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堂兄陆远康,带着儿子儿媳俩孙女,一家几口人起早贪黑鼓捣一个破医馆,完全是一副不成器的样子。
光是如此也就罢了,还清高得很,一点也不知道主动。
虽然兄弟俩脾气一直不对付,难道非得让自己这个漳城大人物上门低头才肯放下陈年痼疾?
哼!妄想!
眼下,他接到陆远康的电话,原本以为这老小子终于开眼要低头了,谁知道这家伙第一句话就是“老祖宗还活着”。
放你NN的屁!
这是他第一时间的回话。
至于俩人的奶奶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不重要。
但他深知自己这个倒霉堂兄虽然顽固迂腐,但是起码为人谨慎,不会胡乱开玩笑,虽然无比不满,却还是带着自己的孙儿,亲自赶来了下倾陆家。
谁知,陆远康叨叨半天的“老祖宗”,不仅不是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样子,看起来居然比自己孙儿还要年轻。
这还谈个屁?
别说老祖宗能不能活这么久,就单凭陆三生的长相,就知道这是一场闹剧了。
陆远康老了,糊涂了,这是被江湖骗子给唬了啊……
呵呵……真搞笑。
我就不信,这小骗子能骗过我?
陆远深按捺住了自己的怒火,没有当场暴走,而是一脸玩味地让那个自称叫“陆三生”的小骗子去拿证据,必须让自己心服口服。
虽然如此,陆远深打心里已经对陆远康失望透顶了,好气又好笑。
活了多少年的人了,居然让一个小毛孩给糊弄得团团转,太愚蠢了。
“远深,话不要撂得太早,小心一会儿……”陆远康不慌也不忙,一双满是皱纹的眼角眯了眯,“脸疼。”
陆远深闻言,冷哼一声,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怒道:“滑天下之大稽!”
在陆远康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坐在陆远深身边一名身穿阿尼玛的青年,忽然傲.然地笑了起来,道:“大爷爷,您这是老糊涂了吗?这小瘪三看上去还没我岁数大,竟然敢在此行骗装老祖宗,我觉得有必要让保镖揍得他喊我两声祖宗,然后赶出去算了。”
这名青年名叫陆媛天,是陆远深的孙子,在漳城可谓是一方大少,嚣张跋扈惯了,隐隐看不起大爷爷这边的穷亲戚。
穷就算了,还没脑子,居然被一个年轻骗子糊弄得团团转。
自己被骗就得了呗,还特么把自家这一边还给圈进来了,自己一清早就被爷爷给拴过来了,搞得跟小弟们约好的飙车都去不成了。
陆媛天越想越气,牙都痒痒,实在想把那个小骗子给胖揍一顿。
陆远康气得发抖,老脸之上满是怒意,怒道:“放肆!媛天,大爷爷几年没见你,你就要上天了?是不是忘了被戒尺打屁.股是怎么滋味了!”
“呃……大爷爷,别,别生气呀……我这不是怕咱家东西被骗干净嘛,家主是您,又不是我爷爷,万一我被您坑得跑车也赔干净了……我还咋玩啊!”
陆媛天吓得退了好几步,捂了捂臀,吓得汗毛直竖。
陆远深气得拿拐杖甩了陆媛天屁股一杖,疼得陆媛天吱哇乱叫,斥道:“媛天,说话给我注意一点,家主是谁不重要,别总提,要懂最基本礼节,别没遮没拦的!”
陆远深叹了口气。
虽然看不起陆远康这幅不思进取的态度,可“长辈有序”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务必要守。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我陆氏家风尚存,不错,不错。”
一道清澈的的赞赏之音,从门外传出。
吵闹不休的三人立刻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