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也许她还应该提醒公公婆婆,就算是植物人,也应该让大哥一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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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刚出来时差点和许承瀚和白晓曼撞了个照面后,宋蓁走出主宅的路上没有碰见再任何人。
从后门穿过一条长廊,就到了许家帮佣住的辅楼。
“你去哪了?怎么电话也不接?”
宋母刚送走承办订婚仪式的团队,转头就看到女儿低头走了过来,“你身上穿的……”
“呦,这不是宋蓁么,这是从哪回来啊?”
尖锐女声打断了宋母的提问,“我说宋姐,你啊,就该把对我们那个吹毛求疵的劲多放在你们家宋蓁身上点,你说说,一个大姑娘这么晚才回来,多叫人担心啊。”
宋母皱眉,不动声色的转身挡在了宋蓁和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的女/人中间,“赵荷,我女儿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还有,不给你门禁卡就是吹毛求疵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小心思,但是许家的规定就是这样,没有少爷的呼叫,不是打扫时间谁也不能去楼上,更别提今天还是二少爷订婚的日子,你都缠了我一个晚上了,不行就是不行。”
“小心思?我能有什么小心思?”
名为赵荷的女/人瞪着眼,一副大受冤枉的样子夸张的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蹿了出来,“我不是说了吗,昨天我临时替马萍轮值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把金镯子掉在三楼了。”
“我记得一清二楚,就是打扫卫生间的时候担心磕到,所以取下来放到抽屉里了。”
宋母不耐烦蹙眉:“三楼就大少爷一个人住,你还担心你的金镯子被谁拿走了不成,明天早上清扫时间你再去取。”
“明天是可以取,可是那不是我们志鹏他爸爸送给我的订婚礼物么,我都戴了十多年了,一会不在手上,心里就空落落的,当然,这种夫妻感情的事情,宋姐你不能理解很正常,毕竟谁叫宋蓁她爸爸……”
“我睡着了。”宋蓁突然打断了女/人的谈话,让原本面露得色的女/人奇怪的看向了她,“你说什么?”
就不是就是原主记忆里那个厨房赵妈么。
看她对刘小姐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和现在真是对比鲜明。
按理说,宋母是管家,赵妈是厨师,两人应该是上下级关系才对。
但是许家情况比较复杂,许老太太冬天习惯去海岛过冬,再加定期修养的日子,一年里在许家大宅住不了多久。
许家大房只有许董事长和许大少爷,许董事长经常要出差,大少爷常居海外,倒是二房一家在这住的时候更多。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时候日常事务的处理,尤其是财务上的支出预算,宋母这个管家需要找二房的夫人也就是许承瀚的母亲肖旋汇报请示。
肖旋在当地一所大学当教授,平时不喜欢别人叫她二夫人,更喜欢大家叫她肖教授。
肖教授似乎格外相信分权与制衡,虽然从未为难过宋母,却也有意无意为赵妈撑过几次腰。
这也是赵妈自觉背后有人,气焰嚣张的原因。
前世,原主爬床被抓了个现行,宋母气得心脏/病发作,当场晕倒,还是许老太太命人叫的救护车,帮着连夜送往了医院,原主当时又慌又羞,仓皇跟着,好不容易等宋母病情稳定下来,再回来取行李,才发现屋子已经被当了新管家的赵妈占了,东西也全被扔了。
“呸,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到?宋觅容装着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结果养了你这么个臭不要脸的女儿,来爬床都能做得出来,还好意思回来取行李?要是我羞也羞死了。”
“实话告诉你,那些东西放那大家都嫌脏了,所以主家让我们都扔了。”
赵妈趾高气昂,原主虽然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下/药的赵妈又凭什么安然无事。
可惜当时许家只有二太太在,对方神情淡淡,眼底藏着鄙夷,“你说是是赵妈替宏升地产的刘小姐下的药,可最后实施这件事的不是你吗?对于一个人品有问题,有前科的人,再攀扯别人的时候,至少要讲究证据不是吗?”
虽然没说一句脏话,但原身已经感觉被彻彻底底的羞辱了。
更别提,对方还是她爱着的 ,二少爷的妈妈。
原身万念俱灰,很快又为宋母的医药费疲于奔命,直到再次回到许家,她有心想教训赵妈,才知道原来赵妈丈夫就是开车害大少爷出了车祸的司机,赵妈害怕报复,早带着孩子不知所踪。
而她询问其他下人,才知道哪里是许家人让他们扔的,是赵妈贪财,自作主张,自己撬了锁,值钱的被她变卖了,不值钱的都扔了。
最让原身生气的,宋母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宋外婆给宋母亲手缝了一件百衲衣,这件衣服后来又传给了原身,可以说是宋家祖孙三代人的情感传承,这样珍贵的东西,在赵妈看来只是不值钱的破布,随手就扔了。
后来花再多钱,也找不回来了,这也是宋母和原身一生的遗憾。
想到这,宋蓁只觉得眼前女子格外的面目可憎,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慢悠悠说道,“赵妈,你不是问我去哪了吗?我说我睡着了,就是在花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