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茧子都很少,似乎保养得很好,,,
她越想越多,难道萧月真是谁家的大小姐?只是因为喜欢秦家某位公子,才故意隐瞒身份进入秦简山庄的?
一定是大公子!宗主的身体极易疲倦劳累,三公子又因早产天生身子骨弱,两人都极少出山庄,只有大公子每月都会出庄收购药材。想到这儿,吴妈有些不安地在原地走来走去。
现在大小姐不在,如果她贸然将此事告诉了宗主,要是她猜错了,宗主将萧月赶了出去,她岂不是对不起萧月这个小姑娘;可如果她没说,这可没有尽到秦家管事的职责啊。
吴妈想了半天,要是等大小姐回来,还得有个五六日。大小姐平日和三公子最要好,北院也跟南斋最熟,要不,先告诉三公子,由他决定。
今天天气难得的好,秋日的太阳暖暖的。
萧月端着东西,走得很慢。一边晒太阳,一边看着灵峯山上的云雾飘渺,还能听见鸟儿的啼鸣。克制不住的喜悦从她的唇角翩跹至眉尾,煦光在她清丽的脸上追觅着,长长的漆黑发丝在风中飘荡。
秦观在桥上站着观察溪里的小鱼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往东殿走来。
微风扬起她的额发,秦观能很清楚的看见她在笑。隔着这么远,也能看见她那双极为清澈、亮闪闪的眼睛。
那是一双孤傲的清雪也会为之淋漓的眼睛。
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似乎在梦里见过。
秦观见她手上端着东西,也慢悠悠跟在她后面回东殿。
“你好,大哥。我是北院的,来给宗主送上个月的账簿。”萧月将东西交到东殿的家奴手上,便拍了拍手,转身准备原路返回。
“等等。”
秦观微笑着,态度温和地说:“我还没看你们北院的账簿。进来吧,等我查对完,你再回去。”
“哦,,好的,宗主。”萧月不明所以,默默跟在秦观身后往殿里走。心里却想着,难怪吴妈叫她来送账簿,应该是得在东殿等很久,所以大家都不愿来吧。
秦观就坐在偏殿内窗边的软榻上,将那本账簿翻开,一丝不苟地查对着,而萧月只好跪坐在不远处,静静等待他对完账。
她太无聊,见秦观在认真看账簿,便悄悄抬着头,东张西望。
窗户外正好是立在风中的桂花,在灿烂的日光下,嫩黄色的花朵显得更加清莹秀彻。晴好的碎光更是给一切事物都醺上了暧昧的颜色,秦观的喉结轻轻滑动,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种下了晦暗的影。
“在看什么?”秦观并没有看向她,依旧翻动着手中的账簿,头也不抬地问道。
萧月的目光这才从窗外收回来,低下了头说:“回宗主,我在看窗外的桂花。”
“你喜欢桂花?”,秦观继续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还行吧,不过我还是喜欢春天的花。”
萧月一本正经地回答到,秦观听到她的回答,却突然扭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一笑。
他合上手中的账簿,起身递给萧月,“好了,没什么问题。你回去吧。”
“好的,宗主。”跪了有段时间了,腿有些麻,萧月挣扎着站起身来。
秦观适时回头看了一眼,又说:“以后北院的账簿都由你来送,下次见我,就不用跪了。”
“谢谢,,谢谢宗主。”萧月眼睛一亮,眼底有抑制不住的喜悦。那这么说,以后她还能多来几次东殿,说不定和东殿的人混熟了,还能多打听些秦家的事。
前世萧月就一直觉得东殿是秦家最神秘的,里面的管事和家奴年岁都特别大,而且一般也不让外人进入。待人接客,都是在离山庄门口最近的西舍,就算前世她已和秦执订亲,她也没去过几次东殿。
前世她并未多想,只觉得是秦观的性格使然,现在仔细想想,这东殿是有些古怪。
并且东殿作为秦家宗主住的地方,一定藏着更多关于秦家的秘密,说不定,就能发现秦家和萧家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了。
萧月拿着账簿,兴高采烈地回北院,一路上还逗着枝上为数不多的鸟雀玩儿。她没想到的是,北院里,秦执已经坐在大厅里等着她了。
萧月出门没多久,吴妈就去了南斋将她的发现告诉给了三公子。
秦执回想起那天萧月在树林里无故喂鸟雀和早上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当即就觉得她一定是谎报了身份,想要混进秦简山庄引起秦家人的注意,然后好勾引自己大哥。
他平生最讨厌这种心思深沉的女子,女子本应该温婉贤淑,怎么会为了目的如此不折手段呢?
吴妈把萧月就是从南斋被赶来北院这事儿给忘了。她一开口,三公子直接就要来北院等着审萧月,这下可如何是好?要是她猜错了,可真真是对不住萧月这个小姑娘。
“怎么还没回来?平时其他人去送账簿也这么慢吗?”秦执有些不耐烦地皱眉,端起桌上的茶水又缓缓饮下一口。
吴妈站在一旁,有些紧张地回答到:“快了快了,可能宗主还在查账簿。”
站在边上的吉音却轻快开口道:“不会啊,以前我去送的时候,宗主从来不翻看查对的,交给东殿管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