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成的力道。
“嗷!”
这死丫头真狠,疼得二郎泪花都出来直跳脚。
“我怎么不好了,我可是昊天上帝的亲外甥,唯一的外甥。将来那人山陵崩后我可是唯一能登基的,你以为我能看上你啊!我喜欢的可是像常羲那样洁白高贵的仙子。”
“好啊!原来你真的是杨戬,我还以为是认错了,正想道歉,没想到还真是你。”
“杨戬是谁啊!”
“我未来丈夫咯。”
敖沅扫视一眼不着边际的少年,不过绝对不会和你成亲就是了。
……
身着明黄色帝王衮服的青年低头小心翼翼的往山洞走,不让头顶的冠冕被石头刮蹭到。
“看来下次要修整下了,都不方便走路。”
守在桃山的天将见是昊天上帝亲自来往此处都纷纷行礼,结果被昊天摆摆手让他们别多礼。
桃山底下关押人的山洞并不开阔,还一片阴暗湿冷,好在石壁上挂着盏盏油灯,是龙王们找到鲛人族用海鱼制作的,明亮非常。
“云华。”
枯坐在莲台上的女子抬头,望向他的是一双饱含怨恨的眼睛,眼白上布满可怖的血丝。
和记忆里那个站在阳光下明媚艳丽满脸笑容喊他哥哥的妹妹不一样了。
“怎么不束发,你以前不是最爱漂亮了?”
昊天一挥袖,紧锁在云华身上的铁链消失,他靠近些想要去触碰妹妹却被一把挥开。
银光一闪,一把法力凝结的长剑横在昊天颈间。见到此状依旧守在洞内的将士执起手中的刀剑横在云华的周身,似乎她只要有一点不当举动就会身首异处。
昊天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伤不到我的。”
说着锁链又紧绑在云华身上控制她的行动,那把长剑逸散在昊天身边,天帝发话将士只能领命离开。
两人在莲台上矗立良久,才开口声音喑哑。
“二郎在西海遇上了敖润的小闺女,两人一起往昆仑赶。”
“谢谢哥哥。”
云华听到儿子没事才深深的看了一眼脸上依旧平静的昊天。
看见妹妹这样昊天也不知道到底说什么,以往那对知无不言的兄妹早已因为各种事情产生隔阂。
“云华,那是整整三万人的性命,我怎么可能……”昊天身为天界执法者怎么可能放过扰乱天规破坏生死平衡的罪人。
“所以云华甘愿受罚,永囚山下。”
昊天目光幽深的望着莲台中被铁链控制住的女人,见妹妹脸上还是一副怨恨的模样叹口气。
“此番王朝更迭,天庭会再收一些能人异士。若是二郎从山上学成,便赦免他的罪责。云华,你该再想一想一个人的性命比三万人或是更多又该如何。”
“昊天,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是人间真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凄厉又尖锐的声音在昊天转身后响起,昊天脚步停顿,却没有转身径自离去。
云华跌坐在莲台上,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错已造成,人又没救回来。
郎君,我真的做错了。
……
“为什么还要走路,架云不好吗?我好累啊!”
敖沅拖长了自己的小奶音和身边的少年撒娇,这是她一贯的做法,由于她的幼崽长相总会得到大人的关爱,所以她在二郎身边时也习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上面肯定有那人布置的眼线,如果你嫌累为什么还不回去。”
二郎也双腿酸软,但是没办法他的法宝不能用,怕还没到昆仑就先被发现了。
敖沅翻了个白眼,凡间流传着一句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俗语,这是到过天庭的凡人留下来的。她同家人确认过,天庭在一个触碰不到时间永远明亮的地方。
去了天庭曾祖父肯定会把她送回家,如果想要在凡间呆久一点当然要在去天庭前玩掉,而她又不认识路,不知道去哪里玩,还是跟着二郎结伴好些。
“那不飞那么高不就行了。”
“会撞上树的。”
二郎指着身边密集的树桩,以为他不想吗?
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颜色也要和周围相像,不然会让天上的人注意到。
敖沅想了一下从天上召来云朵,把它变成从水镜里看到的铁皮盒子的样式,又用法力让一根藤蔓长出茂密的树叶盖住车身。
云朵开出一个洞可以容纳人进去,敖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二郎坐进来。
外面完全变成了墨绿色的小箱子,敖沅运起法力趋势她制造的仙界第一辆汽车飞往山林上空。
二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以往不是没架过云,但还是第一次坐在里面,里面的座垫都是软绵绵的,好奇的把头往空出来的车窗外伸只能看见茂密到掩盖道路的树冠。
才到小满现在就聚集了不少水汽,越往前开就看到越多的漂浮物。
二郎看着底下的景象抿唇不语。
“二郎,你以往下凡的时候,凡人是有这种往水里泡澡的习俗吗?”
敖沅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二郎面前指着那些云层底下汹涌澎湃的波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