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笑了笑,便带着南斋的侍卫和奴仆怒气冲冲地走了。
“多谢宗主大人。”
萧月抬指擦去眼泪,起身对秦观行了一个礼。
秦观对她淡然一笑,随即又安慰她道:“不客气。三公子就是就是性格顽劣了些,他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刚刚他说的话,别放在心上。”
“萧月不敢。三公子讨厌我,,,,自然有他的道理。”
说完这话,她不自觉将头垂下,心中似有针扎,疼吗?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疼,但却慢慢悠悠滴出几滴血来。
她伤过他的心,就算是被秦执欺负一百次、辱骂一千次,她还是欠他的。
明明是秦执心口的伤,可痂为何是结在她的心上。
秦观见她不再说话,也没再多说什么,交代了吴妈几句便走了。
萧月还在发呆,被吉音牵着手带回了房间。
这事的起因都怪吴妈多嘴,她也没好意思直接回房,一个劲儿的给吉音使眼色让她劝劝萧月。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也不能僵着。
吉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着吴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用口形表示“包在我身上”。
吴妈这才放心地回房。
“萧月姐,你没事吧?刚刚那几个人有没有弄痛你,等大小姐回来咱们给告诉大小姐,小姐会给我们撑腰的。”吉音拍了拍她的后背。
萧月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吉音见萧月没笑,又说:“真的,萧月姐,大小姐可厉害了!一鞭下去,南斋那几个侍卫肯定‘哇哇’叫。”
她手舞足蹈。
“而且你也别太生吴妈的气,吴妈人很好的,就是嘴碎了点。不过她都是关心我们。你看啊,她是怕你真的是哪家的大小姐,呆在咱们北院受了委屈,到时候接触不到几位公子。”
“上次吴妈见我小腹突出,她还以为我怀孕了呢。但还好她告诉大小姐了,不然说不定我被屎憋死了!”
萧月被她逗得扑哧一笑。
吉音见她笑了,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件事你可别到处说了,萧月姐,我脸皮薄。”
“好。”,萧月笑眯眯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傻,身体不舒服怎么不直接去南斋的药房。”
吉音羞红了脸,小声说:“太丢脸了,我说不出口。”
她捧腹大笑,“丢脸也比丢命好呀,傻妞。”
吉音捂住耳朵,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念念有词,“哎呀,不管不管,这事你可不许再提了,我是为了让你开心才说的。”
萧月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说:“好,我保证。”
吉音这才开心地一把抱住她。
“谢谢你,吉音。”
她双手缓缓抬起,回抱了吉音。
第二日。
萧月正和吉音在打扫前院的时候,南斋突然来了人。
“萧月,三公子叫你即刻去南斋抚琴。”
“好。”她微微点头,便在吉音担忧的眼神中跟着那人走了。
从昨晚秦执离开时看她的眼神,萧月就知道以后免不了受他欺负。秦执的作风一贯如此,他看不惯的人他就要故意捉弄,更别说萧月还是个新来的小婢女。
以前就是这样,他眼里从来不分什么男女老少。
她跟在那人后面,一会儿便到了南斋。
经过仔细打理过开着繁花的庭院,走在长长的连廊上,又路过几间黑墙红瓦的楼房,萧月终于看到了前方一座屋子上写着‘药房’两个大字。
到药房里弹琴?她真的怀疑这一世的秦执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三公子,人到了。”,那人说完,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秦执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书,听见人来了,将书放在桌上,对一旁伺候的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伺候的人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后向萧月走了过来,大声地说:
“萧月姑娘,三公子说既然萧月姑娘是醉月楼的头牌,做些洒扫工作太大材小用了。以后萧月姑娘不必再做这些事,只用做秦家的家伎,给几位公子弹弹琴,唱曲儿跳舞。”
此人的话一出,萧月立刻感觉到身上多了几束奇怪的目光。女子贞洁有多重要秦执不是不知,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做法,摆明了就是要萧月难堪。
若是她是个有骨气的女子,一定会当场翻脸想要离开秦家,如此便顺了他的意。
寻常女子是忍受不了几天的,可萧月不一样,她本就无所谓他人看法,更何况这是她欠秦执的。
她对上秦执的目光,发现他一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满脸都是狎侮的意味。
见她没回答,那人又说:“萧月姑娘,听明白了吧。”
“是,萧月听明白了。”,她点点头。
“那就这边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