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满满的在期待了一年的节日里相互泼水祝福,街上还有来来往往的不同府上安排出来跳颂神舞的舞者。云千雪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达官贵人们都争相邀请醉花楼的倌儿们跳颂神舞,原来他们一个个都是腰肢细软,舞技出众,领舞的全是醉花楼的倌儿们!看他们翩翩起舞摇曳生姿,让人无限陶醉……
不愧为全城参与的大节日,人流如潮,摩肩擦踵。在舞者们的演绎下,水袖不断回旋舒展,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人群争先恐后,一睹为快。
云千雪和秦书羽也带着月兰和子秋参与了这盛大的节日,与洛城百姓同乐。
她知道书羽怕凉,所以早晨不准他玩泼水,直到中午水缸的水被太阳晒热了,才让他跟其他人一起互泼感悟自然,彼此祝福。
月兰子秋本来是泼主子们的,想给他们送祝福,后来变成了两个人谁都想让对方更惨,谁都不服谁的互泼!
……
离云千雪他们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树上枝叶繁茂,里面隐匿着两个人。
暗凌和暗涯是一同被云家主买入云府的,这些年一直跟在云千雪身边,两人虽然话少,但却是相处时间最长的。
人群中的那人为了玩的更尽兴,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窄袖收腰方便行动的圆领袍,薄纱质感的外袍不失飘逸秀美。那人头发被泼湿了,胸前落下几缕滴水的发丝,他本就好看,湿发贴上他娇嫩的脸上,给了那人更加出尘的美感,他正开心地往其他人身上泼水。
看到暗涯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那人,暗凌还是忍不住想要劝劝她。
“你——还是尽早放下吧!”
暗卫的观察力都是惊人的,更何况二人每天几乎同进同出,她自然能看出暗涯的心思。时间默了一会,暗涯才说话。
“只是想多看看他!”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恨不得粘在他身上的眼神移开,“我没有其他想法,我知道主子很爱他。”
“哎”暗凌在心里叹息一声:“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起的这种心思,不说我们暗卫是主子们的所有物,就算我们是自由身他也已经嫁人了。”
什么时候起的这种心思?暗涯自己好像也说不清。
秦公子刚来云府的时候她并没有过多关注过他。
那个时候主子脾气很差,蛮横猖狂,她在醉梦阁醉酒伤到了脑袋后昏迷不醒,然后就娶了那个人。
但她对他一点都不好,她厌恶他,时常把他喊到身边就为了踹他几脚,抽打他几下,而他只是咬咬牙忍着。暗涯看着那个少年从第一次见到云千雪时带点羞怯的慌张无措,变成后来的隐忍和绝望。
他被折磨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他被扔出了云府,她不知道他这贱奴的身份离开了云千雪的魔爪后,是脱离了苦海,还是会过的更困苦。
主子后来机缘巧合下性情大变,直到那天主子又被云涵拉去醉梦阁,暗涯又在醉梦阁门口再次看到了他。他的身形瘦弱衣着破烂,暗涯只在他嫁进府中冲喜的那一天看到他穿过好一点的布料。
暗涯没想到主子那天将他接回了府,后来她被主子吩咐去查秦府的事她才慢慢了解他一点。
在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的娘亲离世,秦府被大房秦王氏把控着,他和爹爹只能仰人鼻息地生活。
府中没有女人,没有钱财上的进项,秦王氏借故插手百药堂的生意,把自家姐姐王蒙安排进去做掌柜。那是冯氏的嫁妆,无奈他在秦府没有话语权,只能任由秦王氏摆布,但铺子里的银钱从来不会经过他的手,只有铺子的名头是属于他的。