只是商钦这少见的表情却只让别人觉得惊悚了,原本暗处的人呼吸就不由变了一瞬。
商钦听闻这点细微的动静,脸上的表情瞬间收起,他抬手比了个手势,原本在暗处候着的人现身出来。
这暗卫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冒犯了主子,一时之间冷汗涔涔。
好在商钦只是神色冷淡的让他禀报了京城现状。
在听到那位好十三弟还只是昏迷的时候,商钦轻扯了一下唇角,“他倒是命大。”
暗卫低头,“是属下等失职,甲亥已去领罚。”
顿了顿,又请示,“可要让人再动手?”
“不必了。”
商钦脸上的笑容越发嘲讽,“有人只会更急。”
暗卫垂首应是,只是在告退离去之际,却听后面轻飘飘一句,“若是下次再露了行迹,那便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暗卫额上的汗珠渗出,顷刻之间就汇成了往下淌的一束。
他忙不迭地再叩,“谢主子宽恕,属下不敢再犯。”
*
屋内又重新变得静悄悄的。
商钦瞥了一眼那边黎帝的笔迹,突然短促地嗤笑了一声。黎帝和大黎那些人看他,就如同北戎看待南方朝廷一般,全不放在心上、自不会去想。
恰恰巧,他也是。
既是如此,那也称不上什么“弑父杀兄”“手足相残”。
本就没有的关系,怎么能算是父兄呢?
只是……
商钦的神色渐渐变得像是有些苦恼又像是无奈,但是唇角却是向上勾起的。
阿暇会忧心吧?
——那些人,又怎么配让他的阿暇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