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厄鬼气”降体之人,会厄运缠身,在一个月内彻底爆发。
到时,轻则致残,重则死亡。
庄十三擦干了脸上的鼻涕眼泪,见陆三生表情严肃,脸上顿时忸怩得不行,问道:“大师……你不能老这么瞅我呀,多难为情呀我……”
陆三生满头黑线,闭口不言,伸出一指,点在了庄十三的眉心,强行压制了一段时日。
庄十三喜不自胜,以为大师要收自己为弟子,顺便运功传道。
他俩眼一转,登时想起电视剧里《玉女心经》,需要去掉衣服,师徒对坐传功。
当下,庄十三也不管当下寒冬腊月的,直接把大袄一脱,扒拉得自个儿只剩一件小背心。
陆三生收回了手,歪头问道:“你做什么?”
庄十三嘴巴张得老大,惊讶道:“师父,您不是要给我传功……”
陆三生嘴角一抽,忍不住“啪”地呼了他脑壳一巴掌。
庄十三慌得不行,觉得肯定是自己太急了,颤道:“师,师父,我知道您今日身体疲惫,不适宜传功,改日改日……”
陆三生叹了口气,有些无语,继而低下头,从怀中拿出一枚铜钱,递到庄十三面前,缓缓道:“暂且拿着此物。”
庄十三微微一愣,连忙伸出双手,接住了这枚铜钱,翻来覆去捣腾,问道:“师父,这是干啥的?”
“一个月内,贴.身携带,不准摘下。”
陆三生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庄十三,一字一顿地开口,“如果你办得到,待一切了结之后,时隔一星期,来陆家口找我。”
庄十三闻言,激动不已,双眼爆发出惊人的光芒,点头如捣蒜,道:“师父放心,我听您的,绝对贴身携带,死都都不脱下来!”
陆三生听到“死都不脱下来”几个字时,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旋即,他轻叹一声,道:“好,继续开车吧。”
庄十三喜不自胜,赶紧把铜钱小心翼翼揣入兜里,回去之后,就用红绳……不!用大金链子串起来挂脖儿上,走到哪儿都是师父的仙气!
陆三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庄十三笑咪嘻嘻地打开车载音乐,指手画脚地要跳一段,呼了丫一巴掌:“开车!”
庄十三这才大脸一红,赶紧低头哈腰地道歉,把车子开上了路。
车子到了陆家医馆前不远,才停了下来。
陆三生打开车门,目光落在了陆家医馆的门口,眉头微微一皱。
陆家医馆门口,赫然停着几辆顶级跑车。
医馆向来是穷人来得居多,这些名贵的车主,一般都是直接去医院的。
来找麻烦的?
庄十三擦了擦眼睛,惊讶道:“咦?那不是卢少清那小子的跑车吗?”
“卢少清,是谁?”
陆三生语气低沉,问了一嘴之后便直接朝着医馆走去。
“那小子就是个废物,天天……哎,师父,等等我啊……”
庄十三刚想说话,见陆三生已经迈动步子,便赶紧追了上去。
……
医馆之中,满是狼藉。
地上都是零散的药材,与被砸得稀碎的药罐,家具也东倒西歪的。
“锵!”
一声脆耳的撞击声。
一道银色身影倒飞而退,划出了几米距离,在地面上留下了白色的轨迹。
“凤姐姐,你没事吧?”
陆氏的小女儿陆媛清连忙走上前,扶住凤霓裳,焦急地问道。
凤霓裳俏脸苍白,闻声轻轻摇了摇头。
她双明净清澈,带着无边的冷意,身形站定,手握银白软剑,死死盯着门口的一伙人。
整个人如同遗世孑立的雪莲,出尘而绝美。
白色的剑,在她的玉手中轻轻晃动,发出一声声颤鸣。
在她周围,数个黑色西装的男子,在地上翻滚痛苦呻吟。
柜台后,陆远康与陆德毅神色焦急,却束手无策。
本以为今天是个平常的日子,陆远康和陆媛清在救治患者,谁知外面传来“咣当咣当”的打砸声音。
一伙黑衣人突然闯进来,疯了似地毁损医馆的药材,粗暴地赶走了病人,还想要对祖孙俩出手,如果不是凤霓裳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对方出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光头大汉,就连凤霓裳都吃了不小的亏……
陆远康双手颤抖,望着地板上稀碎的红景天,藏红花等名贵药材,痛心疾首。
他拄着拐杖,身形佝偻,愤怒地道:“你……你们这样作践用来治病救人的草药,会遭天谴的!”
就在这时候,与凤霓裳对峙的大汉身后,闪出一个人,冷笑不止:“哈哈哈,死老头子……让你交房子你不交,现在知道后悔了吗!”
陆远康眼睛瞪大了几分,怒道:“是你!”
来的人,正是之前安排几个中年男女药死亲生父亲,妄图栽赃医馆的康永!
“呵呵,今天来的,可不止本少爷。”
康永咧开嘴角讥讽道,同时侧过了身子,让开了一条路。
一名脸色苍白,身穿西服的青年,把玩着一串顶级玛瑙信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